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容一人走在回宫的路上,将政务接过手来已经快一个月了,她觉得好累啊。刚接手的时候许多人都反对,但没什么人敢大声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婉容很能理解这种心情,毕竟一个女人不明不白地坐在朝堂上,难免遭人非议,而且皇帝病重的说法也未必让所有人信服。但是婉容对自己说,只要他们不把意见说出来,那她就忍了吧。但是右丞相却不像其他人那么识时务,左一句“女流之辈,怎登大雅之堂?”,右一句“大逆不道,后宫干政”。这很让婉容如坐针毡,既然有人让她不舒服,婉容是不能退步的了,那做出让步的只能是右丞相了。于是,婉容很不给面子地当众褪去了右丞相的冠冕朝服,将他哄了出去。她现在仍然记得当时右丞相那通红的脸和左丞相抖成筛子的身影。
“哼,自取欺辱!”婉容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自从右丞相消失了之后,婉容并不急着找人替补,有时候一个高高悬空的位置是很有吸引力的。婉容认为这正是选拔心腹的时候了。左丞相也比以前听话了。总之现在朝野似乎一片衷心,团结在婉容周围,因为谁都不愿意重复右丞相的错误。婉容也知道并不一定所有的人全都臣服于她,但只要不生倒刺,其他也就无所谓了。但是最近又出了一件让婉容烦心的事情。
长久以来两湖两广地区就是国家粮食的来源,又称为“鱼米之乡”。一直以来,这两个地方的总督都是肥差,毕竟国家是靠他们养着的。但是这次,芒种节都过了,却不见两广有半颗粮食进贡上来,婉容就派了钦差去催讨。结果粮食没催讨来,钦差倒是带了两广总督回来。这肥肥的老头(半老)跪在地上就走不动了,颤颤巍巍地递上一个折子,就再也不说话了,满头的汗连擦都不敢擦。泰熙接过折子,要递给婉容,但是婉容没有接。婉容只是问:“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折子算什么?胆小的人的屏障吗?”
“臣不敢,臣只是……”
“你怎么样,本宫不关心,本宫只想知道,为何今年两广的粮食没能准时抵京?”
“启禀娘娘,今年年初时,广州就闹洪水,播种时节都推迟了,等到收割的时候,又闹虫灾,这……”
“那你这次进京所为何事?这奏折上写的又是什么?”
“奏折写的就是微臣禀报之事,另外,臣进京来一是为了请罪,二是为了请辞。”
“请辞?为什么要请辞呀?”婉容的口吻似乎很不解的样子。
老头的汗冒地更厉害了:“微臣身为两广总督,却不能照顾一方黎民,身为朝廷重臣却不能为国家解忧,臣实在是……”
婉容一下子站了起来,将手中的奏折扔了过去,正好砸在老头的脑门上,老头一呆,坐倒在地上。
婉容勃然大怒:“你也知道朝廷委你的是重任?你也知道要照顾一方黎民百姓?你做了总督这么多年,捞了多少油水,你当朝廷不知道?之所以朝廷容忍着你们这样的蛀虫,也不过是看在税收粮草的份上,现在一个灾年就把你们弄得没有办法了,朝廷要你们这些人有何用?现在你给我甩手不干了,自己却拿着金山银山回去享福去了,你把朝廷当什么了?”
老头都快钻到地里去了,只是拼命说:“不敢,臣不敢……”
“你最好不敢,否则你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本宫砍的。奏折你拿回去,限你三个月以内,报出一半的进贡,如若不然,非但你人头不保,连你一家,本宫也未必放得过。”
“是,是”老头灰溜溜地捡起奏折挤进了百官的队伍里,慌忙之间差点连帽子都掉了。
婉容仍不罢休,警告其他人:“本宫并不是要针对哪个官员,本宫也没有含沙射影谁是贪官,只要此人有本事,本宫就允许他贪。但是丑话也要说在前面,你没有本事,就给我老老实实,按部就班,否则莫怪本宫手下无情。”冷冷的声音在太极殿里回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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