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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子曰点了点头:“红桥怀楼……我想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应该就是那里!”慕子曰眼光看向正在他们不远处的一个处所,走近一看,赫然写着“凝香院”三个大字。只见门上装饰地色彩斑斓,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什么场所。流光作为男人,倒不觉得如何,只是一脸坏笑地看着昭然,当然,慕子曰他想看也不敢看。而昭然一看那三个字,心不由寒噤了一下,打了个哆嗦,一脸可怜地看向慕子曰:“公子,我、我能不能不进去啊?”眼神中带着期待、迟疑和恳求,但是可惜慕子曰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只是看了眼凝香院的大门,又看了看昭然的脸色,只觉好玩极了,于是忍着笑道:“这是命令!昭然,莫非你是想抗命吗?”

“属下不敢!”昭然连忙噤声,低下头躬声道。

“嗯!”慕子曰淡淡点头,不再说话,眼中的笑意却愈发加深。她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看戏的流光,只见流光马上低下了脑袋,唯恐慕子曰会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但颤抖地肩膀却掩饰不了他此时心里其实早就笑开了花。慕子曰一看他那神情,便知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却也不点破,只淡淡一笑:“走吧,今天本公子就带你们享受一番这风花雪月!”说完,也不管流光和昭然是否跟上,便径直向凝香院大门走去。

“哟,三位公子,可是第一次来咱们这凝香楼啊!”刚踏进这凝香楼的大门,便见到一个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像是嬷嬷似的甩着手中的丝巾妖绕万分地走至慕子曰身前,还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的身体往慕子曰身上靠,慕子曰微一皱眉,但瞬间又是淡雅一笑:“是的,我们正是第一次来,我们可是闻这凝香阁的美人多,这才不远千里前来,还请妈妈多给我们三个介绍些好的姑娘!”

“公子可真会说话,今天公子们既然来到了妈妈我这凝香阁,那定会叫公子们满意而归,而且下次还来!”说着,嬷嬷便挥着手中的手帕向着不远处的几位姑娘:“香儿、云儿、菊儿,你们过来好生侍候了!”

“慢着!”见嬷嬷如此招待,慕子曰一由一笑:“嬷嬷,既然我们来到这里,那时间便不急,不过我听友人说你们这里可是有三道菜那可是色香味俱全啊,我们千里前来,嬷嬷可不能让我们无功而反啊!”慕子曰一脸轻佻的,活像一个花心大少前来寻花问柳。直叫站在旁边的流光和昭然内心偷笑不已。

嬷嬷怔了半晌,但不愧是见多了世面的人,马上又恢复神色:“哟,公子说得是什么话,来到这里,自是会让公子念念不忘的,公子说的是哪三道菜?只要公子能说得出的,我们就能侍候得好!”嬷嬷倒也似是轻松万分地说道。

“长堤牵锦、绿清杨瘦、玉钩斜路!”慕子曰一字一句地说道,眼睛直视嬷嬷。

嬷嬷一听这几个字,人也先是愣了一会,但马上又转而笑道:“客官,这边请,这边请!”手往楼上的方向一伸,做出请的姿势,慕子曰一见,便也不再多言,只斜眼看了一眼流光和昭然,一脸平静地跟着嬷嬷上楼。一边上楼只见嬷嬷一边叫道:“香儿,云儿,底下的客好生招呼了!”见到香儿云儿甩着手中的手帕算是应下了,嬷嬷这才放心地往楼上走去。

走至楼上最靠里边的一间房,嬷嬷指着房内,沉声道:“公子要找的都在里面了,请公子自己进去,主人已经等了很久了!”脸上的装扮未变,还是浓厚的胭脂,但说话的语气,再也不似之前的那般随意风流,而多了几丝严肃。

看了看门内,慕子曰淡淡点头:“多谢!”而后转向流光和昭然:“你们就在外面!”

