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问道 > 武侠修真 > 天龙之远山孤峰 > 第十六章 长脸开花

第十六章 长脸开花(1 / 1)

何中云翻墙进了院子,掩到那少女房外,凑耳窗缝倾听,里面静悄悄的,一丝声音也无。心想:“他妈的,那位师叔想必还没到,老子先快活了再说。一会儿师伯师叔大战,老子只怕要遭殃,就死了也作个风留鬼。”这么一想,惧意便去,色心登起,取出匕首划破窗纸,伸手进去拗断窗扣,轻轻翻身进去。

走到床前,朦胧中只见床上一人睡卧。他伸手入被,便要按住那少女的头,灌她汤药。哪知触手所及,不由得一呆,似乎竟是一个光头。突然手腕一痛,已被人扣住,跟着被子撩开,坐起一个人来。那人喝道:“孽畜!干这无耻行径!”何中云脉门被扣,半身酸麻,不由得暗暗叫苦,心想师叔原来早到了,又想师叔竟然是个和尚,那是比我何中云更加无耻了。可是这念头如何敢出口?惶急之下大叫:“师叔饶命!师侄再不敢跟您抢女人了!”

那人正是玄慈。他日间失了何中云踪迹,心想他定要到那少女家里做恶,不如来个守株待兔,于是赶到那少女家里,说明原委,请父女俩到隔壁人家暂住,自己留下来对付奸贼。那少女自早上见了何中云不怀好意的神情后,一直惴惴不安,当即和老父搬到了隔壁。这时玄慈听何中云大叫“师叔”,又说什么“不跟您抢女人”云云,如何不奇?虽然不是丈二的和尚,却也大大的摸不着头脑,问道:“你说什么?”

何中云只觉腕上丝毫不松,剧痛之下又叫:“师伯,师伯!您老人家快来救命!”玄慈更奇,心想此人被吓得傻了。哪知便在此时,忽听得头顶“喀拉拉”一声响,灰瓦纷落之中,一人头下脚下,双掌下击。玄慈吃惊之下,不及细想,举起另一掌抵御。砰的一声,三掌相交,玄慈只觉对方掌力猛不可当,同时单掌对双掌又吃了大亏,一口鲜血喷出,便欲晕去。一瞥眼间,那人似乎一身白衣,跟着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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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醒转,发觉是躺在一张席子上,席子之下似是铺了棉花、干草之物,颇为柔软。他略一起身,猛觉胸口剧痛,内伤竟是极重,目光四下打量,见是置身于一个宽敞的山洞,洞外阳光明亮,已是白天,心想看来是为人所救。他喘了几口气再欲起身,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草药气,跟着脚步声响,一人端了一碗药走入山洞。

玄慈转头去瞧,不觉一呆。原来竟是那少女春香。那少女春香发觉他醒来,喜道:“啊,你终于醒了!”快步走进,将药放在一旁的小桌上,说道:“这药刚刚熬好,要稍微凉一凉。”见他挣扎着欲起身,便慢慢扶着他坐起,左手拉过一张棉被,披在他背上,让他隔着棉被靠在洞壁上。玄慈道:“多谢……多谢姑娘。”春香道:“你先别多说话,养养神,好好歇一歇。”忽然眼圈儿一红,说道:“你……你昏迷了三天。谢天天地,终于醒啦。”语声也哽咽了。

玄慈一怔,问道:“什……什么?已过了三天?”春香侧过头去,伸袖子抹了抹眼眶,点头道:“是,这已是第四日早晨了。你……你的伤不碍事了吧。你那天晚上吐了好多血。”说着满脸关切之容。

玄慈不禁茫然,心想自己下山离寺,逾期不归,寺中可要乱成一团了,问道:“咱们是给人救了的么?这……这是什么地方?”

春香尚未答话,只听得洞外脚步声响,一人走进,却是何中云。只见他挟了不少袋子包裹,有米有盐,也有伤药。他见玄慈醒来,脸上现出欢喜之极的神色,忙卸下身上物品,奔过来纳头便拜,说道:“少林寺的大师,你终于醒啦。那个……那个……小人累得您老人家身受重伤,请大师……请圣僧您大慈大悲,千万原谅小人这一回。否则……否则……小人可性命不保了。”

玄慈见他双颊肿起老高,皮破血现,显是给人狠劈了一顿耳光,说道:“你先起来说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那个白衣人是你师伯么?”

