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剥离吗？”凌斯恩皱眉问。
“可以是可以，但是不排除次人格会抢夺身体的可能，又或者说，若是患者再受刺激，很有可能会再次分裂出其他的人格。”
是这样么……
凌斯恩叹了口气，其实他还是不忍心看到阿宁被抹杀掉。
但是，柯酒也会有危险。
可强行剥离，也不见得结果会好到哪里去。
柯酒却只是冷静问道：“没有别的办法？”
医生惊叹于少年的镇定自若，“只能靠药物治疗或者催眠治疗，改善你的精神状态，稳定你的人格。”
“不过，若说办法的话，其实还有一个。”
“嗯？”
“融合，将两个人格融合在一起。”
闻言，柯酒却毫不犹豫拒绝：“不可能。”
凌斯恩也没有同意这个方法。
融合人格，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的。
虽说这是最保险的方法。
但，融合后的人格，还能说是原来的柯酒吗？
不过是结合了柯酒与阿宁性格的新人格罢了。
虽说有柯酒的意识在，身体也由她控制。
但，那时的她，已经不能称为真正的她了。
医生只好叹气：“那没有别的办法了，人格分裂这种病症，在医学上并没有最直接有效的解决方法。”
毕竟是精神上的疾病。
柯酒其实并没有多大担心，因为最近她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再加上有药物辅助，阿宁想要出来，怕是有些困难。
可，她却没有想到，阿宁很快会再次出现。
……
除却这件事，柯沐琪也回学校了。
经过了那次酒吧事件后，柯沐琪对柯酒的态度变得彻底恶劣下来，与从前不同，从前好歹还会装模作样一下，现在，却是连装都不装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柯沐琪与柯酒似乎有不共戴天的大仇。
柯沐琪恨柯酒到了极点，她巴不得赶紧出手教训柯酒！
可是，母亲那边警告过她，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而她能沉得住气，还是因为得到了母亲和哥哥的保证。
母亲呢，已经打算把这件事告诉爷爷了。
只要爷爷一回来，就是柯酒吃苦的时候！
再加上，她的哥哥，柯影……
也准备要出手了。
而出手的时机，就在即将到来的期中联考。
到时候，必然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
期中联考，顾名思义，就是和其他几所高校一起，进行一场成绩的角逐。
而向来，这种大型考试，是格外受领导重视的。
学校千叮咛万嘱咐，要求所有学生必须认真对待。
因此这几天，每个班级都在抓紧复习，生怕自己吊车尾了，成为整个学校，乃至A市所有学生的笑柄。
很快，紧张的期中联考到来了。
柯酒和池凛刚好被分到了一个试室。
这也不失为一种缘分。
毕竟，这场考试是各大高校一起，学生都互相打乱，一个班里几乎遇不到一个帝中的学生。
柯酒临考前检查了一遍东西，确认没有什么遗漏后，安安静静地坐着等待考试开始。
而就在这时，池凛走了过来。
他敲了下她的桌子，声音微沉道：“有尺子吗？”
柯酒刚好多带了一把，便把多的那把递给了池凛。
做完，她刚想问一下考试什么时候开始，池凛却已经跑了。
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