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白日宣寝还是没有成功。中文? w=w≤w.
云喜吓得厉害,月和也舍不得强她。
结果刚刚搂着她安抚得平静下来,侍官来报,说是绥绥来访。
云喜顿时有一种做了坏事被人抓了当场的窘迫感,连忙起身更衣梳妆。
等把绥绥引进来,他已经是一脸的不耐烦。
“大白天的关上门干什么呢!也不嫌热!”
云喜老脸一红,道:“也不曾……没干什么!”
绥绥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他原是个爽朗的性子,一身寒气,坐进来以后整个屋子就舒服了不少。明明是顶尖的相貌,却穿着粗布云麻,显得身材矫健笔挺,十分有亲和力。那对雪白的大耳朵就在脑袋顶上招摇着,毛茸茸的只恨不得让人去抓一抓。
看着云喜潮红的小脸,他心疼地道:“瞧瞧,把我们小喜给热的。小喜,快到狐狸爹爹身边来。”
云喜当然非常乐意啦,狐狸爹爹可比陛下还要凉快呢,更不会像陛下一样,凉快凉快着就烫了……
可是她刚挪了挪屁股,陛下就轻咳一声,她只好,又坐了回去。
绥绥冷眼瞧着,道:“真看不上这老东西那个劲儿。”
云喜:“……”
陛下的眉毛拧了拧,道:“何事到访?”
这老不修狐狸可算是喜儿的养父……
他忍!
绥绥道:“老子的蛋,又丢了一颗。”
云喜:“……”
陛下面不改色:“什么蛋?”
“就是那佞臣送来的腾蛇蛋,虽说不值得什么,但好歹也作伴三百多年了……不过丢了吧,倒也不可惜。我就是来看看,是不是你偷的。”
云喜:“……”
陛下心想,跟畜生较什么劲!他忍!
“与孤无关。”他道。
绥绥正色道:“老东西,那腾蛇蛋里说不定会孵出来个俊俏小伙子,比你年轻比你鲜嫩。而且我从小,必定教出个好脾气来……”
忍……不了了!
绥绥又道:“我们小喜以后要是生了姑娘,这世道都没人可配。我是打算留着给我们小喜的姑娘做夫婿的。你这个老不要脸的,竟然连自己的女婿都偷?”
陛下:“……”
云喜连忙道:“他把那个蛋给埋了!”
陛下:“!!!”
绥绥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道:“还是我们小喜老实!”
云喜小心翼翼地看了陛下一眼,才道:“我觉得……狐狸爹爹说的有道理……万一,以后宝宝嫁不出去,也,也是麻烦。我还想抱外孙呢。”
陛下好气又好笑,道:“你想得还挺远!”
云喜涎着脸道:“我也是未雨绸缪啊。”
陛下看着那狐狸,冷笑了一声。
这狐狸八成八是不安好心,等着给他做女婿?他才不信!
小喜儿好哄,三言两语就被诈出了实话,他也只能打落了牙和血吞。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真要养女婿,以后等喜儿真生了个姑娘再说,他可以挖出来一起养!现在,别想他吐口说把蛋埋在哪儿了!
几次眼神交锋,绥绥明白了他的意思,只在心里冷笑,心道这个老不死的。
陛下淡定地转移了话题:“此番你在佞臣手中受此折辱,可有什么打算?”
绥绥有点忧伤地道:“我追逐他数个分身,都让他逃了去……看方向,应该逃去了,你们王庭。”
云喜惊道:“他跑去王庭干什么!王庭难道能有让他躲避的地方吗!”
陛下皱了皱眉,对云喜道:“你去让青鸟送信回王庭,嘱咐雪无痕。”
“是。”
云喜颠颠儿地站了起来,跑过去先亲手写了条子,再出了门。
竟然敢跑到王庭……
王庭,是他们的家。
云染在王庭经营了千年,肯定有其他手段留着。
如今他如同丧家之犬那般四处逃窜,恐怕也是到了不得不掀底牌的时候。
往常他做的那些事情,桩桩件件应该都是有由头的,只是太零太散,一时之间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若是能将他……格杀于王庭,是一劳永逸。
放飞了青鸟,云喜跑回寝宫。
推开门却现气氛,有些不对劲……
绥绥端坐着饮茶,神态自若。反倒是陛下……有些紧绷。
云喜惊了惊,回到陛下身边坐了,道:“陛下,办好了。”
陛下略放松了一些。
她倒是很想问问……他们俩这是怎么了?
绥绥眯着眼睛笑道:“月和让我执掌青丘。”
云喜愣了愣,才道:“这是好事啊……您是天狐,执掌青丘,也可以成为青丘的靠山。再说,青丘是您的家乡啊。”
绥绥道:“既然小喜这样说,那我便先留下来罢。”
云喜露出了笑容。
绥绥淡淡道:“不过,我有一件事,小喜你需得应我。”
云喜狐疑,道:“什么事?”
“在你生第二个孩子以前……不许大婚。”
陛下的脸色迅变得难看。显然他们刚才就是因为这个吵了起来。
云喜惊讶道:“为何……那我的孩子,岂不是就变成了……”
非婚生子女……
绥绥道:“你在这老东西身边能呆多久?万一是一时兴起,往后厌倦了怎么办?大婚,盟誓过后就是束缚。要我说,我是最讨厌婚俗这种东西的。只要不大婚,以后孩子生了,带回来青丘,一样养。”
陛下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绥绥懒得理他,只是看着云喜,道:“小喜啊,你还小,许多事情你没有见识过。现在这人看着是好,可万一,以后他打你呢?万一……他又喜欢上别人呢?”
他又看着月和,神情轻描淡写,语气却分明咄咄逼人:“若是,那腾蛇蛋里,孵出来一个姑娘呢?”
云喜僵住。
从来没有人可以逼迫陛下。
不管他怎么想,可是他此刻脸色十分难看。
绥绥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云喜如坐针毡……
半晌,陛下道:“好,不大婚。”
云喜道:“陛下……”
“若是腾蛇蛋里孵出来个姑娘……那自然是孤的儿妇。”他道。
绥绥眯着眼睛,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心道,这老不死的为何就是不恼羞成怒?让他把小喜带走才好呢。
陛下冷冷道:“天狐还有其他事吗?”
绥绥笑道:“现在自然是没事了。要有……过个几百年再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