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酒皱了皱眉,声音冷淡地问:“他怎么了?”
她记得,前几天睡过去前,池凛还好好的。
说到这个……她的眼眸沉了沉,没想到她都那么防着了,最后却因为一不小心喝醉了而给了阿宁可趁之机,让她出现。
只不过,这次她的出现的时间比以往的都要短暂。
闻言,薄奕枫却答非所问:“你要去看看他么?”
一旁,左言祁瞪大了眼睛,拿手撞了下薄奕枫,在他耳边小声道:“你让她去看凛哥?你忘了,刚才凛哥还说过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柯酒的……”
薄奕枫却笑笑,没有急于解释。
柯酒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到池凛住院了,她的心里竟有那么一点儿不舒服。
罢了,去看一眼。
她点点头,随口问了下池凛的病房。
然后就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
目送着柯酒走远了,左言祁才忍不住说道:“枫哥,你在搞什么?”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不懂。”
左言祁:“……”
什么玩意,搞得那么文绉绉的。
薄奕枫笑而不语。
或许他们猜的是对的,池凛的反常,或许就与柯酒有关。
倒不如,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就在这时,放在口袋中的手机响了几下。
薄奕枫拿出手机接听,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的脸色陡然变得很难看。
“好,我这就过去。”
“诶!枫哥你去哪啊?不回学校了???”
“有事,先走了。”
“卧槽?”
左言祁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心想,自己真是田地里可怜的小白菜。
没人疼,没人爱。
-
病房内。
池凛正打算休息一会儿,就听见门外传来动静,接着,病房的门从外面被打开。
看见来人,他的神情怔愣了一秒,随即冷下了脸。
他装作没有看见。
柯酒觉得他的反应有点儿奇怪,但也没有记在心上,她走到病床边,声音一贯的冷淡:“你怎么了?”
闻言,池凛的嘴角轻轻地扯了下,似是在嘲讽。
她问他怎么了。
他怎么了,她不知道?
说好了让他离她远一些,她自己又过来干什么?
看他笑话?
池凛一时间竟觉得有几分好笑,心脏处传来隐隐的疼。
见他不回答,柯酒此时才觉得有些疑惑了,今天的池凛,过分安静了。
想了想,他是病员,自己还是要多点耐心的,毕竟是过来问候他。
于是,柯酒又问了句:“你伤到哪了?好些了吗?”
“我伤到哪,你不知道么?”池凛的声音冰冷,那双以往看着她,都带着炽热的黑眸,此刻,却没了半分的热情,只余下冷漠。
说话间,他又笑了,只是那笑却是极为讽刺的。
柯酒皱眉,内心疑惑地想,他伤哪了,她怎么会知道?
她的表情太过真实,好像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似的。
池凛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捏成拳头,神色冰冷。
她装得可真像。
不知道的人怕也是信了。
若说不是亲身经历,那把刀子没有捅在自己身上,他怕是也会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