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前辈相助。”
凌云虽然遇险,却依旧十分地镇定从容,这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质,纯属个人风格。
不过人皇趣÷阁和地皇书同时现身,凌云就知道这次的事情闹大了,当然要表示谢意。
因为他们俩上一次同时出手,还是为了帮助凌云抢夺宁灵雨的天道馈赠,那次的动静,如果只靠凌云自己,他绝对应付不了。
“不必拘礼。”
地皇书古朴无华,悬浮在凌云的身前,它持续散发出一圈圈浓黄色的光晕,形成了一个土黄色的蛋壳,将凌云完全包裹,自成空间,万法不侵。
但这时候,外面那些诡异的手掌却还没有放弃,它们瞬间融合凝聚,化成了一只赤红色的巨大手掌,泛着赤红色的妖异光芒,对着地皇书弄出来的土黄色蛋壳狂轰!
“还不死心!”
凌云耳畔响起地皇书器灵的轻喝,紧接着他就看到,笼罩自己身体的土黄色光芒,骤然扩大,如同被人猛烈吹起来的气球,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开去!
凌云周围的泥土瞬间被黄光逼退!
轰隆隆!
一阵地动山摇过后,凌云发现自己的身体周围,多出来了一个方圆十几米的空间,这跟凌云施展的黄泉土皇功不同,这里再也不会合拢,乃是地皇书开辟出来的真正的空间!
“哈哈!”
这下凌云彻底踏实了,他再次对着地皇书抱拳一礼:“还请前辈现身一见。”
到如今,人皇趣÷阁器灵幻化出来的样子,凌云已经见过多次了,但是迄今为止,凌云除了在地皇书的扉页上看到过可能是“地皇”的画像之外,还没见过地皇书器灵的样子呢。
“呵呵,说穿了我们不过是器灵而已,现身不现身的,没什么所谓的。”
地皇书器灵犹豫了好大一会儿,这才回了凌云一句。
“反正大家早晚都要见面的,还是请前辈现身相见吧。”
凌云很坚持,心说既然你出都出来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总不能让我对着一本书说话吧,您化成人形,咱们交流起来也不用那么尴尬,而且大家也能趁机好好地联络一下感情。
“好吧。”
土黄色光芒猛然炽盛,紧接着凌云眼前的地皇书就消失不见了,他的身前,多出来了一个人。
这也是一个半大老头儿,身形很高大,面白无须,脸色刻板不苟言笑,眼神慈祥和蔼,表情却保持着一种严肃,他穿着纯白色的长袍,右手中抓着一本古朴大书,让人看上去就仿佛看到了一个老学究,或者说是一个教书先生。
地皇书幻化的形象,简直就是按照凌云脑子里想象的地皇书器灵的样子完全一致,他赶紧抱拳施礼:“凌云拜见前辈。”
地皇书器灵身形一闪,避开了凌云这个大礼,直接说道:“你叫我们一声前辈也就叫了,但今后类似这样的礼节,就免了吧,事实上,你现在是我们的主人。”
凌云:“……”
他不自然的挠了挠头:“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一本书,人皇趣÷阁也不过是人皇用过的一支趣÷阁罢了,它纵然那么桀骜不驯,也从来不敢以人形受你一礼。”
凌云愕然,他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确实,每次他对着人皇趣÷阁器灵施礼的时候,那老家伙都有意无意的避开了。
“好吧。”
既然地皇书都这么说了,凌云也不是爱矫情的人,他自然也就不再坚持,而是直奔主题:“前辈,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那团凶煞之气如此厉害,竟然是你们的敌人?”
凌云知道,人皇趣÷阁器灵格外喜欢装逼,尤其喜欢玩儿神秘,不管什么事情,都爱藏着掖着,懒得跟凌云说明白。
但地皇书却不一样,他以前虽然从不现身,可每次出手都十分的慷慨,给凌云的好处极多,因此凌云趁机想要多询问一些上古内幕出来。
地皇书器灵果然点点头:“不错。”
他抬手一指还在空间外面疯狂攻击的那只红色巨手:“那团凶煞之气,乃是上古魔神共工,在此处洒落的一滴鲜血,借助不周山的一点山根灵气,滋养了几千年化出的一丝元灵。”
“呃……”
凌云顿时目瞪口呆,大脑有些跟不上节奏了,他茫然问道:“这么说来,共工怒触不周山,导致天倾西北,地陷东南的传说,是……真的了?”
凌云又不傻,他一听就明白了,那团凶煞之气,就是共工的鲜血借助这里的灵气孕育出来的元灵,里面有魔神共工的意志!
而他深入地底,想要寻找的灵根,赫然就是不周山的一点残存的破碎山根!
怪不得人皇趣÷阁地皇书,说那团凶煞之气是他们的敌人,可不就是嘛!
“共工触山确实是真,但我们的敌人却不是他,而是你手中这把刀曾经的主人,上古大魔神蚩尤。”
地皇书器灵只是说了个大概,但明显不想多说,他顿了顿,转过话锋对凌云说道:“你今晚来这里,相对于你目前的境界实力,其实还略早了一些,但我们没加阻拦,因为你很快就要筑基了,不周山的这点儿灵根,对你筑基有极大好处,所以取了就取了吧。”
“共工的这点儿元灵,里面自然有他的一丝意志,他是能感知到我和人皇趣÷阁的气息的,本来也不会露面找你的麻烦,可你这一路过来,千不该万不该,你让火灵凤凰给你开路……”
听到这里,凌云顿时恍然大悟,共工是上古水神,在他面前用火,他能不怒么?
“所以你彻底激怒了他,但最后他决定对你出手,却也不是因为这个。”
凌云诧异问道:“那是为了什么?”
地皇书呵呵一笑:“这还用问,他真正看中的,是你辛辛苦苦锤炼的这副完美的肉身!他要将你杀死,进而夺舍,然后恢复人形!”
凌云听完,再次目瞪口呆,他思索了好半晌,这才狠狠瞪眼,骂了一声:“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