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喜垂下眸子,迅冷笑了一声,道:“你是不是忘性有点大啊,这刚说了咱们俩这就算到此为止了啊。中文 w≤w≤w=.≥8≠1≥z≤w=.≈c=om而且你这妖精心大啊,忧国忧民的,陛下复苏了以后,知道你染指了他孩子的娘,你……不怕死吗!”
阿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什么时候说过我们俩到此为止了?”
云喜:“我前天才……”
阿水笑了,打断她,道:“你不是同陛下有约定,生子之后便可离开么?往常你倒是常常说起这事儿,仿佛这是我的盼头。说我忘性大,这些你自己不记得了么?”
云喜:“……”
阿水道:“左右……不过这几天了。”
那一瞬间他的视线变得非常放肆大胆,从她幼嫩的肩上,慢慢地下移了几寸。
这是个下意识的动作。
配合他刚才那句话……就让人觉得,过几天,他就要干点什么坏事了!
云喜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和陛下的约定自然还算数,但却和你没有关系呢。”
阿水心想怎么会与我无关呢?
但是她这副模样委实让人叹气。
他低声道:“不要生气了。”
“哼。”
“你继续这样,除了气坏你自己,委实没有任何好处。”
他说的是大实话,然而……
本来已经不那么生气的云喜顿时又气得脸都绿了!
“你,你给我走!”
阿水:“……”
“赶紧给我滚蛋!别再让我看见你了!”她气得直接用手边的东西丢他了!
阿水被丢过来的茶水泼了一脸,尤没有反应过来,道:“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让你滚蛋你没听见!现在就叫不动你了是吧!”
眼看她像一头母狮子那般,真是要扑上来跟他打一架了!
阿水连忙掉头要走。
走了几步突然反应过来,怕她干什么!她又打不过他!
刚想回过头严肃地同他说一说这个道理,做人不能自不量力……
结果她就轻身一跃飞扑了过来,阿水神魂一荡,下意识地伸手去接……
“!!!”
他托举着她的腋下把她带到自己面前,她像一只轻盈的小猫那般柔软的身体慢慢靠近,然后,毫不犹豫给了他一爪子。
脸上的刺痛让他有片刻清醒。
然后被人钳住挣扎不开恼羞成怒的云喜彻底疯了,嗷嗷地又给了他几大爪子!
阿水:“……”
那伤口一点一点地愈合,他愣愣地看着她。
“不许修补!”她蛮横地道。
伤口的愈合,停止了。
那天晚上阿水狼狈地出了云喜的房间,除了脸上以外,似乎心灵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说白了就是没想通,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呢?
他或许能看得出来她心中该是还有依恋,不然不会在他和井侯面对面的时候,还想护着他。
可是他于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始终想不明白,既然心中依恋,坦然面对不就是了么?为何还要自己折磨自己?
最重要的是,在他的观念里,女子该是极讨厌一人,才会出手伤人吧……
阿水有点糊涂,又有点,不甘心。
……
第二天一早,云喜不意外地现阿水又早早地不见人影。
云喜想了想,走向了侯府内湖。
侯府是后来子归亲自改见过的。她是个对生活品质要求极高的人,嫁过来之后,或许有那么一阵子心思抑郁。可是那不代表,她可以若无其事地在自己不喜欢的宅子里,过上几千年。
内湖引入的是护城河,底部打通,直通城外,为的是湖水常年活络清澈,充满生机。
而且湖中常有城外的鱼兽来往,颇有些野趣。
云喜记得那天在这儿呆的时候,好似看到一条……兽化得很厉害的美人鱼。
那物该叫儒鲛,是鲛人族不知道混了多少代血后产生的较为稳定的一种兽。它们和鲛人一样,拥有类人的上本身,但是身上布满鳞片。头上有鳍,面上也布满软鳞,没有眼皮和鼻梁,阔口。
不过它们也会织水为绡,那天云喜在水边坐着,水底下就有一头儒鲛拿了它刚织的绡送她。
云喜没要。
而今日,她在水边探了探头,不一会儿,果见那头儒鲛慢慢地从水底下游过来。
看到她仿佛很快活,在水底盘旋了一下。
云喜养妖,就好比人类养狗的,身上总会带着些特殊的气息,引得家的同类亲近。
那儒鲛又拿出自己做的水绡送她。
这次云喜收下了。
可是那儒鲛没有高兴太久,她快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水绡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又把水绡递给了它。
儒鲛在水下奇怪地抬起头,又闻了闻那带着浓郁神血的水绡。
“带给珍珠……王庭里的一只鲛人。辛苦你走一趟了。”云喜道。
儒鲛迅把水绡放入了怀中,潜入了深湖。
云喜的血统承袭自上古,据说她的母亲还十分强大,应该是女娲族的某位女将,在战争中产下她,无力看顾,才将她封印。
女娲族在上古时期便是威名赫赫的巅峰神族,她身上的四分之一腾蛇族血统早就被月和用来自女娲族的纯正仙元稀释。
儒鲛得到她的赐血,潜入水中无往不利,路过之地,万兽避之不及。
加上它承袭自鲛人族的,在水中如同闪电一般的度,竟是那天傍晚,就找到了在海眼外游荡的珍珠。
珍珠刚被白奴训斥,正离家出走,便在海眼附近暴躁地游荡着……
突然不远处一道银光疾驰而来,身边的海妖纷纷避让……
珍珠防备性地伸手一抓,在海水中精准地抓住了那一道银光,定睛一看,顿时嗤笑,道:“原来是个小杂种。”
儒鲛被吓得三魂去了两魂,连连拱手讨饶。
珍珠在水中摆了摆巨大的鲛尾,突然凑了过去,靠近儒鲛,银色的眸子一丝情绪也无:“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个味道?”
儒鲛连忙哆哆嗦嗦地把水绡取出来,献给他。
珍珠取过水绡后便把那儒鲛丢去一边,儒鲛迅逃走了。
仔细确认过,那水绡上的血迹确是来自云喜无疑……
上面只一句话。
此处有热闹可看,来。
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