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柴放肆在提到奥林匹斯山上有谁比黄东东俩人更强时,应该去找他那些武士啊,诸神啥的去商量,万万不该和斯蒂芬聊这些。
斯蒂芬在柴放肆问出了这个问题后,也是一愣:他干嘛要问我这件事?
不过,斯蒂芬那个以前只是填满了什么分子、粒子的脑袋,受到六个美女、千万英镑的刺激后,忽然开窍了,所以在柴放肆问出这个问题的三十二秒钟后,就很聪明的回答:“伟大的宙斯王,要说奥林匹斯山上的武斗精英,除了您之外,就莫过于十二主神,和十八武士了!”
看到斯蒂芬这样上道后,柴放肆发出了一声欣慰的笑声:“嗯,不错,你回答的很正确。只是你也知道,我初来乍到奥林匹斯山才一个多月,要想尽快的让他们彻底忠心于我,好像不怎么现实。但是,奥林匹斯山的安危,却要依赖这些人。咳,斯蒂芬,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尽快让这些人对我死心塌地呢?你被我倚为左膀右臂,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在这个问题上为我分忧解难,唉。”
华夏人简直是太狡猾了,明明想把十二主神、十八武士都彻底掌控住,却非得让我主动说出来,这样有什么意思呢,只是为了面子而已!
在心里埋怨了一句后,斯蒂芬笑着向前走了一步,低声道:“伟大的宙斯王,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办法,能不能这样……”
……
千里迢迢的跑来奥林匹斯山救人,尽管楚铮身边有宙斯王这个超级向导,可在顺利混入山上后,要想不被人发现,在方圆几平方公里的居民区、多达万人中找到黄东东和川岛芳子的下落,这绝对不是一个容易的事儿。
这不,潜入山上后就化装成普通居民的楚铮和宙斯王,扮成一对夫妻的在山上游荡了两天了,仍然没有探出那俩可怜孩子的下落。
这个结果,让楚铮感到很是沮丧。
此时,是某天的凌晨三点,也是奥林匹斯山上的‘入夜’时分,一个小时前还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现在已经恢复了平静,除了一些巡夜人员外,根本看不到多少普通居民了。
楚铮俩人在混上山后,该躲在哪儿本来是个很犯愁的事儿,可因为柴放肆夺取了奥林匹斯山后,残忍的干掉了相当一部分反抗他的人,所以也空出了大量的房间,这才为俩人提供了可以藏身的居所:白天(在奥林匹斯山,外面的下午三点到凌晨三点,属于白天)的时候,他们就像大多数普通居民那样,去外面工作或者溜达,探寻黄东东俩人的下落,直等到晚上后才回到‘家里’休息。
现在,他们又回到了这栋不知道谁是主人的房间里。
等宙斯王把窗帘落下后,楚铮这才扯掉嘴上的小胡子,摘下头上的卷毛假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有些疲倦的伸手揉着眼睛,喃喃的说:“不行,我们不能再用这种方式寻找了,必须得改变,要不然她们随时都会被杀害的可能。”
不等宙斯王说什么,楚铮就放下手,埋怨她说:“你不是自称熟悉了奥林匹斯山上的一草一木吗?为什么整整四十八小时了,却始终没有查出她们被关在哪儿来呢,看来你那些话也是吹的。”
宙斯王在这两天中,除了负责要为楚铮带路之外,还得紧密观察周围的动静,可以说神经都一直紧绷着,累得着实够呛。
但她付出了这么大的努力后,不但没有得到楚某人的称谢,反而落得了埋怨,顿时就觉得不爽了,摘下缠在头上的围巾,就像大多数和丈夫发怒的女人那样,呼的一下就摔了过来:“既然你觉得我根本帮不上你的什么忙,那你干嘛非得要带着我来呢!?”
抬手抓住围巾后,楚铮嘿嘿冷笑道:“嘿嘿,我以为你怎么着也能帮上我的忙,谁知道你原来就这两下子,就知道带着我去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干嘛不把我偷偷带到诸神之殿,或者机房控制室呢?我们假如始终在这儿转悠,别说是救人了,最后恐怕连我们自己都得搭在这儿。你没有看到刚才那些警察(奥林匹斯山晚上巡夜人员),对我们起了疑心了?”
这两天累得够呛的宙斯王,重重的坐在楚铮身边沙发上,斜着眼的反驳道:“你以为现在还是我掌控奥林匹斯山的时候,你想去诸神之殿、机房那种要地,就能去得了啊?而且你要是懂得思考的话,那么你就该明白,这几个重地岂是那么容易靠近的?”
在混进山上后,宙斯王的确带着楚铮,试图接进这几个重要的地方。
可刚掌控奥林匹斯山的柴放肆,在这些地方安排了大量的警戒人手,别说是两个大活人要进去了,就连两只苍蝇,要是脖子上不挂着通行证,也休想越过警戒线一步。
更何况,柴放肆早就预防宙斯王或者楚铮潜入山上,已经安排天网对他们全天候24小时,对他们进行搜索,要不是他们在出去时,从头到脚都穿戴着防辐射材料的衣服,相信早就被发现了。
其实楚铮也很明白这个道理,他刚才埋怨人家宙斯王,也只是一种情绪上的发泄罢了,假如这个妞儿是柴紫烟的话,他肯定不会这样的。
懒洋洋的把双脚放在茶几上,楚铮点上一颗烟吸了半截后,才问:“那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呢?总不能因为被发现,就在外围转悠吧?”
