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头宅,说白了就是个幌子,即可以养鬼,又不破风水局,两全其美的事。”孙字刚说道。
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
飞叔家里,只剩下媳妇一人,虽说飞叔还有个亲弟弟。
但关系却闹得不好,又出了这种事。
我试着给飞叔一个电话,毫无疑问。
已关机。
孙字刚把我们带到,观察房子,最合适的位置,一边解析。
原来,他这二百平米水泥房,是大有来头。
四角方正,楼顶前后斜着下来,铺上黑瓦,饶有怀旧的感觉,装饰成农村的瓦屋。
有一点,更像的……
飞叔他还特意,在墙身弄了一层,厚厚的黄泥。
黄泥的来源,还曾引起石头岭,石头岭的一阵热议。
有人说,这黄泥,是分别从十个不同凶坟取出来的坟头土。
当然,这一点我是问过飞叔,他跟我说,是别人眼红,瞎扯出来的。
村民们,还曾经讨伐过他,说会破坏风水。
飞叔则很霸气,地对外说了三个字:我喜欢!
正所谓千金难买,我喜欢,乡里的人,也没辙。
这房子盖了有一年多,说它破坏风水,我们照样是每年分钱。
我当时,也以为是别人眼红,现在得到孙字刚的认证。
真应了一句话,一个巴掌拍不响。
村民们说的,也不一定就是空穴来风。
“这屋子,二层是不是封死的?”孙字刚把声音压低,问道。
“不知道,我没上过二楼。”我回想一下,心凉了半截。
“这就对了,在我们行里,这种布局,一般是养鬼用的。”
“墙外铺的泥,多半是坟头土。”孙字刚思索着,给我解析。
“看这阵势,恐怕养的鬼不止一只!”
“啊,养……!”
他这一番话,使我心中大为震惊,大叫了一声。
“小声点,你找死啊?”孙字刚就像触电一样,慌忙捂住我的嘴。
“他养鬼干什么?”
这一吓非同小可,越听越邪门。
听司老说,飞叔为我付出,什么代价,可这跟养鬼又有什么关系?
“呃,这个不好说,得问你自己了。”
“又问我自己,信不信我打死你。”我白他一眼,骂道。
“坟头宅养鬼,可讲究了,下面一层的主人,要跟上面的鬼,保持一定平衡,形成一种风水错觉。”孙字刚见我动怒,忙接着说道。
“风水错觉,那白衣女鬼,不会就是她养的吧?”
我惊着问,也立马联想到,之前的白衣女鬼。
飞叔没离开多久,我便各事缠身,受到多方不明力量索命。
“不会的…!”欢子突然插口道。
“为什么”我问。
“呃…我乱猜的。”欢子挠了挠头,说道。
“风水错觉,是一种匿藏的手法,简单得说就是偷换概念。”
“每一栋屋子,都有各自不同,风水的格局,有好的有坏的,但这个好坏大多并不伤身。”
“除非倒霉透了,找到一块大凶之地定居,这就另说了,而他这个不同,想故意形成凶地!”
我听到孙子刚的解释,后脑勺炸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凉意。
我还无法想象,究竟为了什么?
“常言道,人鬼殊途,阳宅住的是阳间人,阴宅住的自然是阴物,这两者绝不能合一。”
“家中养鬼必遭灾,到时候风水局大破,便会成了,彻头彻尾的鬼屋。”
“什么时候,会风水大破?”我接着问。
“大概,孩子出世之时,以我之见,这栋屋子已经属于大凶之地。”
“我猜测,怀胎的已经不是人了,恐怕是鬼胎,很有可能会提前出来,越早出来就越凶残。”
“不信,你可以去试试,进屋你不会,感觉到什么,但如果你摸一下墙,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如果,这鬼胎出世了,会发生什么事?”
“这就难说了,有可能是好事,也有可能是坏事。”
他的又一番话,差点没让我暴走,不明所以然,那是为我好,分明就要命的嘛。
“走,去看看。”我道。
不一会,我跟欢子便来到了,飞叔的家门口。
孙字刚没有跟来,说他是阴阳师,如果被那些鬼给察觉了,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自从一进门,便开始掂量,确实没有什么异常。
飞婶给人感觉,毫无病痛,精神也还挺好,只不过,此时摆出一副,着急丈夫的模样。
这也属于正常,屋内也没有,传说中,鬼屋的那种阴凉。
跟飞婶聊了一会,也试探地问,从她口中得到的信息不多。
可等我按照他的话,摸了一下墙壁,立刻把手缩了回去。
像一块寒冰,我连忙跑出门外,对着外皮墙壁,也摸了摸,发现是一样的冰。
要知道,这可是,酷暑难耐的季节……
尤其是这,外皮的墙,经过太阳的烤晒,都能煮熟鸡蛋。
“凡子,你做什么?”飞婶见我举动异常,也跟了出来。
“没…飞婶,你觉不觉得,这墙壁有点凉?”我问。
“没有啊,不过也奇怪,这么大热天,晚上都不用开风扇,你飞叔他说,是咱家风水好。”
她也伸手摸了摸,可结果,说出的话却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听这话,似乎她是,完全蒙在鼓里的,还怀了个鬼胎……
“飞婶,我和哥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欢子从屋里跑了出来,神情一副紧张,一股劲要拽我走。
“你别担心,我联系人,帮忙找找,放心飞叔不会有事的。”
临走前,对她做了一番思想工作,我也不敢问太多,免得吓着她。
“哥,没错,二楼是封死的,咋办?”
离开,很远一段距离,欢子才凑到我耳边,悄悄的说道。
原来他趁着,我惊讶的时候,偷偷跑上楼梯,发现果真是封死的。
“怎么样,是真的吧?”孙字刚见我们回来,笑着问道。
“这个…你有办法化解吗?”我问道。
“没有,我劝你不要去管这事,对你有好处。”
“你这大法会会长,起码,现在不对你,构成威胁的。”他摇了摇头,说道。
我郁闷死了,什么法会会长,半分都没当会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