“可是,公子……”流光和昭然同声唤道,皆带着丝担忧。

“无防!”慕子曰伸手,阻止了他们下面想说的话。然后看了一看站在一旁的嬷嬷,伸手推开了那扇门。

推开门,慕子曰双眼淡然扫过整个屋子,只见屋内装饰的朴素却不失优雅,这足见其主人是何等的性格人物。屋内很安静,少许的阳光射入屋内,屋内分为内外两室,外室只有一个圆桌,想是用来待客所用。而内室摆设也极为简单明了,除了几个古瓶玩意,就只在书桌的后面挂有几幅墨兰和墨竹,那两幅简单的画卷,却让慕子曰由衷地佩服。慕子曰也是懂画之人,自小便与寒烟习画练画,但见此画虽简单几笔,但越是简单的话却愈显出画画人的意境及心境的高低,不由被这两幅画所吸引。正当慕子曰备感奇怪为何四下无人之时,却听身后传来声响,她并未转身,目光还是专注于画上,等待着身后之人的开口。

“阁下觉得此画如何?”身后的声音响起,语气间透着一股傲然之气。

“画风有余,而笔力不足!”慕子曰转身,将手中折扇“唰”的一声打开,一脸浅笑地看着眼前一袭淡青衣裳,虽身材俊朗,但面目确无任何出众之处之人,并未因初次见面而有所顾忌地道出了心中所想。

“哦?何以见得!”来人也是一脸浅笑,似是极想知慕子曰对此画的评价。他的笑容虽不养目,却让人如沐春风。

“此画风格遗世而独立,或说有孤芳自赏之气,这足见此画主人的高傲性格,但是却极其忽略了下笔之时的动静相宜,轻重得体,所以就显得画有余而气不足!”慕子曰将折扇往画上一指,毫不客气地说。

来人听完慕子曰的话,也不由赞同地点了点头,丝毫未有不悦之意,反而升起一种欣赏的感情。拱手道:“今日得见阁下,真是有相见恨晚之意。在下玉亭秋!不知阁下如何称呼?”玉亭秋一脸兴奋之气。

“在下慕容!”慕子曰优雅一揖。

“久仰久仰,看来在下虚长慕公子几岁,不知可否冒昧地叫慕公子一声慕弟?还望慕公子不要见怪才好!”玉亭秋伸手示意慕子曰坐下,一边倒茶一边满脸堆笑道。

“玉兄言重了!”慕子曰微笑,开门见山地问:“不知玉兄此次……?”

“实不相瞒,亭秋便是这近迷楼的楼主。”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慕子曰的神色,却见慕子曰只是;浅浅地斟着手中的茶,并未有太大的惊讶之色,心中虽是诧异,但也未显现出来,继续说:“不知慕兄可有听到传言说近迷楼与冷秋阁相协商欲争夺天下?”

放下茶杯,慕子曰站起身走至窗前,伸手打开了窗户,看着窗外的一处亭院:“玉兄作为一楼之主,明知此消息是假,还派人将慕容找来,莫非玉兄是真想与冷秋阁合作?”

“哈哈哈哈,看来慕弟也豪爽之人,那亭秋也就不转弯抹角了。”玉亭秋仰天长笑,看着慕子曰,继续说道:“亭秋虽还不知慕弟在冷秋阁中处于何种地位,但是亭秋却希望慕弟能转告贵阁主,北方的经济命脉还请不要再打主意!南方的亭秋不敢沾染,但是这朝圣国,这黎城,近迷楼是势在必行!”玉亭秋眼神一转,语气坚决而冷酷。

“哦?看来玉楼主是很有把握能让我们冷秋阁放弃这个机会?”转过身,慕子曰讥讽道。

“把握不敢,但近迷楼在北方的实力我相信冷秋阁也是十分清楚,如果冷秋阁硬要与近迷楼争那一席之位,那近迷楼定当奉陪到底,还望慕弟告知贵阁主想清楚再行事!”

“哈哈哈哈,看来,这北方我们冷秋阁是真的只能无功而返了?”一瞬间,慕子曰又是浅笑盈盈,笑得好不灿烂。

“亭秋希望如此!”目光深而亮,如黑夜星斗,深邃而耀人眼眸。

“近迷楼、冷秋阁……玉楼主,如此,那就后会有期了!”慕子曰心里已经盘算,拱手告辞。

“如若贵阁主对端木弘有兴趣,兴许,一楼一阁真能合作也未可知!又或许能与慕弟讨论画技,亭秋皆十分欢迎!”正当慕子曰打开门的一刹那,玉亭秋开口在她身后道。

“自当如此!”一笑。一语二意。离去。

“如此甚好!”慕子曰离开后,玉亭秋喃喃了一句,随后一笑,笑得高深莫测,笑得别有深意。

“宫主,听说王来了!”流光突然出现,对正闲闲地坐在院中歇息地慕子曰说。

“嗯!”慕子曰闲闲应了一声,似是流光的话根本无关紧要。

极是了解慕子曰的心性,流光倒也不再多话,眼光扫了扫院中周围,没看到昭然的身影,不由讶异,但也未说什么,然后翘着二郎腿便在慕子曰身旁的坐了下来,顺手将旁边的葡萄塞进了嘴里,好不悠闲自在。

