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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王府长史在天井内传:“.”
消息传到侧妃院子时,鸳鸯手里的安胎饮砰一声摔在地上,面无人色。
尸体胸口的血洞虽早就凝了,却分明显示着是被人当胸侵袭的刀伤。
王府下人连轴转,找了三天三夜,终于从天书阁后面的湖里,将冻成僵硬石头块的尸体打捞了上来。
云菀桐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为了那贱货流泪了,一阵气往上涌,险些支撑不住,做这么多,好像都是白费功夫,心里一绞,连肚子都跟着疼起来,撑住鸳鸯的手便朝正厅外走去。
若不是为了这胎儿,魏王早就爆发,此刻想着夜南风只怕被她害了,一时之间,连脾气都没了,颓然了下来,红了眼眶,喃喃:“他在哪里?死之前,疼不疼……”
云菀桐站起身,看着他:“王爷,那夜南风走了就走了,不是还有妾身吗,还有……”说着将他手一拉,覆在小腹上。
长史见厅内气氛骇人,示意所有人全部退下,自己也悄悄出去,闭上门。
魏王见她强词夺理,偏偏也没实际证据,愤愤不语,又胸中一涩,彻底绝了希望,夜南风不可能还有命了。
云菀桐面色苍白,语气却是平和:“王爷,妾身好歹也是个侧妃,一个下人慌着回乡奔母丧,一大清早天还没亮,暂时找不到长史,只能来找妾身告假,妾身难道连准假的资格都没有?妾身哪知道他做过什么!难道准假前,还要把下人前天做过什么都调查一遍?”
魏王气得发抖,站起身:“好啊,你慌张放跑昨晚诱夜南风出来的小厮,还敢说跟这事儿没有关系!说,是不是你!是你诱出夜南风对不对?他人呢!人呢!”
“不是,那小厮似是直接禀报侧妃。”长史望一眼云菀桐,“云妃准了他的假。”
“出府要告假,是你准许他走的吗?”魏王直起身子。
日上三竿,就在厅内气氛紧绷得快要爆炸,终于,王府长史进来禀报:“王爷,南院观景台有个打杂小厮,今儿早上托老母病亡,急着回乡奔丧送终去了,刚奴才和瑞雪楼的下人对了一对,觉得那小厮可疑,似是就是昨儿晚上假传王爷的话,叫夜南风出去的下人。”
鸳鸯双膝发软,直快站不住,被云菀桐暗中狠狠瞪了一眼,才勉强支著身子。
看魏王对那夜南风的痴迷,自己准得填命!
一旦查出来了,主子有胎儿保命,她可完了!
鸳鸯站在侧妃背后,浑身发抖,被魏王势必要查到底的架势给震悚住了。
搜?搜出来又怎样,就算知道是她手刃他的心头宠,难道他还会让自己填命吗?
为什么区区一个男宠,能让他这么重视。
云菀桐身子有些发虚,几乎撑不起来,心也一点点地凉透,她低估了魏王对那个贱人的感情。
魏王的眼光飘到了云菀桐身上,心思微颤,做了最坏的打算,若真是她安排,夜南风恐怕很难善终,涨红着脸:“继续在府内搜!搜夜南风,搜昨儿传他的下人!本王就不信搜不出来!”
“不会!”魏王挥手,脸色很是坚定,“他绝对不可能跑路!”他许诺过,日后若登基,夜南风便会常伴左右,他不会跑,而且王府森严,重重门房,他也跑不掉。
长史提醒:“王爷,要不奴才派些人手,多在城里去找找吧……”
下人们俱是议论起来。难道还真是那男宠携款跑路了?
魏王脸一紧。
正在这时,一名下人听了云侧妃的话,却在门槛外喏喏报告:“王爷,刚搜瑞雪楼时,那夜南风房间的珠宝被翻过,确实少了很多……”
魏王狠狠望住:“不可能,他不可能私奔,更不可能跑得出这王府!”
“王爷应该说,妾身与他见面时,哪一次没有拌过嘴?”云菀桐冷笑,“若是不拌嘴,恐怕更稀奇呢。还有,他没了,为何就一定是府上人将他怎么了?他一个小倌出身,水性杨花,浮浪性子,朝秦暮楚也不奇怪,指不定遇着旧日的相好,偷偷趁王爷不在府上,故意说王爷传他,结果跑出了府,与人私奔了,要妾身看,最好去搜搜他的屋子,看看有没有不见的钱财。”
鸳鸯和她屋子里下人,那都是她的人,说的话怎能信。魏王目光已更加怀疑:“听说你在花园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