当北冥乾等得不耐烦,差点摔桌子的时候,之前的友人终于到了,一脸歉意的道:“被一些事情耽搁住了...”
北冥乾一脸不耐烦,他草草打扮了一番,便火急火燎的出了北冥府后门,往百凤楼方向前去。
“什么?人走了!”
当被掌柜告知人已经走了之后,这北冥前一屁股便坐倒下去,双目怔忪,心中泛起阵阵悔意。
他转头瞪向随自己而来的友人:“消息查的怎么样了?”
跟他到来的四五个公子哥左右看看,其中一个人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继而转为尴尬:“咱们白天见到的那姑娘似乎不是大家闺秀,兄弟我查了一个下去,什么也没有查到。”
另一个人补充道:“不仅是这样,今天下午哥几个闹出的动静太大,玉家、星家等几个大家族的少爷都听说了,他们也在寻找那个姑娘。”
“废物,饭桶!你找的什么笨蛋,怎么让消息给那群家伙也知道了!”北冥乾气得不轻,玉家和星家在林国的地位不亚于北冥一族,他们若是这么一掺和,北冥乾计划的成功率可就大大降低。
在其身旁,一个名为南齐的公子凑上来道:“乾少您这么想,那姑娘虽然走了,但是与他同来的那个人还在,白天大家也看清楚了,那姑娘对那男子不错,她十有八九还会再来。”
北冥乾皱眉想了想,道:“你是说白天那个傻子?”
白日里,采伊护住浑浑噩噩的封寅,北冥乾对这个还有一些印象。
“对,是他。”南齐点头:“只要他不走,那姑娘肯定还能回来,而且,咱们也许能从那个傻子嘴里得到一些消息。”
北冥乾皱眉看着他:“是吗?”
“是啊是啊,没有错。”一群人忙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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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天大亮的时候,好心的掌柜按采伊临走前的吩咐,一些仆人将他搀扶到楼下,找一个丫鬟喂了他几口,便安排在门口的长凳上,用来晒太阳。
这个时间段中,来来往往的修者已经不少,其中北冥乾等人也来到了百凤楼,他找了一张靠窗桌子坐下,手摇折扇使了一个眼色,身后的人立刻会意,来到了封寅的身旁。
共两个人,一个穿黑底蓝条纹长袍,一个身着云青马甲,两个人看起来都是富贵子弟,此时一左一右的坐在封寅旁边。
“这位兄台,敢问尊姓大名?”
“......”
第一个开口的是下巴长了个瘊子的男子,此时见封寅没有回话,只是直愣愣望着前往,他不由顺着目光望去,结果什么也没有。
第二个人看起来尖嘴猴腮,长相颇为“阴险”,此时他凑上前:“兄弟,你多大了,从哪来啊。”
“......”
“喂,你这家伙,昨天送你来的那位女子叫什么?”
“......”
半晌后,两个人垂头丧气,感情坐在他们中间的得了失心疯,什么也不知道,像是个睁眼尸。
他们全然没往心魔哪方面想,毕竟这两人修为也不过乾元初期,心魔根本不是这个年龄段能有的,那是上百岁乃至数百岁的高手才有的待遇。
“乾兄,这人是个痴呆,根本没法子与常人交流,我看这办法不行,只能守在这等那姑娘自己到来。”那人进去汇报。
北冥乾方才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如今的脸色已经很冷:“那就找他的麻烦,狠狠的弄他,只要不把事情闹太大,能把美人招来就行。”
其余几位公子哥对视一眼,皆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当中,这几位公子哥时常派出手下的仆人,去找封寅的麻烦,或是羞辱或是其他的什么,刚开始的时候好心的掌柜还帮着把找事的轰了出去,可后来北冥乾到了,指着这掌柜的脑袋明目张胆的威胁。
“你要再敢管本少爷的一件事,叫你这家酒楼连带着后边的破家族一起滚蛋!”
自那以后,这掌柜的再也没管过封寅的事,他是有心无力,北冥家族在林国的实力很大,百凤楼以及背后百凤宗虽也家大业大,但跟北冥家族比起来还是太羸弱,不值一提。
于是,封寅每天都在各种各样的羞辱和玩弄中度过,他失了本心,真正的“自我”被埋葬,连对外界的感应都没有,此时浑然不知自己遭遇的一切。
而被派出的人中,有一个人对封寅格外关照,他叫八斤,一般人最多也就挑衅几句,骂两句了事,而这八斤是北冥乾的手下,胆子大得很,时常对封寅非打即骂,也正是因为他的带头,让别人的胆子大了许多,跟着照做。
八斤是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他是个凡人,不懂得修行法门,但早年被北冥乾随手赏赐了一瓶丹药,自从吃了以后,八斤双臂就有了三四千斤的力道,比一般的褪凡修者还猛。
再说回来封寅,自从被北冥乾及一干手下针对以后,他在百凤楼周围便出了名,呆傻二字俨然成了他的释义,而那些经常路过的熟人,见到封寅后也要跟着耍弄一番。
时间这么一晃,两个月也就过去了,周围的人渐渐熟悉了封寅,而他在酒楼中的待遇也没那么好了。
当时采伊在酒楼里留下了支付一个月的金钱,时间一长,封寅在百凤楼的日子就到了,那老板原本想把封寅一丢了事,可一想到采伊的托付,还有封寅的遭遇,他忍不住心一软,便将其留了下来。
当初的待遇没有了,封寅住进了柴房,不过总归是个死尸一样的存在,他没有什么反应。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封寅外出的时间也慢慢减少,偶尔被带出去一次,也要招来各种挑衅和戏耍,严重的还会有人打骂于他。
掌柜的是个好心人,心想这小子也吃不了多少东西,把他放出去指不定又惹出什么事,干脆就留在店里,十年能醒就伺候十年,二十年也就二十年,总归是有个盼头。
掌柜的这么一想,心也就安定下来,没什么可糟心的了。
可他没想到,两个月后的一天夜里,他正准备把封寅抬进房中,却不料背上的人一颤,一个从来没听过的声音出现在耳畔,那声音很戒备,陌生又熟悉:“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封寅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