就当慕子曰即将睡着之时,突然听到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流光眼光一闪,望向慕子曰,慕子曰却连眼睛都未眨一下,流光不禁翻了翻白眼,起了身,站在慕子曰的靠榻后面,眼睛却时不时地看向院外的人到底来了没有。

“闻说弟妹自请住到这双栖院来,这里确是安静,弟妹可真是恬静之人啊!”未见其人,却先闻其声,流光有些诧异,不确定这是何人,但慕子曰却一听便知是楚君熙。她缓缓地睁开眼睛,一脸不情愿地站起了身,再慢慢地走至双栖院大门前,这才看见楚君熙携楚君亦一同前来了。她满面堆笑,对楚君熙福了福身,尽是一副当家主母的风范。

“一段时日不见,弟妹可好?”楚君熙打量了一下慕子曰,浅笑道:“亦可有欺负弟妹?如若有弟妹可得如实告诉王兄,王兄可得好好地替你教训教训一下才是。”说着,还不忘看了看楚君亦,只见他双眼直视慕子曰,似是想看出点什么,眼神中也未曾有闪躲之色。此时见楚君熙将话题说到自己身上,脸上的神色似笑非笑,只是看着慕子曰,并不说话。

慕子曰一脸万分害羞的模样,低着头娇笑道:“谢王兄,亦对我很好,王无须担忧。”说时,还不忘斜眼娇柔地看一眼正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楚君亦,心里虽是十分懊恼,却也无法,不得不维持她这种相敬如“冰”的夫妻形象。忍忍忍。

楚君亦一笑:“那就好,那就好!看来这缘份确实乃上天注定的,亦与弟妹相隔如此之远,可老天还是让你们彼此相遇,想是老天也觉得你们乃一对天作璧人!”

“王兄,那也全靠‘您’的英明决断才行啊!”楚君亦看着楚君熙,一脸笑容,可是嘴里吐出的话都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出来的。

楚君熙听后并无半点不悦,反而极为优雅地淡笑:“亦,你我本为同根兄弟,何必说如此之类的客气话?弟媳也非外人,我们在她面前就更加无需多礼了。”

楚君亦脸一青,脸庞不由抽动着,想是两个交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必是久练成精。

慕子曰和流光在一旁皆忍住笑意,唯恐自己一不小心破功会笑出声来。流光也未曾想到这堂堂朝圣国的王及赫赫有名有的三王爷竟有如此可爱性情的一面。

“子曰,看到你与亦的感情如此之好,王兄倍感欣慰。这样吧,你与亦三日之后进宫与王兄我好好畅聊一番,顺便商议一下亦一月后的生辰安排,你们看如何?”楚君熙半真半假似地说道。

慕子曰一怔,万没想到楚君熙有这么一着,当下一愣。倒是楚君亦接口说:“谢王兄好意,亦的生辰多谢王兄操心了,只是王兄国事繁忙,还是当以国事为重,至于亦的生辰,还是让我们自己操办为好!”楚君亦双眼一瞪楚君熙,似是警告他不要再玩了。

楚君熙摸了摸鼻子,似万分不愿地道:“既是如此,那为兄也不强求了。”笑笑,看了一眼慕子曰和流光,点头示意:“那为兄就告辞了!”说着,径自离开。

“看来王妃在这里住得还逍遥自在啊!”四处打量了双栖楼四周,再看了一下慕子曰常常休息的地方,一脸嘲弄。

“托王爷的福,子曰一切皆好!”慕子曰也回以讥讽。

“那王妃就继续享受这无限秋光!”一拂袖,离去。

十月十五日。

朝圣国恭顺王楚君亦二十八岁生辰,举国皆庆,不因为他是否为王,不因为他身份有多显赫,只因为,他是楚君亦,仅此而已。

楚君熙曾说:“亦,此次,王兄必为你设大宴,以记你之功,至臣民效仿,以诓社稷。”尽管楚君亦以一脸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却丝毫不影响楚君熙那一脸狡黠如狐的笑意,只他如此,自有他的深意,更何况他搞他的排场,只要不影响他,倒也无妨,所以他并未阻止,只是冷眼看着眼前这个人人尊重与敬畏的王,倒想看他会玩出什么不一样的花样。

