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月姑娘。”乐无忧捂着嘴,脚步虚浮的飘过来,“刚才那是什么人?这些村民不会都是被他所杀吧?”
萧熙月望向那眼中已经消失了神采的村民,点了点头,“嗯,我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真是可恶啊。”乐无忧紧攥拳头,“这人居然如此残忍!这些村民到底和他有何深仇大恨,居然灭了全村!”
“并不是因为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因为他需要。”
乐无忧猛的抬起头,“熙月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萧熙月转过身,“有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可是……”乐无忧哽住了,只好硬生生将想要继续追问的念头压了下去,“那那些尸体要怎么办?”
乐无忧瞟了一眼,就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急忙回过头。
萧熙月目光滑过,叹息出声,“挖坑埋了吧。”
“好好。”乐无忧点头应着,自觉的跑农户家里找农具去了。
“言,我并不是想要窥探你的过去,等你自己想好,想说什么的时候,再说吧。”
主子……
“熙月姑娘。”乐无忧扛了两把锄头出来,“你离远一点,别脏了衣服,我要开始挖了。”
说完,乐无忧挥舞着锄头,热火朝天的刨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干的满头大汗。
萧熙月望着地上那个浅坑,无语。
萧言看着,默默的走了过去,拿起了一把锄头。
泥土唰唰的被刨开。乐无忧活动着硌的酸疼的手指,羡慕的看着旁边脸不红气不喘的萧言。
有武功就是好啊,连挖个坑都比别人来的轻松。
在两人的通力合作下,很快挖好了一个大坑。
乐无忧累到在地,抬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把整个脸都弄得脏兮兮的。
萧言身上也都是灰尘,冰着脸离萧熙月远了些。
萧熙月摇了摇头,伸手就要去碰死尸。
乐无忧一惊之下跳了起来,急忙挥舞着双手,“哎哎,熙月姑娘,你别,别碰,放着我和萧言来。”
萧言→_→
“呵呵,那就麻烦无忧了。”
“应该的,应该的。”乐无忧笑眯了眼,“这种事本就不应该让女儿家来做。”
然后,当乐无忧再一次面对那一地死尸的时候……
阴风森森,心里发虚。
乐无忧:……
“咳。”不敢再看死尸那好像怨毒似的的双眼,乐无忧别开了脸,抖着一双手,抓住死尸的衣服往坑里拖。
萧言和萧熙月就这么静静的看他搬完了所有的尸体。
萧熙月淡淡的斜睨了萧言一眼。
萧言:……
“找把铁锹来。”
“啊?”乐无忧左右看了看,一头雾水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
“咳,萧言,你要的铁锹来了。”
萧言面色冷淡的接过铁锹,乐无忧撇了撇嘴,这人还真是不客气,熙月姑娘身边怎么就是这么一个冷冰冰的家伙。
填完最后一抨土,萧言将铁锹往地上一插。
“主子,好了。”
“嗯。”有风吹过,刮起点点泥土。
萧熙月望着风吹来的方向,闭了闭眼,转过了身,“那就,走吧。”
“是,主子。”
“啊,这就走了?”乐无忧叫着,朝着墓恭敬的拜了三拜,“下辈子记得投个好人家啊。”
“哎,等等我啊~”
乐无忧赶上两人,一起回到马车那,乐无忧正要跟着萧熙月进马车,就被萧言给一把扯了下来。
“萧言,你干嘛?”
萧言直接将他掉了个个,扔到了车架上。
“你坐这。”
“嘶。”乐无忧捂着自己被砸痛的屁股,瞪大了眼,“为什么?”
萧言直接忽视了他愤怒的表情,轻飘飘回他一个字,“脏!”
“……”
“言。”萧熙月的声音传了出来,打断了乐无忧的怒视,“先别急着赶路了,去附近的小镇找个客栈住下吧,我想,你们两应该要好好收拾一下。”
“是,主子。”萧言应了一声,赶起了马车。
乐无忧沉默下来,皱起了一对秀气的眉,不自觉偏头往车厢里看。
死状怪异的尸体,神秘的斗篷人,熙月姑娘到底是在隐瞒些什么呢?
一帘之隔的车内,萧熙月指腹摩擦着小白的蛋壳,思绪涌上心头,那种吸人生命的功法,斗篷人究竟是谁?
离村庄不远的一处山洞。
一个女音混合着点点滴水声不断响起,“怎么还没回来。”
一个黑影倏然出现在洞口。
“鬼手,你回来了。”女声高了几调,有些高兴。
“该死的臭老婆子,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鬼手,要叫我圣手!”鬼手,也就是之前的斗篷人取下兜帽,露出了一张年轻的脸。
“你叫谁臭老婆子,臭老头子!”女声很暴躁,“就你还鬼的圣手,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啊。”
“得得得。”鬼手很无奈的打断她,“我来是有事和你说。”
“哼,你能有什么大事。”
“我今天在外面遇到了一个女娃娃。”
“女,娃,娃!”女声咬着牙一字一句,“你说,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是看上她了。”鬼手嘻嘻的笑了起来,舌头轻舔薄唇,“美妙的味道。”
“死老头子!你说,那是谁,姑奶奶今晚就去把她解决了!”
“你可打不过她。”
女声怒吼,“你说什么!信不信姑奶奶把你一起撕碎!”
“她和我们一样。”
鬼手淡淡的一句话,就熄灭了洞中人的怒气。
女声平静下来,“可真?”
鬼手点了点头,“自然。”
“啊,这可是游离在外这么久,遇到的第一个。哈哈哈,真是上天助我!”女声癫狂的笑起来,“上天助我啊。”
“没错。”鬼手露出斗篷下的手,看着黑雾缭绕中,干枯的皮肤逐渐变得润泽,享受的舒了一口气,”所以你要什么时候出来?”
“急什么~”女声嗔了一句,“我可最讨厌阳光了。”
夜幕降临,黄衣的年轻少女从洞中漫步而出,在看见洞外人的时候,上挑的眼尾一眨,捂嘴娇笑,“师兄,我们走吧。”
年轻男子也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