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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斗局千幻(1 / 1)

但段王爷知道妻子难敌两个情·人联手,长剑出鞘,当即晃身跃进了战团,却比他快得多了,风波恶一呆之下,又是愣住了凝刀不发。只听得段王爷道:“宝宝、红棉,你们何必定要杀了我妻子?咱们这么多年不见,该好好叙叙旧才是。”口中说话,长剑格开黑衣女子攻向妻子的一刀,左臂挡住妻子击至绿衣女子胸前的一掌。宝宝、红棉尚未答话,刀白凤先已怒道:“什么好好叙叙旧!你给我一边去,让这两个贱女人杀我好了。”宝宝道:“她对我师姐下手太狠,我看不过眼去。”红棉却道:“师妹,你这真是为了我么?你偷偷地北上寻他,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段王爷道:“是真的吗?宝宝,你对我一番情意,我……我……”突然“啊”的一声叫,左臂被红棉的左手刀划破。他武功虽高出三女甚多,但身处三女招招狠击的兵刃丛中,又不能使三女之中任何一人受伤,本已大为吃力,这时再心中一动情,口中一说话,登时中招。好在红棉急受刀势,伤势不重,但三女已齐声惊呼。红棉道:“段郎,段郎,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刀白凤怒道:“你这恶女人,下手这般狠!”宝宝也道:“师姐,咱们打这女人便了,你干嘛伤他?”红棉道:“咦,师妹,我是见你吃紧,出手阻她攻势,这才失手,你倒说起这话来?”宝宝道:“我说什么话啦,你伤了人便是不对!”刀白凤道:“打她!”居然又成白绿二女合斗黑衣女子之局面。段王爷急道:“不可!红棉并非有意。”抢上相护。

旁观众人见战局又起,却是形变而质不变,而斗不片刻,质还是不变,形却不禁千变万化。四人之中二女合攻一女,一男相助受攻之一女,那是基本之局,但时有三女各自为战,令一男手忙脚乱者,又时有某女怪男偏心,嗔怒打之而出气者;更或有三女同时出招,伙同教训一男者,瞬息三变,因果循环,滔滔无止,揪人心弦。众人见此斗局,都不由得又吃惊,又骇异,又好笑。除此之外,各人感受又颇有不同:萧远山少走江湖,本没见过多少奇特变幻的斗局,高枝观斗,倒不禁有些赏心悦目起来;阔孛台和儿子自是还大为忧虑;而包风二人则都跃跃欲动,然都欲不可得。

风波恶自是见猎心喜,手上痒不可耐,然斗局变幻,紧凑万分,委实插不下手去;包不同也是见猎心喜,却是舌头痒得厉害,但也无从插口。原来三女手上不停,嘴上更不肯闲着,你怪我一句,我骂你一声,你说我不是,我揭你伤疤,叽叽喳喳,无间无歇。任他包三先生天赋异禀,辩才无双,“非也非也”却也一句出不了口。二人见了这等生平难遇的大阵仗,便如爱食之人见了奇珍美味,爱饮之人见了极品美酒,然都可望而不可及,心中这份难过那也不用提了。包不同一直长大了口,舌头微颤,蓄势待发,哪知这待发之势蓄得久了,忽然舌头抽筋,一阵大痛。风波恶更惨,竟而咕咚一声,晕倒在地。

原来他之前横挑、竖劈、直刺、斜砍,连出四刀,每一刀都是半途而止,满腔战意被遏得无所得施,本已难过之极,这时眼花缭乱之下更是插不进手,陡然间一股热血冲上脑际,竟然晕去。众人均感诧异,只见包不同抢上前去,抱起他身子便走,脸上却挂着两行清泪。众人正自奇怪,却见他走得两步,忽然大哭三声,又大笑三声,跟着长声吟道:“走吧,走吧!技无所施兮,脸上无光!再练十年兮,仍输精光!不如罢休兮,吃尽当光!”众人更想:“此人遮莫是疯了?怎地又哭又笑?又高声而吟?”原来包不同抽筋的舌头忽然复原,想想今日之事,既感伤心,复觉好笑,他所吟“技无所施兮,脸上无光”,这个“技”自是指他“当世无双之辨技”了。至于风波恶突然晕去,他深知这位四弟的特性,倒不在意下。