这日约刚过卯时,外面只是有丝月光带来的微亮,楚君亦便能听到王爷内外活动的声响,不过想也知道是谁的主意,倒也不甚在意。他照常早起练功,听完楚良的每日一报,过得与平日里并无不同。只是偶尔看见府中上下跑来跑去,忙来忙去的身影,不禁摇头。那人啊,已是一国之主了,何以还能玩得如此尽兴?不知道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

“亦,今日如何?”楚君亦刚换完衣服,但听见楚君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转头一看,便见楚君熙一袭便报,手拿画有“锦绣山河”的折扇,风度翩翩,卓尔不凡。眼神中虽闪有睿智,可是更多的却是如儿童般的那股纯真与友善。楚君亦一愣,无法从那眼神中识别什么,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楚君熙,他,只在曾经见过。只是,从那以后,再也不复再见。而这次,是因为他吗?是因为他是他的兄弟吗?

一瞬间,楚君亦的眼眸闪烁着难以明说的情感,拍了拍楚君熙的肩膀:“熙,谢谢!”

“哈哈哈哈,亦,你可知道,你有多久没这样叫过我了?!”那一语包含的东西太多,有无奈,有欣喜,还有一种叫情同手足。

“熙!”怔怔地看着楚君熙,眼神中有着坚定与执着。

“好了,亦,我想那些人应该也都到了,我们也去大厅吧!”楚君熙开口。

楚君亦微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却听楚君熙忽然想到什么:“对了,亦,王弟妹呢?她现在何处,今日你的生辰,怎能少了她?她可是这恭顺王府的女主人!”一脸正经地说着,差点让楚君亦都要怀疑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不是真的楚君熙。

楚君亦不假思索地道:“那女人……”忽收住了口,却见楚君熙一脸看好戏地模样等着他的后面的话。不由懊恼万分:“那女人,今天身子不舒服,本王特让她呆后院休息了。”

“噢?是吗?”楚君熙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就是这样!”楚君亦微恼,冲口而出,随即朝大厅方向走去。

“哈哈哈哈!……”老远的,楚君亦还能听到楚君熙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恭顺王府宴会大厅。

此刻早已是人员满坐,满朝文武皆已到齐,其盛大场面,就算是楚君熙生辰也不过如此,由此可知楚君熙是如何地看重这个弟弟。

楚君熙与楚君亦一走入大厅,便见原本谈笑风生地满朝文武瞬间安静了下来,齐声跪地:“拜见王,恭顺王,恭顺王生辰万福!”

楚君熙一笑,手作一扶的姿势:“免礼!便与楚君亦走上上席的位置。而楚君亦刚一抬头,却不由一怔,因为他看见在他旁边的坐席上,竟然坐着慕子曰,此时的她,身穿淡色流苏裙,头挽流云髻,略施粉黛,简单随意,清雅脱俗。楚君亦一脸疑虑,刚一眼扫过正入座的楚君熙,却见慕子曰不自觉地瞪了一眼楚君熙,楚君亦当下心里明了,却不说明,只是在经过楚君熙旁边时低声耳语:“你干的好事!”说得咬牙切齿,却对这位“仁兄”无能为力。说完,便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坐下后,还不忘斜眼看了一眼慕子曰,却见慕子曰瞄也不瞄他一眼,只一味地将目光扫向坐在这厅中的人。

“乌国使臣特祝朝圣国楚王爷大喜!”正当音乐声响起时,突听一阵微风拂过,一个浑厚的声音传入大厅的每一个人的耳中,大家都不由一惊。想这大厅里也是高手如云,就单是楚君熙与楚君亦二人便是高深不可测,却没有一个人发现来人的气息。

“阁下何人,何不现身?”楚良抬头看向声音的发出地,冷声喝道。

“在下奉乌国王之命,特祝楚王爷生辰万福!”大家只见一人身着一袭黑衣,从门口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视入无人之境。那样的胆识,那样地气魄,自是成一番别有的气质。

只见那人一袭黑衣,从门口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视入无人之境。那样的胆识,那样的气魄,自是成一番别有的气质。

