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绯带着一丝困惑,在记忆中拼命搜索着,却想不起何时见过一个这样怪异的人。w、w`w`.-8、1-z、w.又想到此人和身所的关系密切,难道是以前在身所的时候见过?为何完全没有印象?
楚非绯有些茫然地看着那将自己裹成一团黑暗的大人,这样从头到脚连一丝皮肤也不肯暴露的人,大概是有什么病吧?畏光还是风疹?
她印象中唯一将自己包成一团不肯见光的人,就是得了狼疮的小美女阿木达了,当然阿木达的狼疮早就好了,现在是一个水灵灵的小美女,而且听说与崔先生已经好事将近。
那么这位大人又是为了什么?此刻离得近了,楚非绯又闻到了那股奇特的气味,她的记性本就极好,没道理想不起来的?
这种明明有一丝线索,却抓不到的感觉让楚非绯有些焦躁,而对面大人那平静却坚持的目光,让她更加感到压力倍增。
“想到一些,但是还没想好。”楚非绯慢吞吞地道,她还没想好怎么应对这位大人,而在接应她的人到来之前,她必须想出什么办法稳住这位大人。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她自然是想到了办法,但是她却不想说。
罢了,其实他也没那么想知道,在没见到她之前,他只是在尽自己的本份,如今既然她已经亲自来了,他便不愿意再费那个心思。w、w、w、.-8`1`z`w`.、
说穿了他也不过是按照自己的命运轨迹走下去罢了,至于未来会如何,他其实也没那么在意。
他淡淡地站了起来,吹熄了油灯,四周顿时陷入了黑暗,只剩下靠近帐篷口的一个火盆,还在出微弱的光线。
黑暗让楚非绯有些紧张,她想从桌子边退开,却不想被脚下的一堆书本绊倒。
他淡淡地伸手抓住了她肩头,将她放好。黑暗中,他无声地一笑,还是那么笨手笨脚。
“走吧。”他轻推她的肩头,将她带离了那堆她自己造出来的“障碍”。
楚非绯有些惊魂未定地向帐篷口走去。这位大人的武功果然也很高强,上一刻分明还在大案之后,下一刻就已经出现在她的身边,还出手解救了......
不过,作为一个黑暗组织的领。他会不会太好心了一点?
出了帐篷,楚非绯才现外面已经是夕阳西下。
一抹嫣红在天际铺陈开来,像是水中浸开的朱砂,带着一种血光的不祥。
她回过头,一身黑袍的大人就站在她身后,似乎也在凝视着天际的重彩。八?卍一小?說網w、w`w-.、8、1`z`w-.夕阳的暗红,冲淡了他黑袍的浓重,她看到了一双漂亮的眸子,只不过里面充满了沉郁晦暗。
她没有见过他,她肯定地想。如果她见过这样一双眸子,她一定会记得的。
他垂下眼,目光落在她满脸的黄泥上,面巾下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跟我来。”他低沉地道。
她有些不安地跟上,他的口音有些生硬,似乎吐字间颇有些费力,是因为太久没说话吗?她蹙起眉,但是这位大人看上去似乎并不像是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啊。
楚非绯低着头脑子里纷纷乱乱地想着心事,一会想着怎样在这几天应付过这位大人,一会又猜测这位大人的来历身份。
直到前面的大人停住了脚步。她也没有觉,一头撞了上去。
大人轻飘飘地闪开,探手抓住了她的肩头。
楚非绯这才吓得大叫一声,原来大人已经走到了悬崖边。再往前一步就是万丈峭壁了。
而她那样冒冒失失地撞上去,半个身子都已经在悬崖外面。此刻,只要这位大人一松手,她准保跌得尸骨无存!
啊~~~~~~~~
“闭嘴!”大人冷声道。
楚非绯闭了嘴,半秒后:“拉我起来,拉我起来啊!!”
大人的手非但没有拉她起来。反而故意地松了松,楚非绯又尖叫起来。
一群已经入林栖息的夜鸟不堪其扰地从树上飞起,在空中盘旋着,似乎想弄清楚是什么生物,出这样可怕的噪音。
大人淡淡地笑了一下,开口道:“吴夏张是谁?”
什么吴夏张?啊,对了。
楚非绯的脑子冷静下来:“我大哥啊,本名关大,化名吴夏张。”
吴夏张......他在心里将那几个字反复地琢磨了片刻,忽地一笑,原来如此,居然还让他的下属去替她张贴求援的信笺,这小丫头真是打得好算盘。
“那张信笺上,你到底写了什么?”他轻轻地抖了抖手,又引来那丫头刺耳的尖叫。
“没什么,就是一打油诗了,我三岁时做的,拉我起来,我要吐了~~~~”
他无语,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赖皮了?
不过他却没有将她拉回来,反而带着她纵身跃起,在一片尖声惊叫中,他带着她在崖壁上连连纵跃,轻松娴熟地像是在自家的后院里闲庭信步。
楚非绯的嗓子已经哑了,后来索性也不叫了,精神紧张到一定程度,就会变得麻木,所以在前方那个波光粼粼的水潭对她扑面而来的时候,她一声未吭地扑了进去。
“将自己洗干净了。”岸上那人冷冷地说完,转身离去。
楚非绯扑腾着从水里站了起来,狭窄的岸边早已空无一人。
夜色渐沉,一道月光透过山间的缝隙,投射在这水潭上,倒将这清浅的水潭照得清澈见底。
她的身后是一道百丈高的崖壁,但却像是被鬼斧从中劈开,形成了一道丈宽的裂缝,月光就透过这道裂缝,从山的另一侧映射过来,将这方小小的天地映得银辉闪耀。
一道细小的瀑布沿着裂缝坠落,无声地汇入这水潭。水潭并不大,也许富贵人家的澡堂还要比它大一些,水底是细碎的青石,因为水的浸润,踩上去并不觉得硌脚。
楚非绯吃惊地打量着周围,然后小心地向另一侧移动,攀着池边的岩石向外探去,却现另一侧竟然也是峭壁,笔直得像是刀削一般,连岩松都没有,看得她一阵头晕,连忙缩了回来。
原来这水潭不过是峭壁上的一个断层,日久年深,被水流砸出的坑洼罢了。
不过,却是一个相当幽静的所在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