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酒并不知道柯衍的心中所想。
事实上,她现在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
她现在只想找到池凛,她想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
“哥,如果有池凛的消息,请一定要告诉我。”柯酒认真地说道:“第一时间。”
柯衍点头,这是自然的,“放心吧。”
那是他的兄弟,他不可能放任不管。
“小酒,以后尽可能的……离那个唐灼远一些吧。”
“嗯。”柯酒抬眸看了他一眼,看他的样子,怕是也是认识唐灼的,只不过,就连他都这样开口提醒自己了,自己也是该听下去的。
本来敌人就已经够多了。
她也不想再多一个。
“好了,别多想,池凛命大着呢,不会有事的。”见柯酒仍旧是眉头紧锁的模样,柯衍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慰道。
是么,命大?
柯酒抿唇,不语。
柯衍也不是在开玩笑,这话还是有一定事实依据的,只是不方便向小酒透露罢了。
池凛这个人……受过的罪也不少,好几次都差点丧命。
这不是开玩笑。
那还是在他小的时候,便经历得一般人都要多了。
柯衍仍然记得自己刚开始见到池凛的时候,那个画面,令他至今都印象深刻。
十二岁的少年,浑身都是血,每走一步,都好似会被风给刮倒。
他走向自己,抬起满是血污的手。
“救救他们……”
画面戛然而止,柯衍忍不住苦笑,那时他也不过十六岁,可是那个画面实在是太震撼了。
他和池凛的交情,也是从那时开始的。
-
一星期过去。
池凛再次醒来,便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一星期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上面被蛊虫噬咬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醒了?”身着白大褂的青年看见他醒来,放下了手中的病历,走过来,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他也看了看池凛的左手,见上面终于不再是溃烂的样子时,也松了口气。
也不枉他这一星期的努力。
“你从哪把自己搞成这样的?那蛊虫虽然说不致命,但是也够你难受上十天半个月的。”说着,青年还有几分自豪,“要不是我,你现在还疼着。”
池凛嫌弃地看着他,要不是自己的手现在还没什么力气,他估计就一巴掌挥过去了。
“林若,皮痒了?”打不了,他还不能先威胁一下?
闻言,林若悻悻地笑了笑,“行行行。”
真不是他怂,谁让眼前这个小屁孩是他老大呢:)
说来也是耻辱,他林若好歹快奔三了,居然认一个十九岁的小屁孩做老大!
可是,这种话只能憋在心里吐槽。
没办法,谁让自己打不过人家呢。
“说正经的,虽然我帮你把那蛊虫的毒取出来了,但是你现在还不能使力,还是得休养几天。”
“几天能好?”池凛皱眉,难怪自己一醒来就觉得左手软绵绵的。
“几天好不了,至少半个月。”林若笑了笑,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咋了,那么着急,怕解决不了生.理问题?”
池凛:“……”
他正欲发作,却又听林若不怕死地补充了一句:“没事,咱还有右手。”
池凛:“滚远点,你.妹的。”
他是那么龌龊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