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好点了吗。”秦雨儿为许文倒来一杯热水,坐到对面。
“我不知道,狱警先生一直盯着我,我还是觉得肚子疼。”许文脸色苍白。
守在一旁的狱警正要发怒,却被秦雨儿柔声打断:“抱歉,能让我跟我的病人单独聊会儿吗。”
狱警眼神阴鸷:“秦医生,他们是最低等的犯人。我一直都想说,你对待他们的态度太亲切了。”
“我是医生,要以德服人。”秦雨儿起身,“压力会让病人感到身体不适,这会影响我的判断。请出去等等吧,好吗。”
然而这位狱警并不吃秦雨儿这套,态度依然不善。他狠狠瞪了面色苍白的许文一样,拉门离开:“我就在外面,你们最好快点!”
待人走后,秦雨儿捂住胸口松了一口气。两人对视一眼,进去里面房间。女人从角落翻出狱警制服,递给许文。这是一套蓝黑色的衣服,领口沾了一滩污渍,散发出淡淡的甜腥味。
“抱歉,我还没来得及洗,”秦雨儿有些不好意思。
许文摇头:“没关系,谢谢。”
秦璐走后,许文一直在思考该如何潜入b区,最后决定冒险伪装成狱警。只是先后在他身边发生两起事故,狱警们都对他的脸有一定印象,所以即使穿了警服,也必须尽量避开人群。
之前拿到了狱警巡逻时间表,他准备避开这个时间,在晚上潜入b区。
而如何搞到狱警制服也是个问题。他拜托了秦雨儿,女人欣然答应。事实证明,精虫上脑的男人面对美女智商会呈直线下降。秦雨儿主动请男人喝茶,帮拿饮料时,“不小心”跌倒扑入对方怀中,果汁也“不小心”洒在男人身上。为了表示歉意,秦雨儿要帮他洗衣服。那名色眯眯的狱警不疑有他,乐呵呵脱了下来。
“事情搞定后我会马上还回来的,如果……”许文顿了顿,“如果被发现,你就说是我偷走了衣服,把责任撇干净。”
秦雨儿担忧:“你要小心。”
“你也是。”
犯人衣服宽松,许文把警服藏进上衣也完全不显。再加上他本就是因为装作闹肚子混进医务室,一路上捂肚子也不奇怪。
“你们背着我商量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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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真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人了,这么多年不见,你变化……”那人视线由上及下,意味深长道,“蛮大的哈。”
许文没认出这人是谁,一下子有点懵逼:“你是……”
“我啊!我你都记不得了?”男人手指着自己鼻子,“齐尚啊!”
说出名字,许文倒是有了印象,大学时的同班同学,只是当时班上人多,跟这人没怎么打过交道,只记得戴了副眼镜,成绩很好,身材瘦弱。没想到几年过去,变化竟然这么大,围度翻了几倍,脸上肉也挤成一团,分不清五官。
可即使如此,也比许文要体面得多,一身西装,俨然一副公司老总的阔气模样。
“哎呀,刚刚在店里就觉得声音有点像,但外貌变化太大,我不敢认呐。”齐尚嗓门很大,引得过路人纷纷侧目,“早知道是你,那烟钱我就帮你付了嘛,几块钱的事。”
“没事,我家就在附近,取钱……”许文话说半截,就被电话铃声打断。只见齐尚从公文包里掏出一足有他手掌大小的纯黑智能机,摁下接听键后嗯嗯啊啊了几声。
许文见他不方便,道了声别后正打算离开,却又被拽住。齐尚捂着手机话筒,笑得看不见眼睛:“我们最近要办个同学会,你也来吧。大家几年没聚过了,正好叙叙旧。具体时间地点还没定,到时候发你短信哈。”接着要走了许文号码,才总算放过他。
许文其实并不想去,也不太想给电话号码。毕竟如今人不人鬼不鬼,与大学时的意气风发简直判若两人。跟齐尚不熟悉倒还无所谓,但要是让曾经仰慕过他的男女同学看见他这幅惨状,实在有些丢面子。可对方很执着,不给就不放人走,许文只好妥协。