所有的人都抬起头盯着此人,想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单身闯恭顺王府。慕子曰一看此人,不由一震,此人正是那天树林中所遇到的端木弘。此刻端木弘的目光也正扫过她旁边的楚君熙乃楚君亦,当看向她时,端木弘的目光一顿,但也只是一刹那,瞬间移开,但扫过慕子曰时,明显看见端木弘脸上闪烁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神色,似讥讽,似嘲弄。楚君熙与楚君亦却只是冷眼看着眼前之人,想看他到底有何目的。

“在下乌国白朗,奉我王之命,闻得朝圣国恭顺王爷生辰之喜,今日特来贺喜。”端木弘脸上不蕴不火,慢条斯理地说道。

“在此,熙与亦谢地乌王。既然阁下远而来,那就先请入座,以让本王尽地主之宜。”楚君熙一脸无害地笑,是那样地雍容,是那样地淡定。端森弘见状,也不由一笑:“多谢王美意,不过今日朗前来听说朝圣国与墨国缔结盟约,墨国甚于将墨王最宠爱的子萱公主下嫁朝圣国,而王您更是将公主嫁于当朝最优秀地恭顺王爷,自此二人伉俪情深,好不令人羡慕。而今日王爷大喜,想来王妃也定是为王爷精心准备了令王爷惊喜的礼物的。朗听说墨国子萱公主惊才艳艳,不知可否今日能令朗大开眼界?朗想,王与王爷也应不会让朗失望吧?”端木弘将目光扫向一旁的慕子曰,而后看了看楚君亦,眼中似是极度的挑战。

慕子曰万没想到端木弘会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她知端木弘此次出现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只是没想到他会为了打击和挑战楚君亦,竟然会将火烧到自己头上,不由呆了呆,然后将目光看向楚君亦,却不由懊恼。因为此时的楚君亦一脸浅笑,与之前毫无差异,也不见得为了端木弘的出现而担什么心。此刻虽听到端木弘提议要慕子曰一展才气,非但没有担心,反而还一脸趣味转头看了看慕子曰,像是极为想看到慕子曰出丑的样子。但他此刻的表情在外人看来,却让人觉得是在期待自己王妃的表现。

“如此,王弟妹,不知你今日可有为亦准备什么生辰礼物?”见此情形,楚君熙也知此刻的情形不宜拒绝端木弘,如若拒绝,那必会引起事端,他端木弘既然能单身一人出现在此,那必有后着,如若因此而引起战事,那必将又会是一番恶斗。作为一国之主,最重要的,还是当是江山社稷为重,其他的牺牲有些时候是必要的。所以他现在只能选择让慕子曰作出牺牲,无论慕子曰的表现怎样,他都只能睹上一把。

慕子曰一听楚君熙也已经发话,知道此次定是逃不过去了。而且整个大厅满朝文武,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自己,自己不出来肯定也是不行的。虽说自己与楚君亦两个没有什么瓜葛,也无需替朝圣国争得什么颜面,可是如此因此而引起两个纷争,那自己的罪过才是真的大。毕竟,老百姓是无辜的,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已心思,而让多少的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这种事,她慕子曰是不可能做得出来的。虽说如今的慕子曰在大家眼里是一个无良悍妇,更加可能还有目不识丁之说的传闻,但是那也都只关乎自己的声誉,而此次,如若她不让朝圣国扳回颜面,那自己的墨国也定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于是,她只得从那张舒服得不能再舒服的席椅上缓缓地站起身来,对着楚君熙作一万福,浅笑盈盈,那一笑,不禁让在坐的所有人都离魂弃魄。多年以后,有人回想说,楚王妃的那一笑,倾城倾国都不足以形容。那一笑,迷倒的不只是王与王爷,就连那位乌国的来使也不由怔住。

“今日王爷诞辰,子曰特为王爷准备一曲落魂赋,祝愿王爷福体安康,朝圣国福泰民安,朝圣墨两国从此远离战争硝烟,百姓安居乐业。”又是一万福,慕子曰浅浅一笑,回头示意昭然。昭然会意,从后厅将古琴立于厅后薄纱,慕子曰微福身,离席步至薄纱之后,转瞬,琴音徐徐响起,婉转缥缈,不绝如缕,宛若天籁之音,时而洗尽尘俗,曲调如松涛阵阵,万壑风生,时而跌宕起伏,如亲临其境,欲罢不能。不一会,整个大厅只听得见余音袅袅的琴音回响在半空中,没有任何地思想,只能集中精神倾听着耳中琴音。指点快速流转,轻拢慢捻,声音慢慢落下,收尾,停指,起身,动作轻盈而优雅,及至慕子曰已走至楚君亦身旁,大家方才回过神,但嘴中所发的感慨声却是不绝如屡,惊艳不已。

