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又是一声巨响,两侧的石像龟裂,巨大的执剑者轰然倒塌。
一切都在湮灭,毁天灭地。
地面开裂。
分成若干等分的微小陆地。
张龙不幸被卷入其中,张虎热泪盈眶,想要救援,却也被卷入。
危机时刻。
江黎出手帮了两人一把,救了下来。
“看,哪里有路!”
张虎惊呼一声,指着远处的石像裂缝。
那石像崩裂以后。
众人这才发现石像的背后居然是别有洞天,里面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径,竟是不受此地地裂天崩的影响,安然无恙。
生路!
众人面露喜色,很快步入石像背后,那山体之侧。
看着背后崩塌湮灭,被一片黑渊吞噬的灰积岩区域,此刻,黑暗笼罩大地。
阴风阵阵。
山体在塌陷,那血月穹顶被遮蔽,最后消失不见。
轰。
前方,黑渊的景象被切断。
众人转身,步入小径。
二十分钟后,阴山某地,一座山涧之中的水库前,石阶抖动。
须臾。
灰头土脸的众人自水库内部出没,重见天日,心情很是惆怅,总算,出来了。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江黎拱手。
天涯子亦如此,随即回礼,接着提着卜算子,如同一阵风一般,灰溜溜逃走。
他身受重伤。
必须找地方闭关恢复。
否则,对上江黎,他浑身不自在。
天涯子师徒走后,江黎看着一旁血淋淋的两兄弟道:“你们也走吧。”
“先生,这条命是您救的,张龙愿为先生效犬马之劳。”
“张虎亦如此!”
兄弟二人跪俯在地,眼神肃穆。
江黎不语,随即道:“只是小事,不必挂齿,不需要你们如何,只是随手而为,去吧。”
兄弟二人热泪盈眶。
随即告退。
两人本是阑县本地住户,因为自小练了一套拳术,被张富贵看住,做了护卫。
但两兄弟有很正常的荣辱观。
只是保护张富贵的安危,并没有做一点伤天害理的事情。
张富贵那一枪,真的很伤人。
江黎的救助,让他们如获新生,自然是感恩戴德。
“走吧。”
这里是什么地方,春秋月作为西郊村的村民,自然是很了解,说来也巧,村子里世世代代用的水库,居然连接着药王墓地,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夜半。
两人总算赶至西郊村。
此刻的西郊村已经被封,彻底查办。
而甘玉龙则是在县里一间五星级酒店开了房,将梁笙母女安置下来。
等江黎两人出现在酒店时。
已经是凌晨四点。
一家人相见,热泪盈眶,对梁笙母女来说,只是一夜之间,可对江黎跟春秋月来说,却是经历生死危机,仿如隔世。
很累。
梁笙跟春娇也没打扰两人。
江黎随即开了一间房,躺下,睡的很深沉。
而此刻。
以甘玉龙为首的雷霆行动正式展开,从张缘浅的口供中得知,天地集团便是阑县最大的毒瘤,此刻,他全部招供,并且供出背后的保护伞,正是余多熙。
凌晨五点。
余多熙别墅中,睡梦中的余多熙被雷霆抓捕。
原本他拒不承认,可在张缘浅一纸诉状的陈列下,彻底失了分寸。
余多熙低头落泪。悔不当初。
最终,余多熙承认错误,主动伏法,将一切交代清楚。
一夜无话。
次日。
江黎缓缓复苏,苏醒时,床边有人,却是春娇,双眼迷离的看着他。
“醒了?”
“嗯。”
江黎点点头,意识回归。
起身,肌肉噼里啪啦作响,江黎只觉的浑身上下一股清凉。
或许这次事件让他获益最深刻的不是殿宇中的三物,而是那丹药,是锻体。
到了这个时代。
锻体已经几乎成梦,古武的格局向这另一条路发展,这是大势挡不住。
而之前的古术。
是锻体跟精神状态的双重结合,而当下的时代,也只是修炼气,古法已然丢失。
锻体不在。
而现在,江黎吃了丹药以后,在青蛇的攻击下进行锻体,导致现在江黎的身体素质已经远超他人,就算对峙寻常地级,一指碾压!
让他很是惊骇。
多少年了。
第一次睡的如此死,若是在此期间,有人对他发起进攻,该如何?
一时间,江黎眼神一凝。
神情有些凝重。
索性,进来的是春娇。
没什么意外,若是其他敌对势力,或者是天涯子,绝对是阴沟里翻船。
“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别进我房间。”
江黎严肃道,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但却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不经过他的同意,别进他房间。
“你不高兴?”
听到江黎的话,春娇的脸色一白,很是委屈,看着桌子上放着一杯杯热水,很是伤心。
她分明只是想关心他而已。
怎么会这样想?
见春娇委屈的快哭了,江黎随即道:“抱歉,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只是……”
江黎不知该如何解释。
春娇突然自江黎背后拥住他,随即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你告诉我,我改还不行么?”
语气。
很是卑微。
对春娇老说,这么多年来,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依靠,他不想让江黎讨厌她。
就算两人现在的关系见不得光。
但春娇不在乎。
因为她这个年纪,已经不在乎一些事情,但她最在乎的却是江黎对她的态度。
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今天……
“没有。”
“我只是突然有些恐惧,这个世界危险太多,我只是对自己没有自信。”
比方说。
春娇什么时候进来的,进来多久,想干嘛?
若是之前在黑狱的时候,生死面前,他对这些事情很是敏感,但今天,江黎发现他变了,有些懈怠,就这么睡的死死的。
虽然不能怪他。
但这的确是一种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