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根本就不需要再隐藏什么实力,什么变化。
因为这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让所有人知道,这个以前被称为呆傻的慕容大小姐,完完全全的变了!
以往的她只不过是厚积薄发,掩藏光芒。再也不会有人把她当作以前那个默默无闻,任人嗤笑的呆子了!
“圣羽郡主,你可要加油了!”季芸朝着慕容嫣喊道,眉眼里带着一抹飞扬,纵身超过了她。
她是武将世家出生,在国子监的学生内,骑马就是数一数二的。抽到这一门六艺比赛,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如鱼得水般。
慕容嫣一看她骑马的姿势,就知道这一定是个高手,比起周围那些人,季芸明显多了一抹自信。
说实话,一个人单跑还没什么劲,有人一起那才叫比赛!
慕容嫣的兴致也高了起来,但是并没有直冲过去。
这条赛道她可以第一次参加,不看清楚前面有什么阻拦,直接冲过去,很容易就栽跟头的呢。
枪打出头的鸟,不一定是枪太快,有时候是鸟儿正巧迎上枪子啊。
有了季芸在前头跑,慕容嫣就在后头跟着,等差不多摸清楚跳栏出现的频率之后,慕容嫣明显就和之前不一样了。
大半路程跑了下来,季芸发现慕容嫣已经追了上来,一点都不落后的跟在她后头。
虽然都是英姿飒爽的骑在马上,可季芸时时刻刻都在关心慕容嫣的速度,显得十分紧张。
反观慕容嫣,她拉着马绳,跑起来的样子如同是在轻轻散步,姿态十分的优雅,哪里有赛马的那种紧张感。
眼看一大段的路程已经跑完,前面出现了一段悬桥,桥面是用木板铺成,麻绳固定,人站在上面都会晃晃悠悠,马儿就更讲究驾驭者的技术了。
从这里已经可以看得到终点的红色旗帜,也就是说只要过了悬桥,不出五十米远的地方就是终点!
那五十米的路程基本是没有什么悬念,要看速度,就是看谁的马儿在悬桥上过的更快!
季芸对这次射艺是势在必得,她前面两场比赛名次没有放在心上,可这个绝不能被人夺去!
她被慕容嫣紧紧的追着,知道自己已经是发挥到了极限,再也没有办法快了。
可是慕容嫣不同,她还有加速的空间,只要在最后加上一把劲,马儿奔驰的速度马上就能超过她!
想到这里,季芸眼睛闪了一闪,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刀——
慕容嫣看到她掏刀的时候,整个人立即戒备了起来,周围的人也连连惊呼了起来,生怕那把刀扎到了哪里。
季芸冷哼了一声,手臂一动,刀尖戳到了马儿的臀部!
与此同时,两匹马儿全部跑到了悬桥之上,那晃晃悠悠的桥面,让两个人都不得不好好控马。
而季芸那受了刺激的马儿,在长嘶一声后,四蹄一撒,没有像她预料一样,在剧痛之下,一把往前冲,反而像是中了什么狂躁的药物一样,开始在悬桥上拼命的甩动身子!
慕容嫣走在她的前面,在一惊之后,发现自己身下的马儿也和她马儿一样不受控制
百里坤瞧着场上两人奔跑的身影,“这样的比试有什么看头,真是女儿家玩的东西!”
铁木尔身形笔直的站在一边,不解道:“是王爷自己要过来的。”
“我以为能稍微有意思一点!”百里坤见慕容嫣基本是没有悬念的得奖,转头朝着后方望去。
那边是男子们的射艺比赛,比起女子的比赛,他们要多一样奔驰中朝着靶子上射箭的项目。
这样的比试让精于马背上的长宁王多了那么一点点兴致观赏。
很多事情,往往就在一个瞬间内发生。
他这一个转头,就没有看到上了悬桥后,季云和慕容嫣的马儿突然发生的变化。
慕容嫣拉着癫动的马儿,眼瞳微紧。
她在跑之前明明就检查过了,马儿没有吃下任何药物,马掌也没有任何的毛病!
怎么突然一下会发疯!
紧接着,慕容嫣就发现空气中隐隐约约有一股不寻常的气味,她一边控制住癫狂的马儿,一边仔细的嗅了嗅,目光落在季云臀下的垫子上,马上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
这空气里散发的是野兽身上的味道!
季芸臀下的垫子,准确来说她臀下的垫子,外表看着都是寻常的软垫,其实里面放的都是没有经过细致处理的野兽皮!
这牝马说是温驯,其实就是胆子小,平日里用来赏花踏青装风雅当然是没问题,可是闻到凶猛野兽的味道,那就像是耗子遇见了猫,胆子都要被吓破!
她就说王紫月和那个影子不正常,当初检查的时候,谁也不可能拿剪刀将那坐垫戳烂去看翻检里头的东西。
只有随着人坐在上头不断的摩擦,坐垫变热,当比赛跑到悬桥处的时候,味道渐渐泄露了出来。
本来是要跑到悬桥中间才发挥出来的,可是季云那一戳,给坐垫也割烂了一部分,气味就全数散发出来了!
这两匹马在悬桥上胡乱的转,本来还是在桥头的,可是如今也乱转到了桥中。
季芸到现在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她扬着手中的鞭子,使劲抽不听话的马儿,眉间夹着戾气,口中不停的骂道:
“畜生,还不快走!”
慕容嫣看她如此,想起她也是被王紫月害的,赶紧朝着她道,
“不要再抽马了,赶紧把你的坐垫抽出扔掉!”
季芸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可见慕容嫣割断坐垫扔出以后,马儿明显安静了一点,也赶紧学着她这么将坐垫割断,远远地抛了出去。
虽然马儿依旧是不安,可是比起之前要好了一点。
慕容嫣赶紧御马朝着悬桥另外一边而去,就在她的马儿要踏上了实地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一声诡异的声音。
不对!
慕容嫣飞快的看了一眼桥绳,眼瞳一缩,桥要断了!
原来王紫月不仅要在马上动手,而且还在桥上动了手,可想受了惊的马儿在悬桥上不停的窜动,被割断的绳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震荡,完全断裂了开来!
“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