想要抽烟的心情更急迫了。他急急忙忙回到家中,门也没来得及关,一头钻进厕所去摸盆里的脏裤子,倒真从裤兜里摸出十几块钱来。他向来丢三落四,放东西也没规律。因为这个坏习惯,没少挨过温晴骂。不过也因此,多次能在穷山尽水的时候从意想不到的地方找到钱。
可许文刚一出厕所,便见到了不速之客。他整个人定在原地,手上的钱“啪嗒”一声落在地上。这几年一直躲着的高利贷此时正站在门口,身旁还跟着几个肌肉发达的打手。
“门不上锁,就不怕小偷进来吗。”那人踱步进来,嘲讽般勾起嘴角,“虽然没什么好偷的。”
几个打手跟着走进来,不等男人下令,便齐齐抓住许文,强迫他跪倒在地。许文膝盖骨狠狠撞击地面,脑袋被重重压下去,脑门几乎挨上地面。
糟了。这两个大字不停在许文脑海里盘旋。在积蓄全部还完却仍跟不上利息增长速度后,他深刻认识到一件事——除非自己中一等奖彩票或是当上社长,否则劳动到死也不可能还完钱。之后,他便一直采取消极态度,能躲则躲,装不在家。平时会更加小心,也基本摸清了讨债人来的规律。却没想到今天这群人来得这么突然。
“对、对不起,钱我会还的,再给我点时间,一定……”还没说完,他就被扣住脑袋砸向地面,脑袋嗡嗡作响,话也吞了回去。
“陈腔滥调。”男人冷哼一声,捡了张椅子坐下,双腿交叠,“这种最低级的谎言,百分之九十九的负债人都会撒。我不需要你的保证,我只要钱。要我提醒你现在的欠账么。”
“安衡、安衡还没找到吗!”许文垂死挣扎。
“还在找,但希望不大。毕竟这家伙早有预谋,做好了完全准备。”男人冷笑,“也就你这个傻瓜做了他的担保人。”
“不过这跟我们无关,谁借的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借债人不在,便由他的担保人代替偿还。当时签的合同是一年内本息偿还,但你已经拖欠快两年了,现在你的负债是,”男人轻轻吐出一个极为可怕的数字,“1000万。”
“许文?真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人了,这么多年不见,你变化……”那人视线由上及下,意味深长道,“蛮大的哈。”
许文没认出这人是谁,一下子有点懵逼:“你是……”
“我啊!我你都记不得了?”男人手指着自己鼻子,“齐尚啊!”
说出名字,许文倒是有了印象,大学时的同班同学,只是当时班上人多,跟这人没怎么打过交道,只记得戴了副眼镜,成绩很好,身材瘦弱。没想到几年过去,变化竟然这么大,围度翻了几倍,脸上肉也挤成一团,分不清五官。
可即使如此,也比许文要体面得多,一身西装,俨然一副公司老总的阔气模样。
“哎呀,刚刚在店里就觉得声音有点像,但外貌变化太大,我不敢认呐。”齐尚嗓门很大,引得过路人纷纷侧目,“早知道是你,那烟钱我就帮你付了嘛,几块钱的事。”
“没事,我家就在附近,取钱……”许文话说半截,就被电话铃声打断。只见齐尚从公文包里掏出一足有他手掌大小的纯黑智能机,摁下接听键后嗯嗯啊啊了几声。
许文见他不方便,道了声别后正打算离开,却又被拽住。齐尚捂着手机话筒,笑得看不见眼睛:“我们最近要办个同学会,你也来吧。大家几年没聚过了,正好叙叙旧。具体时间地点还没定,到时候发你短信哈。”接着要走了许文号码,才总算放过他。
许文其实并不想去,也不太想给电话号码。毕竟如今人不人鬼不鬼,与大学时的意气风发简直判若两人。跟齐尚不熟悉倒还无所谓,但要是让曾经仰慕过他的男女同学看见他这幅惨状,实在有些丢面子。可对方很执着,不给就不放人走,许文只好妥协。
想要抽烟的心情更急迫了。他急急忙忙回到家中,门也没来得及关,一头钻进厕所去摸盆里的脏裤子,倒真从裤兜里摸出十几块钱来。他向来丢三落四,放东西也没规律。因为这个坏习惯,没少挨过温晴骂。不过也因此,多次能在穷山尽水的时候从意想不到的地方找到钱。
尽水的时候从意想不到的地方找到钱,
尽水的时候从意想不到的地方找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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