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虎子的脸上,直接把虎子给扇蒙了。
“龙哥,你打我干啥啊?”虎子捂着被扇红了的脸颊,委屈的说道。
“还问我为啥打你?”龙哥没好气的说道:“你说,你小子欠怡红楼的梦怜姑娘多少钱了?”
“一……一百块金坷垃。”
“你兜里现在有多少钱?”
“没……没钱了。”
“那你还敢取消行动?”
“……”
虎子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又看了看龙哥那因生气而涨红的脸颊,一时间心生愧疚。
“龙哥,我错了。”
龙哥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算了,这次就念你年少不懂事,不追究你的责任了。若是再有下次,我可不保证我不会向赵城主举报你的那些烂事儿!”
虎子闻言,连忙低下了头,那张狰狞的脸颊,也因心虚而变得惨白一片。
“虎子,我想问你个事儿。”龙哥蹲在不远处的房檐上,沉声问道。
“龙哥,您说。”
“我以前认识你的时候,你可从来没有提过‘撤退’二字,而今天却说的如此果断,毫不拖泥带水。我仔细一想,这里面肯定有些猫腻。所以我想问问你,你,刚刚让我撤退的理由是什么?”
虎子抬起头,看着龙哥那已经愠色全无的脸,平静的问道:“龙哥真的想知道?”
“你再废话老子打死你!”
“好好,我说,我这就说……”
虎子整理了一下发型,然后将颐鸿客栈的基本情况告诉了龙哥。
“除了我刚刚说的那些以外,颐鸿客栈最厉害的地方,就是他背后老板所招揽的十六名顶级打手了。正是因为这些打手的原因,才很少有人在颐鸿客栈闹事,就连林家的人,也会忌惮三分。”
“那照你这么说,如果我们若是敢进去杀人的话,那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咱们两个被那些打手杀死然后扔到秋灵湖里喂鱼了?”龙哥挑眉道。
虎子点了点头,一脸不甘的说道:”确实是这样。“
“那如果我们以客人的身份走进颐鸿客栈,然后让老板娘将房间安排在萧遥所住的房间旁边,等到夜深人静时,我们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咔嚓咯。若是被发现了,我们就赶紧跑,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城主府。只要咱们回到城主府,你还会怕那些打手吗?”
“不怕是不怕,可是……”
“可是什么?”龙哥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可是咱们没有钱啊!要知道,颐鸿客栈的跑堂和看官账房的老女人,都是只认钱不认人的。虽然说我和龙哥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是没有钱的话,那两个人是绝对不会帮咱们开房间的。若是咱们用强,人家趁其不备,将那些打手叫来,最后咱俩还是难逃被人拿去喂鱼的命运啊。”虎子苦着一张驴脸,缓缓说道。
“不就是钱吗?这点小事儿还能难得到本大爷?”
龙哥一边说着,一边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块金坷垃。
“瞧,这些钱够不够?”
虎子嫌弃的看了一眼龙哥手里拿的钱,淡淡道:“这点钱,在颐鸿客栈里,恐怕连个屁都不算。”
“什么?这可是整整一块金坷垃啊,你居然说连屁都不算?”龙哥一把抓住虎子的衣领,一脸怒容的说道:“那你告诉我,多少钱才能够进入颐鸿客栈?”
虎子没说话,而是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块金坷垃?那也不多啊。”
虎子摇了摇头。
“三十块金坷垃?那我省吃俭用几天,也应该够。
虎子又摇了摇头。
“什么?三百金坷垃?!”龙哥瞪大了眼睛,一脸不相信的说道:“这可是我三年的薪水啊,就……就只能在颐鸿客栈快活一晚上?”
虎子郑重的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答案。
龙哥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半晌,才幽幽吐出一句话来。
“此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
“客官,这里就是您今晚要住的房间了。”
跑堂站在一扇非常阔气的实木门前,一脸恭敬的说道。
“哦?这门看起来倒是挺大气,就是不知道里面怎么样。”萧遥将目光放在了跑堂的身上,同时用略带威胁的语气说道:“若是让我不满意,我可有权选择拒绝付房费啊。”
跑堂一脸堆笑:“您只管进去看,保证您乘兴而来,满意而归。若是里面的设施让您不满意,您尽管小的的头切下来当夜壶,小的绝无怨言啊。”
“哼。”萧遥轻哼一声:“你还挺自信?”
“我们颐鸿客栈的宗旨,就是让每一位顾客都满意。尤其是向您这种外表清秀,财大气粗的客人。”
“呵呵,就我刚进门时的那种服务,你觉得我会满意?”
“小的……小的不是不知道您深藏不露嘛。”说完这句话,跑堂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萎靡了不少,就好像被抽去了精气一样。
“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赶紧走吧,我要休息了。”萧遥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是,客官,祝您玩的尽兴,睡的香甜。”跑堂深深鞠了一躬后,便匆忙的离开了这里,生怕自己这张臭嘴再说出什么令这尊大神不高兴的话。若是惹得萧遥不高兴了,万一萧遥一怒之下,将今天的事情告诉了幕后老板,那自己的命运,恐怕就要和秋灵湖里的鱼儿们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了。
数天前,他曾亲眼目睹一个大活人被四个者脉六段的打手亲手扔进秋灵湖的惨状。
一个活蹦乱跳,身高近一米九的威猛男子,被扔进秋灵湖后,不到十秒钟的功夫,就没了声音。
鲜血,将秋灵湖的湖面染红,从湖水里散发出来的腥味儿,更是在跑堂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
“以后,我一定要管住自己这张臭嘴,以后再见到衣着朴素的公子哥,千万不能眯着眼看了。万一再遇到这样一个扮猪吃虎的主,恐怕自己真的是离死不远了。”跑堂的摸着胸口,暗自发誓道。
“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萧遥看着跑堂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咧了咧嘴,同时将双手放于房门之上,轻轻一推,门应力而开。
当门被完全打开的那一刻,萧遥平淡如水的脸上,突然掀起了一阵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惊涛骇浪。
“我靠,这是在搞什么飞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