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眼镜青年刚刚答复完时浩东的话的时候,摩托车已经驶到岔口了,眼镜青年正想稍微放慢一点速度,转弯驶上大路,就在这时,前方忽然划过一辆大货车,登时大惊失色,双手急捏刹车。
但,哈雷机车先前一直是高速行驶,仓促刹车根本刹不住,登时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响,往前滑去。
后面的时浩东和许晴眼见这一幕,也是一惊。时浩东一咬牙关,反转身子双手抓着许晴的双臂,双脚一蹬,和许晴一起往旁边扑倒。
“砰!”
就在时浩东和许晴扑倒的刹那,眼镜青年的头部撞在货车后面伸展出来的钢筋上,却是眼镜青年紧急刹车总算减缓了速度,错过了货车的车身,但没想到的是这辆货车竟然是拉钢筋的,当下就迎面撞上了。
眼镜青年前冲的身子被生生撞翻在地上,落地之后又是几个翻滚,一动不动。哈雷机车兀自直冲出一米多方才失去控制歪倒在地上,发出“哧哧”地声响,擦起火花往前滑去。
时浩东和许晴甫一扑到在地上,紧紧搂住许晴,借势几个翻滚,化解冲力,还没稳住身子,就听到摩托车撞地发出的声响,立时举目望去,见眼镜青年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显然晕了过去。
还没时间做出任何反应,就听后方传来几声紧急刹车声,立马又回头看去,只见那三辆面包车几乎在同一时间停住,十多个人提着砍刀相继从面包车中跳下来。
“他们在那,砍死他们!”一大汉手中砍刀往时浩东一指,大声喊道,其余人纷纷响应,各自大喊着往时浩东等二人冲来。
时浩东心中一紧,喊道:“快跑!”站起身,拉着许晴就要跑。
许晴闷哼了一声,道:“不行了,我的脚被扭了,跑不了了。”
时浩东闻言回过头来,见许晴脸上冒着冷汗,表情痛苦,当机立断,双手懒腰将许晴抱起,转身往前跑。
方才跑得两步,忽见那辆货车刹住,驾驶室门打开,一个四十多岁的司机打开车门就要跳下车来,心中一喜,正要冲向那辆货车的驾驶室,上车逃逸,不料那货车司机方才打开车门,就“妈呀”地大叫一声,又缩回驾驶室,关上车门,旋即发动车子往前冲去。
时浩东心中登时叫苦,自己抱着许晴怎么可能跑得过这些人?正自踌躇该往哪儿跑,就听许晴道:“快去看看咱们那辆摩托车还能跑不?”立时惊醒过来,往五六米外的哈雷跑去。
不一会儿,跑到摩托车旁,放下许晴就要去扶起哈雷机车,却听后面一人大叫:“草!敢打我们豹哥,找死了是不是。”
时浩东听这人的“草”字响起的时候,约在六七米外,“是”字落下时,已经在后面约三米处了,急忙放下许晴,说道:“我先挡住人,你试试能不能扶起车子。”说着的时候转身看去,但见一人冲在最前面,与后面的人约有四米左右的距离,正举刀扑来,目光一狠,盯准对方手腕,猛地一拳砸出。
“哐当!”
那人的手腕被时浩东击中,手中砍刀把握不住,掉落地上。
时浩东一拳击落对方的砍刀,一记摆拳紧跟着甩出。
“砰!”
那人太阳穴中拳,横摔在地,随即没有了响动,显是被时浩东一拳击晕了。
后面的十多人眼见时浩东两拳就干倒一人,登时被生生震慑住,刹住脚步,手中砍刀指着时浩东却步上前。
时浩东从容捡起那人掉在地上的刀,扫视对面众人,厉喝道:“谁他么想死给老子过来。”
十多人脸现踌躇之色,面面相觑。一人脸色一狠,振臂高呼道:“我们这么多人怕他干什么?一人一刀也能将他剁成肉酱,上,砍死他!”当先往时浩东冲来。其他人见有人带头,而且觉得这人的话非常有道理,纷纷大声响应,提刀冲向时浩东。
时浩东心知自己有一个拖油瓶,要逃跑基本上没有可能,只有以雷霆手段震慑住这些人,方才有可能逃生。当下大喝一声,盯准先前喊话的那人,迎上去就是一刀,又狠又准地将那人砍翻,随即连起数刀,砍倒三人,瞪向豹哥众小弟。
豹哥众小弟登时又被生生震慑住。
时浩东提着手中滴着鲜血的砍刀,大步逼近对面的豹哥小弟。
豹哥小弟们虽然人多势众,但见时浩东出手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带水,几下就干翻了四人,虽然人多势众,心中兀自忌惮得很,纷纷往后缩。
“好了,车子还可以用。”
这时,许晴已经强撑着扶起哈雷,翻身上了摩托车,试了一下油门发现没什么问题,对时浩东喊道。
时浩东手中砍刀指了指豹哥的众小弟,转身不疾不徐地走向哈雷。
豹哥众小弟眼见着时浩东走向哈雷,却蹑足不前。
时浩东跨上摩托车,坐在许晴后面,双手握住哈雷的龙头,加了一把油,往前冲了出去。
这个时候,对于那个眼镜青年他已经顾不了了,那人再怎么重要也没许晴和自己的性命重要,而且豹哥的小弟们只是一时胆怯,如果对方真的拼命的话,这场战斗他自己也没有把握,更何况后面还有没有对方的援兵,却是说不定。
夜空下,晚风中,山区的公路上,一辆摩托车在划风前行。
“喂,我们不管那个人了么?”许晴坐在前面,背紧紧靠着时浩东的胸膛问道。
时浩东道:“顾不了了,总不能冒着我们的生命危险去救一个陌生人吧。”
许晴道:“可是那个人是个赌术方面的人才,你就这么甘心?”