宙斯王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把里面半杯凉开水喝干,擦了擦嘴角皱着眉头的说:“在才来的时候,我还奢望能够碰到以前那些终于我的手下。可经过这两天的搜查,我却没有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看来他们都在那晚之后,就被柴放肆清除了。现在居民们嘴里的十二主神、十八武士,都是以前不被我注意的人。这些人以前根本没有机会看到我的真面目,所以也肯定不会相信,我又回来了。”
把还没有吸完的半截香烟,随手弹在窗下后,楚铮伸了个懒腰说:“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宙斯王不满的说:“那你可以说点有用的啊。”
“我要是能说出有用的话来,那还要你跟着来干啥?”
楚铮说到这儿,就歪着头的问:“在这两天中,你真没有看到被柴放肆挺拔起来的诸神、武士啥的?他们不会是改变了你在位时的行头吧?”
本来,依着宙斯王和楚铮的打算,是在潜入山上后,抓住十二主神中的一个,拷问出黄东东和川岛芳子的消息,然后再偷偷的采取行动。
可是,整整两天了,宙斯王却没有发现一个新任的诸神、或者武士(在奥林匹斯山上,十二主神和十八武士,都穿着和平常居民不一样的衣服,最大的区别就是男人穿黑袍,女人穿白袍),在拐弯抹角的向别人打听时,那些居民也都是茫然摇头,说这两天也没有看到过他们。
听楚铮这样一说后,正想拿着杯子去接水的宙斯王,忽然又坐了下来,倚在沙发上是若有所思。
看出宙斯王好像想起了什么,楚铮也不再打岔了,屏住了呼吸,生怕会打搅她的思路。
只是,宙斯王思考的时间好像也太长了一些,最少用去了五六次小便的机会,仍然皱着眉头的盯着杯子出神。
“喂,你不会是在想别的什么事儿吧,还是思维被天网给遥遥控制了?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可就惨了,得琢磨着该怎么离开这……”
不耐烦的楚铮,抬起右手在宙斯王脸前,刚晃了一下,就被她突然腾地一把抓住,刚想做出什么反应时,却听她急急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看着满脸求知欲的宙斯王,楚铮很纳闷的说:“你是聋子吗,会听不到我刚才说什么。我刚才说啊,我得琢磨着怎么离开这儿。”
宙斯王使劲的摇着头:“不是这一句,是这句话的上面那一句!”
“这句话的上面那一句?”
楚铮双眼翻了一下说:“我这人一般都是说过就忘记的,你却问我上面那一句。上面那一句是什么呢?我得重新把刚才的话说一遍。刚才我说你不会是在想别的什么事儿吧,还是思维被天网给遥遥控制了?要是这样……”
宙斯王使劲晃了晃楚铮的手,低声叫道:“停、停!就是这一句!”
“这一句?是‘要是这样’这一句吗?”
“不是,是你说我的思维被天网遥遥控制那一句。”
宙斯王松开楚铮的手,闭了闭眼说:“我总算知道没有发现诸神和十八武士的原因了,他们肯定是被柴放肆控制在某个地方了,所以我们才没有发现他们。嗯,肯定是这样的,因为我问别人时,别人曾经告诉我,在我们上山的前一天,还见过他们的。”
楚铮有些奇怪的说:“柴放肆为什么要控制他们呢?不会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发现他们不合意思了,要把他们都干掉,重新选拔人才吧?”
宙斯王摇头:“你这种假设是不可能的,就算有人不合他的意思,但也不会三十个人都不合他的意思。”
“那他为什么要控制起这些人呢?”
“你在这儿和个娘们似的,就知道絮絮叨叨的问我,我又去问谁?”
“草,你要是不这样推断,你要不是曾经是伟大的宙斯王,我会问你吗?”
“你嘴里最好放干净些!”
“我一向习惯这样和人说话了。”
“和我在一起,就得改掉这些坏习惯!”
楚铮翻了个白眼:“我要是改不了呢?”
宙斯王冷笑着说:“那除非你不想救出你朋友。”
叭嗒了一下嘴巴,楚铮语气放软:“好吧,看在我还需要你帮助的份上,我就改改那些很有个性的习惯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每当迫使楚铮服软后,宙斯王都会有一种成功的窃喜,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可事实上这种感觉的确存在,甚至比征服一个国家,还要让她感到兴奋,要不然她也不会马上得意洋洋地嗤笑一声说:“切,我可没有强迫你改掉啊。”
“和女人斗嘴,绝对是傻瓜行为。”
楚铮很有觉悟的低声提醒了自己一句,这才重新回到正事上:“那依着你的猜测,柴放肆把这些人控制起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宙斯王摸了摸很性感的红唇,低声说:“到底是为什么,我真不清楚,但我可以断定,他是在施行某种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