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伸手一捏,将整个屏障捏碎。
感知到情况的东胜现身在白泽和知存面前,白泽和知存对东胜都没什么好印象,都未打招呼。
面对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白泽和知存,东胜滞了少许才问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白泽道:“查一个人。”
东胜明知故问:“何人?”
“燕怀将军。”
东胜自不能直说有关羲和日晷的事,毕竟现在情况并不能断定白泽和知存为了羲和日晷而来:“你们查到什么线索了?”
白泽可没心思和东胜搞什么试探:“你来这里做什么?”
对于白泽的单刀直入,东胜面不改色:“我也在查燕怀将军。”他这并不算撒谎,白泽不可能看出来。
不过白泽根本没看东胜身上的任何气息,他懒得看。
“你查到什么了?”
“毫无线索。”
知存忽然问道:“那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怎么说也是将军的地方,怎么这么破烂?”
“这是燕怀将军的愿望,他曾经说过,如果他死了,希望他者不要来燕然塔打扰他。”
“真是个怪人。”知存嘀咕了一句。
“他确实是个怪人。”东胜目光浮过知存,心下明朗了许多:看来他们并未得到羲和日晷的晷针线索。
“你们是来这里找燕怀生前信息的吗?”
白泽道:“是。”
静默。
少许,知存不满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找师父?”
白泽还未回答,突然而来一股巨大的锤落力,直奔燕然塔。
他和东胜同时出手,两股力量从燕然塔冲出,直接将那巨锤虚形击碎。
力量的冲击散去,也将来袭者击伤。
东胜趁势,一道电光飞速,随后一掌拍向来袭者。
“砰——”一声,来袭者被直直打落在地,若不是有灵能护着,身体又是经过强化,怕是当场就能死亡。
东胜自是看出这来袭者不同一般的身体,不然自是不会直接将来袭者击落,毕竟要留下活口。
来袭者是一个女性人类,此刻已经趴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白泽看向来袭者:只见她的左半脸有红色的蔷薇花花纹,应该是一种组织记号。
她应该已处于成年人,身体却异常矮小,她的身体里充满着非自然的、异常坚实的防御力,这防御力量来自她的肉体,她的身体可能用什么东西强行强化了。
白泽道:“你认识那个记号吗?”
东胜道:“我没见过这种记号。”
知存跑了出来,认出来这个女性人类脸上的记号,他听见了白泽和东胜的对话,此时很是炫耀:“我知道!”
白泽道:“你偷看谁的记忆了?”
被白泽一眼看穿,知存兴致一下子没了:“齐国的一个人类,叫历互。这是一个叫红蔷薇的人类组织,这个组织都是女性人类。”
“没有了?”
“没有了。”
白泽和东胜颇有默契地以一种相同的眼神望着知存,知存当然看出来他们的意思,嫌弃他知道的太少了。
哼,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知存拿出了透明瓶子,在东胜和白泽眼皮子底下,把女性人类装了进去。
他收起瓶子:“我要回去了,你们慢慢查吧。”说罢就不理白泽和东胜,找封意去了。
白泽和东胜未想知存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对望了一眼,同时跟上知存。
知存对于找封意已经找出了门路,很容易就在况相的竹楼找到了封意。
“师父,你看我抓到了坏人!”说着把透明瓶子递到封意面前。
他刚递完瓶子,白泽和东胜也跟着进来了。
知存往莫三辞身边一坐,气定神闲,一眼没瞧白泽和东胜。
看见白泽和东胜一起回来,况相的心情自己也搞不清,这就是复杂难述吧。
简单打了个招呼,白泽将女性人类袭击的事情说了下。
况相对红蔷薇也不了解,他建议道:“不然我去问一下丞似?”
东胜对此赞同:“也好。”
白泽未表态。
封意只一开始看了眼瓶子,就再未看,但在况相提议后又看了眼瓶子里已经昏迷不醒不知状况的人类,道:“不必要。”
他在众位的目光下,拿出了十方罗盘:“我们直接去便好。”
在场者自是知道封意指的是哪里:红蔷薇的基地。
这方法,真是简单粗暴。
莫三辞只见到封意拨弄着十方罗盘,也没看清到底怎么回事,只看得眼花。
另四位和莫三辞的情况差不多,这种奇怪的运算推测,看着实在眼花缭乱,最重要,没看明白。这并不是他们的擅长。
忽然,十方罗盘的光圈开始一个个定了下来,光芒过后,众位站在了一处高木深叶的林间。
林叶宽大旺盛,这里的空气又湿又热,空气里到处是清新的植物和湿热的空气,莫三辞心口一时有些堵得慌。
“这里是哪里?”莫三辞问封意。
“中海北部迷雾里的一个小岛。”
封意话音还未落,便有三道重武器的袭击击向他们,但被东胜一个挡住了:蓝电一击,就将那些来势汹涌的袭击化解。
天空有信号闪起,闪了三下,三下红色,应该是紧急信号。
三位女子落在了不远处,身体绷紧,随时准备以最强的爆发力拼死一战。
她们脸上都有红色蔷薇印记,长满了左脸,也是红蔷薇的人。
莫三辞看着眼前警备着的三位,只见她们比知存还矮一点,却举着重型武器,而且毫不费力,她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只一眼又移开。
并没有比她的胳膊粗多少,但满满都是力量,而且身材都是矮小,这是从小就开始进行残酷的训练了吗?
莫三辞没来得及多想,已经有一大群红蔷薇的人把他们围住了。
一个高高瘦瘦面蒙轻纱,穿着看上去比较复杂的裙裳的女子从远处轻飘飘落到红蔷薇的人最前面。
蒙面女子手指轻捻着身旁的叶子,叶子散成沙,细密地落了一地,接着,周围的植物均接连变成了细沙,向封意一行围去,但在距他们约三尺距离时蓦地止住了。
即使离了距离,即使那女子蒙着脸,莫三辞也感觉到了那女子的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