包风二人“铩羽”而去,斗局却并未因此而稍缓。阔孛台瞧瞧天色,再难忍耐,正欲发话,忽听得段王爷“啊”的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三女同吃一惊,一齐住手,同时上前,齐声关问。却见他哈哈大笑,一跃而起,笑道:“你三个既住了手,可不能再打了。”原来他见风波恶晕去,突然想起,三女所以缠斗不休,都是为了自己,便假装晕去,要令三女罢斗,果然此技得售,不禁得意。哪知三女同声道:“他骗人!打他!”三般兵刃齐往他身上招呼。段王爷这一下引火上身,不禁暗暗叫苦,但随即一咬牙,不挡不避,只身子微微扭侧,卸去兵刃力道,右臂、左腿却分别被刀剑划伤,右腿也被软鞭掠中,坐倒在地。三女大吃一惊,同声叫道:“你……你干嘛不躲?”七手八脚的为他裹伤。段王爷微微苦笑,道:“你们为了我性命相搏,我岂不能为了你们而流血受伤?你们……你们别再打了吧,不论你们中间谁有死伤,我……我都必痛不欲生。”三女都低下了头,神情尴尬,默然不语。

便在此时,忽听得南面一人叫道:“王爷,王爷——你安好么?”随着呼声,四个人影快速奔近。四人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少年,个个英气勃勃,身上或斧或笔,或杆或棍,都携有兵刃。阔孛台拱手笑道:“褚、古、傅、朱四位老弟,你们可都来啦。”四人都抱拳还礼,说道:“阔老英雄,幸会,幸会!”随即一起去扶段王爷起身,又向刀白凤行礼。刀白凤哼了一声,并不应答。段王爷尴尬一笑,向阔孛台道:“阔老英雄,今日可冒昧打扰了。嗯,贵方围攻敌人,可是前日到王府中行刺的狂徒么?万里,你与丹臣留下,助阔老英雄……”他话未说完,阔孛台忙道:“不劳费心,不劳费心。王爷有伤在身,还是……还是即寻善地将养的为是。小小毛贼,何劳王爷挂怀?”段王爷察言辨色,知他急欲外人离去,于是抱拳说道:“好!阔老英雄,咱们今日就此别过了,后会有期。”当下由四个手下携扶,一个妻子及两个情·人陪同,前护后拥的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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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段王爷是哪个段王爷,自然不用多说了。那黑衣女子和绿衣女子正是他的两个旧情·人,“修罗刀”秦红棉和“俏夜叉”甘宝宝。段正淳生性风·流,在各处欠下不少风·流孽债,众债主之中,秦红棉明朗爽快,最叫人喜欢;甘宝宝则心计最深,不受人待见(个人意见,不喜勿喷)。这秦甘二女本是师姐妹,于数年之前,先后与段正淳结下了一段情缘,且都珠胎暗结,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秦红棉自女儿记事起,便跟她说,自己是她的师父,她是个给爹娘遗弃了的孤儿,由师父从路边捡回来的。这一年她女儿四岁了,日渐懂事,她不忍让女儿一生没有父亲,于是将女儿寄养在一所农户家里,径来大理寻找情郎。其时甘宝宝已嫁与“马王神”钟万仇为妻,居于大理国无量山的一处山谷,秦红棉知道此事,便先到师妹家中落脚,徐图后计。她也知道这师妹是自己情敌之一,师妹一岁大的小女儿多半便是与段正淳所生,因此只说相别日久,前来探望叙旧。但甘宝宝何等伶俐,几句话说过,便知这位师姐此行的真意。她也不加点破,心中却也被勾起了会见情郎之念,打探之下,得知段正淳将于近日启程,前赴辽国南京城参加楚王寿礼,于是留书师姐,说突遇急事,外出几日即归,请师姐耐心等候,待段正淳一上路,便即暗中跟上。

哪知秦红棉虽性子直爽,但向知这位师妹甚是厉害,心知定有别情,于是待师妹一上路,便也悄悄跟在后面。

段正淳此次北上祝寿,本拟只带上褚古傅朱四大护卫,但刀白凤深知丈夫风·流成性,这般放了出去,不是私会旧侣,便是另结新欢,决不能“身上一物不少”的回来,于是坚执随同。段正淳拗不过妻子,只好答允。

一行人迤逦北上。刀白凤监视着丈夫;甘宝宝暗随着情·人;秦红棉则紧跟着情敌;段正淳呢,却又挂念着另一个情·人阮星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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