楚君亦也是一脸古怪地方看着慕子曰,却没有说什么。

“啪啪|”一阵掌声在空旷安静地大厅里蓦然响起,众人皆不由朝着声音的发出地望去,一看,正是端木弘。此刻的端木弘,一脸欢快的笑容望着楚君亦及慕子曰,道:“恭喜王爷,王爷得此贤妻,当真是天作之合。朗今日可算是大开眼界。”脸上虽极是笑容与赞叹之词,可是他的目光却是寒而冷,混合着多样的情感。

楚君亦一笑,淡淡开口:“多谢使节之言,亦自会好好珍惜王妃的!”说时,还不望浅笑看一眼慕子曰,眼神中有丝戏谑,却只是能让慕子曰一人看到的戏谑。

“既如此,看朗就更加放心了!”端木弘一笑,笑得高深莫测,连一旁的楚君熙这下也不禁皱了皱眉。

端木弘眼睛扫向他刚来的方向,举手“拍拍”的两下,突然一阵悦耳的声音响起,及时,几个似舞女打扮的女子摆着优美的舞姿慢慢进入大厅内,随着音乐起舞。端森弘一拱手:“请王与王爷勿见怪,这是朗代乌王替王爷准备的生辰礼物,还请王与王爷以及各位欣赏!”说完,端木弘一笑,坐回席内。

但见音乐声不绝于耳,四个舞女缓缓舞动着优美身姿,蓦然,音乐一转,更加动听悦耳,迷人心弦。但见从之前的方向闪入一名戴着面纱的女子,红衣飘飘,手捧琵琶,虽面目被遮,但是其娇好身材却让人不禁瑕思万分,突然“叭”的一声,此时音乐声已起,大厅内并无多少人注意到这声音的来源之处,只有坐在楚君亦旁边的楚君熙和慕子曰以及一直注意到楚君亦的端木弘发现,当那名红衣女子出现之时,楚君亦的脸色突然一变,手中的杯子突然一抖,撞上了酒壶。楚君熙一脸担忧,慕子曰则一脸好奇,而端木弘却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

“是她!”楚君亦蓦然眼神迷离,似是有丝不可置信,原来握着酒杯的的手也不由一抖,低声呢喃着。离他最近的慕子曰分明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激动,不由由十分诧异。在她眼中的楚君亦哪怕面对战场上的千军万马也未必流露过这样的神态,可是此时此刻,他的神情告诉她,此事绝不一般。

慕子曰转头看向端木弘,却见他的目光集中在楚君亦身上,见到楚君亦那般的神情,不由满意一笑。慕子曰一脸狐疑,不知道到底楚君亦看到了什么,难道是那个红衣女子?可是那红衣女子到底是什么人,竟能让千军立于前而不动声色的楚君亦如此这般神色?慕子曰看向楚君熙,想从他脸上得到什么讯息,可惜,楚君熙竟反常地没看向楚君亦,似是没有任何发觉似地,只是一脸感兴趣地看着场中舞蹈,意趣丰然。

一舞终了,然众人却意犹未尽,只是此时的情境,众人哪敢多言。

“好好好!”楚君熙举杯看向端木弘:“熙代亦在此谢过乌王送上如此美妙地舞蹈,今日让我们大开眼界了。亦,你说是吗?”楚君熙双眼炯炯发灿地眼神直瞅着楚君亦,虽满脸笑容,却带着少有的严肃。

刹时,楚君亦回过神,眼光总算从那红衣女子身上移开,却是那样地不舍得,那样充满着痛楚。那红衣女子对着众人福了福身,双眼却瞅着楚君亦,眼神中带着哀怨、忧伤、离愁与不舍,那样令人怜惜的眼神,就连慕子曰看了都不由被打动着,何况……

果不其然,楚君亦双眼看着那红衣女子,对周围的一切事务都不再在意,直到红衣女子在转身离去,转入帘幔之后,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楚君熙和端木弘,却见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听见楚君熙的问话,楚君亦瞬间恢复他那一贯的淡笑:“王兄说得极是,亦也极为感谢乌王的一片心意,此次乌王为亦的精心准备,亦铭记于心!”眼神射向端木弘,两人的目光都变得深沉而幽邃,如海底深渊,深不见底,使人无法捉摸到他们此刻想的是什么。

