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悦乐那倔强的模样%,凌老爷叹了口气:“去吧,去吧,明天你就代替凌风铃去学堂吧,不过我有三个要求。”
凌悦乐欢呼了一声,听到凌老爷这么一说,慢慢的就静了下来:“什么要求?”
“一,你的学习成绩必须要好。”
“可以可以。”凌悦乐一点都不担心学习成绩,其一,是她本来自己就不笨,其二是因为她有一个极其聪明的弟弟,他不会大可以不耻下问,就问她这个弟弟好了,其三,如果弟弟也不会的话,她一点都不介意去问老师,她的脸皮可是凌府里面出名的厚。
“第二个要求,不能暴露你是女孩子的身份,你必须要把自己当做男孩,把自己当做凌风铃。”
“好。”她总是看着娘亲和其他的妻妾们争斗的戏码,可每次她想表演一下的时候,都被娘亲拉了回来,所以她每一次都是看戏的,从来没有自己演过戏,现在她终于可以演了,还是演她那个性格比较古怪的弟弟,特别有挑战性。
凌老爷看着凌悦乐眼睛里面扑闪的光芒时,不禁叹了口气,凌悦乐越发像一岁时的凌风铃呢:“第三件是,当你及笄就不能再上学。”
凌悦乐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她已经知道及笄是什么意思了,他看过自己的表姐及笄之后,便要选夫婿嫁人,忙的不可开交,她看着都累,但是表姐就很兴奋,她不懂是为什么,但是他知道及笄不是好事。
以前她没事儿的时候就会跑到弟弟的院子和弟弟聊天,聊她新买的首饰,聊姐妹之间的八卦,聊娘亲和妻妾的对战情况,如今他要上学堂了,不知道弟弟在院子里面过得还惯不惯。
凌风铃看到凌悦乐那有些失落的模样:“你是没有求爹爹求成功,还是上学堂了,不舍得我了?”
“不舍得你。”
“前些日子江先生已经帮我弄好了轮椅,如果我想出去,大可以坐着轮椅出去了,可以在一旁偷听,可以听到你之前给我讲过的一切,但是我就不能知道学堂里面的事情,我的世界很小,我希望你的世界能大一点,然后告诉我另一个世界的模样。”
“好。”
凌风铃虽然这么说,但是凌悦乐真的去上学堂的时候还是寂寞了,轮椅,江先生已经做好了送到的凌府,他虽然有轮椅,但是却不可以离开凌府,他把自己曾经都看过的地方都去了,之后还是要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他又觉得闷得慌,所以又推着轮椅来到了外面的院子,拿着一本书边听着悦耳的鸟啼,沙沙的风声,翻开它没有看完的书。
到了下午,凌悦乐下学堂的时候就会跑来他的院子里和他讲在学堂里面遇到的有趣的事情,爹爹让凌悦乐上的学堂不是一般的学堂,学堂的先生是江先生,“我看到江先生的时候还有点吃惊呢。”
他讲的课很有趣,他也很喜欢讲故事,就和你一样。
听说太子三岁了,皇帝想要江先生来当太子师,被江先生回绝了,他说在适当的年龄学适当的东西才是正理,过早或过晚接触自己要学的东西并非是好事。
凌悦乐听着这句话,听的云里雾里,但是他就是觉得江先生好厉害,所以回到了家中就跑到了凌风铃的院子和凌风铃说。
凌风铃想起江先生来他的院子突然间问他“你可愿当我弟子。”
“我当你弟子有何用?一我不能出凌府,第二,我不能考公明,三……”
“不要太小看自己,你能做的事情很多。”
凌悦乐笑笑并没有说什么,他想起凌悦乐说到这件事就想起了前些日子江先生说的那句话,你可以做很多事,那身有残疾的他能做什么?
一天凌风铃在院子里面看书的时候,有一样东西砸到了他,他吃痛,摸一下头,拿下那个东西是一个风筝,之前他身体好的时候也经常玩风筝,眸底不经由的流露追忆和茫然。
“还我风筝。”
“你怎么进来的?”
“你管我怎么进来的?”
“那你可以带我出去玩吗?”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因为你的风筝在我的手上。”
那个男孩儿跺了跺脚怒道:“风筝我不要了,哼!”
“别走。”凌风铃只是太急了,就这样子直挺挺的从轮椅上摔了下来,那男孩儿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转头想走,但是又跑了几步,终是不忍心回头喊了一句。“笨蛋!”他扶起了凌风铃。
两人相视而笑。“风筝还你,我不应该拿你的风筝威胁你。”
“你现在看起来终于像一个人呐。”
“像一个人。”
“对呀,像一个人。”
“像谁。”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刚刚那个样子一点都不像一个人,因为你先和我差不多大,但是你的眼睛好忧郁,好像一个披着羊皮的狼,不对,是披小孩儿皮肤的老人。”
“是吗?你可以常常来看我吗?”
“可以呀,我不想上学,当哥哥们都已经上学堂了,在里面反正也没有人陪我玩,我来你这陪你玩也很好啊。”
“你为什么不想上学堂啊?”
“那些老夫子太迂腐了。”
凌风铃想了想,给男孩讲了一些别的故事,一些他觉得有趣,但是他并不知道课堂上会不会教的故事,起先小男孩儿听的云里雾里,但是听过他一番讲解之后,噗嗤一声就笑了,之后小男孩儿就常常翻墙来凌风铃的院子听有趣的故事。
早上的时候凌悦乐要很早起床,因为她要去上学,上学堂之前他会来凌风铃的院子一趟,和凌风铃一起吃早餐,一边吃早餐,一边让凌风铃帮她预习一下功课,凌悦乐走后,凌风铃总会推着轮椅来到凌府的书阁找几本,没有看过的书或者还没有看明白的书拿来看,下午的时候他就会备好绿茶和点心等着男孩儿的到来。
男孩儿的名字叫严长安,是奕绘世子最小的儿子,散漫惯了,受不了夫子们成天到晚知乎者也,所以和哥哥们上了几天学就实在受不了,死活不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