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小女儿心(1 / 1)

第二天月和送云喜过去的时候,云染却已经在了,和时仪相谈甚欢。八?一中文??网w≤w≈w=.≤8≈1zw.

时仪道:“你们来啦。云染送来了些小茄果。”

云喜一听,还挺高兴的。在这呆着,一天到晚嘴都闲得慌,就老想吃东西说话。

然而时仪的声音听起来又有些古怪,道:“说是送给我们的,其实是送给你的吧。我素来不吃这些零嘴儿的。”

要是以前,云喜听了这话倒还没什么。可是今天,她猛地一个激灵,又想起了昨天看到的那副画……

光靠脑补,都知道时仪和倏忽当年是如何虐恋情深,时仪现在打得什么主意尚且不清楚,可她那样看着倏忽的画像,可见是一直难以忘情。于是她刚说的那句话,生生就听出一种拈酸吃醋的意味。

偏偏云染还是一脸傻白甜,道:“你不像她,她年纪小,年轻小姑娘就喜欢吃些零嘴。”

时仪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很老咯?”

云染诚恳地道:“女王是前辈,年纪大,让人尊敬。”

云喜:“……”

请您闭嘴好吗!待会儿我让时仪毒死了怎么办!

月和给云染使了个眼色,两人便一起出去了。

留下云喜一个人,面对“前辈”,压力不可谓不大……

药香传来,云喜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过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道:“昨天那个方子挺好的,不需要调了!”

时仪一时半会儿没说话,似乎在专心研药。

云喜心下顿时就有些懊恼,她怎的这般沉不住气?时仪的眼睛多毒,怎么可能不察觉到什么?

果然,当药香混合着热气传来的时候,时仪轻声道:“你看见了,却没有告诉他,对吧。”

这句话很奇怪,云喜琢磨了一下味儿,顿时就有些惊讶,道:“你想我告诉他?”

时仪的呼吸明显变得有些急促,然后一向温和的声音渐渐变得有些冷凝,道:“云喜,你真的是一个相当无情自私的人。”

云喜有点尴尬,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三人之中,唯一一个保有记忆的是你。你们从前经历了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经历了什么?

先被云染坑死了,然后一路被坑。每次见面都被坑,小坑或者大坑,反正只要看到他就没好事。

云喜说不上来自己对这个人是什么感觉。毕竟也经历了这么多事,说是恨之入骨倒也不至于,毕竟曾经也有互助的时候。

可那是建立在,她还在王庭,是处在高位的基础下的。

自从到了人间,一路躲避着云染明枪暗箭的算计,甚至和陛下马上要搏个你死我活……

她才猛地意识到,敌人就是敌人,恐怕是难以共存的。

作为一个有夫之妇,不事事以夫君为先,难道她要夹在中间,左右摇摆吗?

云喜寻思着不该激怒她,只是低声道:“我是有夫之妇。”

“有夫之妇又如何?他如何待你你自己不知道?心里盘算着如何将他弃于此地,好自己远走高飞吧?”时仪冷笑道。

云喜顿时也有点脾气了,道:“那女王认为我该如何?是该不离不弃,处处留情吗?更何况,我何时说了要扔下他?”

她话锋突然一转,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都打算留下来了的。”

时仪没做声。

云喜小心翼翼地道:“女王心善,可您也该想想,若我霸着夫君不放,又多情和其他男子藕断丝连的,那才是自私又无情呢。”

虽然是示好讨好的神情语气,可时仪整个人还是被她气得直想哆嗦!

她低头看看桌子上那未拆开的画卷,回头想想云染今天带着茄果过来时那含笑的模样,只觉得浑身都难受得紧。

诚然,她挑不出云喜那些话的错处,云喜的做法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

可是,她却依然很讨厌云喜。

“你不懂……”

她低声道。

那声音压抑又低沉,嘶哑似悲鸣。

云喜顿时就有点怂,不敢再招惹她,只好低声道:“云染是倏忽的转世吗?”

半晌,时仪轻声道:“嗯。”

“我不太懂,转世和前生的关系……”

时仪有些粗暴地道:“转世和前生,自然是同一个人。哪怕只是一缕元神,他们是同一个人!”

云喜:“……”

最终时仪把药袋子扔给了她,道:“敷吧。”

云喜的指尖摸索着那个热乎乎的药袋子,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嗯,还像昨天那么敷吗?敷多长时间?”

时仪已经不吭声了,似乎是真的懒得理会她。

云喜只好自己躺了下来,把那药袋子放在了眼睛上。

她忍不住想,时仪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昨天故意给她看那画的吧?想她告诉云染,然后呢?

听时仪那口气,似乎恨她对云染这么无情,可是难道她应该对云染“有情有义”吗?那她就能高兴了?

云喜理解,当年时仪和倏忽相恋,后来倏忽可以说是为她而死的,她心中必定耿耿于怀,哪怕十几万年过去了,每每想起来也觉得心伤难平。何况当年她亲手杀了倏忽,还把他给吃掉了……

痛不欲生,觉得亏欠,爱恨已入骨。

所以,她是见不得别人对倏忽不好?

十几万年的女妖,竟然也会像个小女孩儿一样任性啊。

云喜敷着眼睛,隐隐觉得有些刺痛,她连忙把药包取下来了,用手捂着眼睛,道:“时仪,你在药包里加了什么?!”

时仪冷冷道:“有点疼是吧?放心吧,是好东西,忍过这段你就能好了。”

这说着话呢,云喜就觉得眼睛越来越疼了。可是视线又忽明忽暗,她甚至有一瞬间看见时仪的双眼,而那双眼睛冰冷无比。

云喜向来怕疼,捂着眼睛蜷缩成一团,少顷就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伸手一摸湿漉漉的一片。

时仪冷冷地看了她一会儿,就站了起来,似乎是打算出去。

云喜虽疼,却依然想着,怎么能让她走?

她一把扑了过去,抱住了时仪的腿,几乎厉声咆哮:“不许走!我们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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