“恭顺王言重了,这也只是我王的一片心意,何足以让王与王爷如此看重!我王的礼物王与王爷能喜欢便不妄我王的一片苦心!”端木弘一笑,笑得风轻云淡:“朗已带到我王的祝福,那朗就此别过!”端木弘拱手示意。

“请!”楚君熙与楚君亦不约而同也拱手道。

端木弘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一眼慕子曰,一笑,转身离去。慕子曰却被他那一笑笑得浑身发麻,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宫主……”却听昭然在她身后低声唤道。

“嗯?”慕子曰回头,却看着昭然指着在站在珠帘后面只露出一点衣角的流光,心里明了,看了一眼正出神想着什么的楚君亦,朝昭然微点了下头。

宴会仍在继续,喜气仍然充斥着整个大厅。

趁着楚君熙乃楚君亦正与众大臣饮酒赏乐之际,慕子曰快速侧身闪入珠帘后面,离席而去。

“好了,流光,你说,什么事?”及至花园的一角,慕子曰见四下已无人,开口问随后而来的流光。

“宫主,刚才我奉命跟踪那一红衣女子,你猜,我看到什么了!”流光还是一脸不正经的笑容。慕子曰正等着他的下文,却听着他又犯起了老毛病,不由又好气又好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昭然不满地叫道:“你别卖关子了行不,叫你去跟踪个人还这么多废话,早知道宫主就不应该让你跟来的,应该让夜雪姐姐来的!”

“好了好了,别扣这么大顶帽子给我!”白了一眼昭然,流光一脸不服气,却奈何昭然说的是实情,只得殃殃地说:“我跟踪那女子到一一家客栈,但是奇怪的是那几个人一进客栈的一个房间之后就再也没见出来,我实在按奈不住就贴近房间的窗户去看,但是……”突然,流光看了一眼慕子曰,刚想继续说下去,却听慕子曰微笑着接口道:“但是里面却无一人了是吧!”

流光似是看到什么怪物似地看着慕子曰,一脸地不可置信:“宫主,你怎么知道?”

“呵,这是自然的,本来我没想到,但是听到你说她们进了一家客栈那么久却没丝毫地动静,我就猜想定是不想让人发现。你们想想,端木弘费尽心思让那个红衣女子前来献舞,而楚君亦看那女子的眼神那样地奇怪,我想那红衣女子的来历定是不简单。像端木弘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做没有把握的事?他这样,定是为了楚君亦,以报战场之仇。他也自然知道,像楚君亦那样聪明的人,不可能看不出他此次来朝圣国的目的另有蹊跷,也定是会料到楚君亦会去查他的底,而他端木弘又怎么会那么容易让楚君亦翻了他的牌?”慕子曰徐徐道来。

“呃……宫主……”流光与昭然一听,打心底地更加佩服。

“你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查到端木弘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还有,查一查那个红衣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与楚君亦是什么关系!”慕子曰想了想,对流光和昭然说道。

“是,宫主,你放心吧,我定要将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给他翻出来!”流光嘻笑道,却看见昭然白了他一眼,就乖乖地闭上了嘴,咧开嘴笑了。

“宫主,已经查清楚了,那日的红衣女子便是之前小红与紫娟有提到的楚王爷的那位红颜知已,叫柳婷烟。之前是一个专为达官贵人献艺的名伶,在一次宴会中朝中一位大臣酒醉轻薄了她,但是却没有一个有敢出言阻止,而且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但刚好楚王爷恰在此时出现,从而救了柳婷烟。柳婷烟抱着报恩的心态,,而王爷也感念她的身世,就将她留在恭顺王府的别院里。王爷也偶尔会去看望,但也只是小坐。可能也是因为日久生情吧,王爷去别院的时间越来越勤,偶尔还会陪柳婷烟上街买些烟脂水粉什么,但是却也从不留宿。但奇怪的是那日王爷刚被传进宫,别院却无故失火,听说别院连同柳婷烟共有十几人都一并烧死,无一人生还。三年来,王爷拼命地查找原因,但仍然是一个谜,至今都还没查到原因。没想到这柳婷烟的命还真大,竟然没有死,还会在三年后自动回到这里。”流光一边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报告给慕子曰,一边感叹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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