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柯酒恭敬地叫了一声。
在她的心目中,父亲一直都是她最敬佩的人,所以连带着称呼也变得敬重起来,不是“爸爸”,而是“父亲”。
柯易渊朝她点了点头,声音略带几分沧桑:“进来吧。”
说罢,他便进了书房。
柯酒跟了上去。
“听说,你的病情又开始不稳定了?可是‘她’出来了?”
“是。”
柯易渊皱起眉头,“你已经一年多不曾犯病,怎么会突然出现变故?”
“可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柯酒抿唇,她也不清楚,这一次阿宁出现,实在是猝不及防,毫无征兆。
她这个病情很特殊,人格分裂,正常情况下,若是不受到刺激,次人格基本上不会出现。
更何况,她已经接受了多年的治疗,病情基本稳定,阿宁也已经一年多没有出现,可如今……她再次出来了,又象征着什么?
柯酒只记得,自己最近一次的异常状态,就是在见过池凛的父亲之后……可,这二者之间又有什么关联?为什么她会有如此奇怪的反应?
她记得自己是没有见过池凛的父亲的。
可是又为什么会觉得似曾相识?
见她久久没出声,柯易渊又说道:“罢了,你好生休息,我会让谢医生再过来帮你看看,不要想太多了,难得回家一趟,好好放松一下自己。”
柯酒低眸,“知道了。”
柯易渊走向她,大手轻轻放在她的发顶,揉了揉,神情也温和了下来,“孩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父亲。”
柯酒的心也泛起层层柔软,为了她的家人,她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就算是陷入危险之中,她也永远不会后悔自己做下的决定——既然选择了守护家人,她便一定会坚持到底。
家人,是她的底线。
谁都不许动她的家人分毫。
离开了书房后,柯酒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仍然保持着她走时的模样,而且很干净,看来每天都有人来打扫过。
兴许是回了家的缘故,柯酒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倒是没有在外面那般谨慎了。
放置衣服时,柯酒却莫名地想到了一个人……池凛。
她走了,寝室里应该会搬进新的人吧?
说到底,他们也曾是室友,池凛也帮助了她许多,现在却走到这个地步,说不惋惜是假的。
可既然已经发生,她和池凛也终究不是一路人,那就这样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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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e酒吧。
池凛自来了以后,就一直闷在角落里一个劲地喝酒,任谁过来打招呼,他都没有回应。
司锦乐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对另外两人说道:“喂,他是怎么了?”
左言祁:“我也不知道,凛哥这两天的情绪都挺不对劲的。”
司锦乐又看向了薄奕枫,他却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勾唇低笑。
“喂,臭狐狸,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你猜。”
“……猜你个大头鬼!本小姐问你话呢,还不快说!”
薄奕枫看着眼前气鼓鼓的小姑娘,愉悦地勾唇:“我就不说,你能拿我怎么办?”
司锦乐:“你!”
左言祁一脸生无可恋:“这还有人呢!你们能别在我面前秀了吗!”
“不就是欺负我没有未婚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