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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幽并游侠儿 四(1 / 1)

()“恭送斗战胜佛法驾!”翌日,我带着小蝶、史黛拉、华梅心满意足地离开雷音寺的时候,只觉得雷音寺僧众的声音格外响亮。

虽然只有一晚,但我相信这一晚将会是雷音寺众僧人心中永恒的梦魇,尤甚是昨天用戒律来压我的那个排在住持左手第二位的戒律院首座。

时间回转到昨日午后,住持承认了我现世佛的身份,亲自带领我们来到贵宾室之后便不再打扰我们休息了。不要以不佛教宣扬众生平等大家就真的一样了,事实上诸如雷音这样的大寺,客房等级非常分明,以便接待不同档次的香火客人。

“猊下……那群老秃驴真无聊!你和住持一进门比划来比划去的干什么啊?”小蝶一看没和尚了就跳进我的怀里咬着我的耳朵说,如果被戒律院首座看到了恐怕会气得突发脑溢血心脏病之类的吧……

“这叫做禅机,”我舒服地躺在睡榻之上,亲了亲粘在我身上的小蝶,史黛拉也在小蝶的带动下粘了上来,只有华梅在一旁气鼓鼓地看着我左拥右抱享受齐人之福。“那个老家伙,刚进去就想给我一个下马威,故意露了一手拈花指摘了一朵小白花,意思是你就像这朵小白花一样微不足道,我三根手指就能捏扁搓圆你!于是我就轻蔑地一笑,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意思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你算哪根葱?花瓣是用地和水结合而成的生命魔法控制,用空间魔法瞬移到我头顶上的。那个老和尚不服气,低头喊‘阿弥陀佛’是说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只有阿弥陀佛,其他的佛一律拒不承认。于是我就火了,右手在身前做了一个横切的手势告诉他:‘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老头子就害怕了……”

“阿嚏!”住持走在回日课室的路上,突然冷不防地打了一个喷嚏,“不知道是谁在念叨我……”住持揉了一下鼻子咕哝着。

“方丈,您一开始和那‘斗战胜佛’打的禅机是什么啊?”随侍的小沙弥还不太懂这种高深的佛门论战,乘着住持停下连忙发问。

“阿弥陀佛!”住持口宣一声佛号,“那位斗战胜佛佛法高深莫测,确是当世活佛!我在其入坐之后,以拈花指相询,意为我佛首重参悟,以心传心,不立文字。斗战胜佛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为佛祖释迦牟尼诞生之时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之势,是说我与佛祖释迦牟尼同样是佛,何需参悟他的佛法?我口宣‘阿弥陀佛’反驳说佛祖在上,岂是我们匍匐在地的众生所能企及,斗战胜佛右手在胸前平挥,说万物皆平等,即使是佛祖也不例外。于是我幡然醒悟,心有所感,便生一谒,未曾想我所领悟仍非佛法之精要,多亏斗战胜佛指点,我才不再着相。”住持深有感触。

“可是方丈,佛祖释迦牟尼诞生之时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为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之意咱全寺上下没有不知道的啊,众生平等不也是我佛的一贯论点吗?”小沙弥非常不解,同样的话,怎么给别人说出来就成佛了,自己天天说也没看有谁抓着自己大呼“现世佛”啊?

“如是我闻,绚烂之极归于平淡,斗战胜佛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你们只看到了他的法相,却没有注意到在他的法相之后是‘无’的境界。通过眼睛,你看到他的确在那里,可通过神识,你又会发现其实他根本不在那里,这种修为不称之为佛又称为什么呢?”住持感慨地为小沙弥解释。

“多谢方丈教诲!”小沙弥明白了,之所以斗战胜佛是斗战胜佛,自己只是个小沙弥,不在于话是由谁说的,而在于说话的人有多少份量,没有高深的修为做后盾,即使有一颗佛心,但还会被人认为是现世佛吗?

百年之后,雷音寺出了一个另类的住持,他从不口称“阿弥陀佛”,只称“斗战胜佛”,但从没有人质疑他的权威。因为论佛法,他精通全寺三十六部佛典,论武技,他精通全寺七十二项绝技。

“斗战胜佛及几位女施主,斋饭民已经准备好了,请诸位前去用膳。”日暮时分,一个小沙弥前来请我们出去吃饭,轻轻一敲门就自动开了,小沙弥的目光一接触到睡榻之上玉体陈横的光景吓得连忙收了回来,低着头在心中狂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唔……都起来吧,吃晚饭了……小蝶……从我身上下来……”我迷迷糊糊地在床上挣扎着,在小蝶和史黛拉的压迫之下动弹不得。小蝶这丫头,总是喜欢爬到我的身上睡,就是那种身体和四肢都在你身上不与床发生任何接触也让你动弹不得的睡法,这样睡一晚上会是什么感受你可以与别人组对尝试,如果想自己体验你也可以借几床被褥卷起放在自己身上……小蝶现在已经练到了无论我仰睡、俯睡还是侧睡,都能整晚压在我身上不掉下来,恐怕以后如果我站着睡她也能始终挂在我身上……当然,我还没有无聊到要练习站着睡觉的地步。

“什么~~~为什么没有肉!”我和小蝶一起喊,即使是敷衍我们也不能一点油花都见不着吧?

“算了,小蝶,他们是和尚,吃不起肉,我们自己动手好了。”我离开雷音寺的饭堂,跑到雷音寺的厨房拿了一些木炭,这雷音寺不愧是财大气粗的中国第一次,用的木炭竟然都是上好的,给和尚用真是暴殄天物。这样的好炭,只有用来烧烤才最能体现出它的价值!

看到我将炭堆在院子里,小蝶乖巧地在饭堂拿了四个凳子、四双筷子和一些碟子带着史黛拉坐在我身前不远处等着吃,华梅原本还有些犹豫,但小蝶将她的凳子也给拿过来了,无奈之下也只好和小蝶一起坐在那里等。雷音寺的和尚们只看着我和小蝶忙里忙外之后在那对视,都不明其所以然。

“想吃什么,小蝶?前天打了一头小野羊还没吃,难得有这么好的炭,来个烤小羊吧?”站在寺庙中的我邪恶地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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