时浩东道:“没办法,他们的人太多了只有暂时放弃了。”
许晴没有说话,一张脸贴近时浩东的脸颊。
好一会儿,许晴开口说道:“你刚才好凶哦。”
时浩东笑道:“我一直都是这么凶的,你要是怕了的话,现在离我远点还来得及。”
许晴在时浩东脸颊上吻了一下,娇笑道:“可是人家就是喜欢你这副凶样,怎么办?”
说话间风吹起她的秀发,刺向时浩东的眼睛,时浩东双眼被刺得生痛,双眼又不能视物,手底下不由一阵慌乱,哈雷左右摇摆起来。
许晴急忙扒开自己的头发,娇笑道:“怎么?你感动得想要和我殉情么?”
时浩东道:“大小姐,你还好意思说,再这样胡闹下去,咱们可真要把命交代在这儿了。”
许晴道:“那是你的荣幸懂不?”顿了一顿,续道:“喂,我们什么时候再来?”
“还来?”时浩东惊叫,旋即说道:“这次你还不怕?”
许晴叫道:“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有你在,他们也翻不了天,我倒觉得刺激得很。”
时浩东莞尔,这次简直是九死一生,她居然还觉得刺激?
“喂!你倒是快说呀,我们什么时候再来?”
“这个3f3f3f3f3f3f3f这个,我最近没空呀,三口区有好多事情要等着我处理呢。”
“哼!你这分明是借口,别忘了3f3f3f3f3f3f3f”
“大小姐,你真的不想要命了?”
“我不管。”
“那好吧,下次我带人过来。”
“不行,不许带人,带人的话那还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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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时飞得知时浩东昨天晚上在跑马山吃了亏,自告奋勇带着一帮人扑到跑马镇想找豹哥算账,可把青蛇吓得不轻,在得知时飞只是来找豹哥算账后,心中略安,准备了好酒好菜招待时飞。
席间,时飞问道:“青蛇,那个豹哥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敢动我哥。”
青蛇道:“那是他自不量力,自寻死路,连野狼、李志都不是东哥的对手,他阿豹算什么东西?这家伙仗着自己手下有一帮兄弟,又和青山帮有些关联,平常连我都不大放在眼里。”
时飞听到“青山帮”三字更是火大,一拍桌子,怒道:“他么的!什么玩意儿,青山帮了不起?你快说他住在哪,我这就去剁了他***。”
青蛇道:“他一般都是在云和区活动,都不归家的,除非手痒想赌博才会到这儿来。”
时飞愕然道:“云和区没赌场么?”
青蛇笑着解释道:“云和区当然有赌场,不过都被动了手脚,想赢钱基本上不可能,他和青山帮的人走得近,知根知底,所以才会到我的赌场来赌。”
时飞道:“那就是没办法找到他了?”
青蛇道:“是啊。”
时飞想起时浩东提到昨夜和时浩东一起的还有一个眼镜青年,说道:“对了,那个四眼仔呢?”
青蛇道:“东哥们走后,那个四眼仔就被阿豹的手下乱刀砍死了,不过说也奇怪,今天来给他收尸的是他的叔叔,年纪在五十岁左右,但双目有神,似乎是江湖中人。”
时飞一甩手,不以为然道:“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在华兴市,混的人少说也有几万,他叔叔曾经混过也正常得很。”
青蛇道:“可是他叔叔见到侄子死了,平静得很,只是叹了一句‘早就叫你功夫不到家别出来混,偏不听我的话,现在出事了吧!’就抱着四眼仔的尸体走了。”
时飞更是不以为然,道:“他侄子死了还这么冷淡,可见这人也不是好鸟,不说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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