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平静的走到大门口,就连大门口常年站岗的四个门卫也不在踪影,夏天感觉到了阴谋的气息,可是,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头绪。
“管他呢,先离开再说!”
站在大门口,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府坻,依旧没有看到任何人影,再转头看向外面,大街上,也没有任何的行人。
“不会是末日了吧!”
夏天有些自嘲的笑了一声,缓缓走上大街,抬头看了眼天空,此时,剑日正高挂在正中间,原本应该是公都城最热闹的时候,可是……
不仅是眼里看不到任何人影,就连耳中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夏天忽然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来不及细想,用最快的速度朝着苏府的方向跑去。
夏天刚跑了两步,就听到两声巨响,疑惑的回头看去,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多出了两个深达十几米的坑洞,孙昌运的府坻大门口,像变戏法一样的多出了十几个剑修,天上,还有两个御剑飞行的剑修。
这些人全都怪笑的看着夏天,笑容里有鄙夷,有不屑,有嘲笑,可就是没有人动手。
“怎么回事!”
夏天惊讶的停下脚步,再次看向大街,跟之前一样,没有任何人影,只有那些苏府的剑修正在缓缓朝夏天走来。
“夏天,杀了人还想跑?”
孙昌运充满了冷笑的声音传进夏天耳里,夏天转头朝四周看了眼,才发现,孙昌运正站在一旁的屋顶上,旁边,老张头正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
夏天还没有想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孙昌运已经双手一挥,一群剑修从孙昌运的府坻里走出,在他们的身后,还有六个担架,担架上,是六具一看就知道已经没气的尸体。
他们的死因全都是一样的,被人从上到下,一剑劈成两半。
看到这些尸体,夏天暗呼不妙:“妈的,中计了!”
很显然,孙昌运并不是不想杀了自己,而是,他想用一些比较特殊的办法杀了自己,比如现在……
先将夏天诬蔑成杀人凶手,在公都城所有人的见证下,杀了自己,到那个时候,自己不仅身死,就连名声估计也废了。
在那样的前提下,跟自己关系亲近的苏府肯定也会跟着遭殃。
夏天转头看向四方,果然,看到了一些公都城的居民正在从拐角里出来。
“妈了个蛋的,我怎么犯了这个低级错误?”
夏天无语的拍着自己的额头,刚才,看到周围全无人影之时,疑惑的夏天居然忘了自己还有透视眼这个神器,现在,说啥都晚了。
看到公都城的居民已经有几百个之后,孙昌运朝着夏天大吼:“夏天,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居然杀了我六个兄弟,还那么残忍的将他们劈成两半,我……”
孙昌运的话还没说完,周围的居民便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不是吧,杀了人还要把尸体劈成两半,这不是只有疯子才会做的事情吗?”
“对了,孙昌运口中的夏天是谁啊?有谁知道吗?”
“你们看,他手中的剑,还沾着血迹呢,看来孙昌运说的不假!”
“那肯定是啊,孙昌运是多好的人啊,他怎么可能撒谎,这个夏天肯定就是凶手。”
“……”
听到附近这些人的议论声,夏天的嘴角全是苦笑,也不去解释什么,而是朝孙昌运喊到:“小孙子,你很不错,学会用计谋了啊,只是可悲可叹哪,当初你说要拜我为师的时候,我就应该不管你的,你这个欺师灭祖的禽兽!”
不仅周围的居民楞住了,就连孙昌运也被夏天的这翻话说的不明所以,他什么时候拜夏天为师了?
夏天继续一声冷笑:“好了,事以至此,为师也不说什么了!你想下毒就下毒吧,在公都的水源里下毒,亏你还是人!我呸……”
夏天狠狠的朝孙昌运吞了口唾沫,随后转身朝身后的居民喊到:“你们大家,都别被这小子骗了,欺师灭祖不说,还想要在公都的水源里下毒,让公都变成鬼城,他才能修炼邪恶的断根剑法,你们可要小心啊,千万要把水源看好了,我死不足惜,你们可不能给我陪葬啊!”
夏天的一通胡说,还真的让有些居民相信了,向夏天询问更多关于在水源下毒的事情,孙昌运则是忽然愤怒的大吼:“夏天……你们还等着干什么,杀,杀了他!”
“杀人灭口啦!”
夏天忽然一改之前镇定的神情,直接飞速蹿进了人群之中,那群想要朝夏天攻击的剑修为难的看着孙昌运,他们如果继续攻击,势必会伤到普通的居民,那样的话,孙昌运的名声绝对是大损,而且,夏天刚刚才说了一件莫须有的事情,如果孙昌运真的伤了居民,就算夏天说的是假的,自然也会有人把它当真的。
“盯紧,不能让他跑了!”
孙昌运双手握拳,手心里已经全都是冷汗,随后微怒的看着旁边的老张头:“都是你,出的什么烂主意,现在好了,一不小心就会被他跑了!”
老张头心里暗笑,脸上则是苦笑:“这……我也不知道这小子这么狡猾啊,我只是在想,直接杀了他太便宜他了,先把他名声弄臭,然后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他,那样才更解恨不是吗?”
孙昌运无言的瞪了一眼老张头,随后将目光转回到人群之中。
此时,几百个公都城的居民已经抱头鼠窜,朝四面八方奔跑着,孙昌运紧张的盯着那些居民,一直在嘴里念叨着:“一定要抓到,一定要抓到……”
在旁边的老张头则是心里暗笑,他早就看到夏天已经离开了,这里的居民,有一半都是他安排的,为的,就是让夏天能够顺利逃脱,之前,就算夏天不说那些瞎扯的话,他安排的居民也会朝孙昌运发难,转移别人的注意力。
等到所有居民散去,看着脸色郁闷的那些剑修,孙昌运的脸色变的更加阴沉,盯着旁边的老张头,本想说些什么,却又换上了笑脸:“张先生,多谢你的计策了,我会记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