何中云却不站起,说道:“大师,你……你是原谅小的了?”玄慈皱眉道:“你先说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只要你以后不再为恶,自能……咳咳……自能原谅你。”

何忠云满脸喜色,缓缓站起身来,说道:“多谢,多谢大师!事情是这样的,唉,我姓何的当真命苦,有个宝贝师伯还不算,却还有个狗屁师叔……”说到这里,忽然伸手掩口,向洞外一望,像是生怕被他那个“狗屁师叔”暗中听见一般。他跟着道:“我这两个师伯师叔啊,唉,我姓何的也不知前生造了什么孽……”说着竟委屈得流下泪来。

春香本想说他:“难道你今生造得孽还少么?正是恶有恶报!”但见到他惨伤欲绝的模样,便忍住了不说,只道:“你快些说吧。这位大师可还等着呢。”

何中云道:“是,是!小人这就说,这就说!”又唠叨了几句,这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出一番话来。

原来当晚猝生奇变,何忠云趁机蹿出屋外,他师伯倒也没加拦阻。他骇惶之下,急急忙忙的翻墙出城,但怕再碰到那位师伯,不敢再回山洞。他在城墙脚下喘息良久,正寻思下一步去处,忽听得“瑟”的一声响,面前已站了个黑影,一身黑衣,黑布蒙面,黑帽罩头。这打扮便和他师伯一模一样,只身上颜色由白变作了黑。他微一犹疑,说道:“你……你是我师伯么?”那人哼了一声,并不答话,忽然从身上摸出一张纸来,手臂一抖,垂在他眼前。

何中云借着月光看去,只见纸上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墨汁淋漓的大字:“我是你师叔!”何忠云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暗道:“难道适才那个和尚不是师叔?瞧师叔这模样,武功与师伯也差不了多少,若让我帮着去对付师伯,我何中云夹在中间,可难以做人了。”正自叫苦,忽见那人又取出一张纸来,上面写满了小字。何忠云一看之下,登时呆了,适才的担心霎时成真。

原来那纸上字迹言道,他黑衣师叔和白衣师伯是死对头,黑师叔的嗓子便是让白师伯毒哑的,因之说不了话。这次黑师叔出来采华,白师伯得讯,暗中尾随,意图加害。幸好少林寺一个和尚出来一搅合,黑师叔幸免于难。这黑师叔倒也知恩图报,又要和白师伯赌气,见那少林和尚被白师伯打得重伤,便让何中云将其送至自己巢穴,好生照养看护,还说这和尚若是不活,便斩了他胯下那活儿。

当下何忠云便和黑师叔同回豆腐店中,黑师叔随即便去,何忠云只随口问了一句,两只大手掌便光顾到了两张大长脸上,于是何中云便垂着两张不但长,而且肿,兼且红的脸,负了玄慈,来到自己所居的山洞。心想这位黑师伯脾气如此暴躁,想是因不会说话之故,不喜旁人多问,虽说他也爱干采华的勾当,日后跟了他多半艳福无穷,但终究还是自己的脸要紧,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哪知溜出不到二里,突然双腿膝弯一麻,被两颗小石子打中,扑地摔倒,跟着一个黑影便到了眼前。

何中云尚未来得及开口求饶或是狡辩,黑师叔便一手抓住他项颈提起,另一只手噼里啪啦的正反一顿耳光,只批得他叫也叫不出一声,两张脸自是特色更增。黑师叔打完耳光后,提着他身子,来到豆腐店中,只见地上伏着一具死尸,却是春香的爹爹、豆腐店那老汉。黑师叔抛下几锭银子,打手势让他将死尸好生安葬,便自去了。

这一来何中云自不敢再逃了,当下葬了尸体,回到山洞。此时天已将明,却见春香也已到了此处,正在玄慈身边轻轻啜泣。春香见了他自是大吃一惊。何忠云却心下更惊,心想定是师伯嫌我粗手粗脚,照顾不好这和尚,因此又让这姑娘来照料。他这当儿哪里还敢有半分邪念?当即上前简略述明原委,并哀求春香待玄慈醒后待为求情。春香心伤老父之死,心想推根溯源,自是该怨此人,但见到他如此惨法儿,反而向他道谢葬父之德。自此三天以来,便由何中云下山购买诸般物品,春香喂药喂食,照料玄慈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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