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钟,时浩东和江玉媛所乘坐的飞机准时到达首都国际机场,时浩东走出出口,就见前方有一个身材魁梧,西装笔挺,酷似保镖的大汉高举着一张牌子,上面写着“欢迎时浩东先生”,不断张望,当下迎了上去,问道:“你好,我就是时浩东。请问你是陆主席派来的人么?”
那大汉一怔,随即说道:“是啊,您就是时先生?请跟我来,车子在停车站口。”
时浩东知道对方是见自己年轻,感到惊讶,也不以为意,笑道:“好,劳烦你带路。”
那大汉道:“不麻烦,不麻烦!”随即疾步在前面引路。
时浩东和江玉媛跟着那大汉不多时就到了停车处,上了一辆奥迪,跟着徐徐驶出机场,一路在马路上飞奔。
江玉媛终究是女人,到了这时已经疲累不堪,便靠在时浩东的肩膀上小睡。
时浩东抚摸着她的头发,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这首都就是首都,凌晨三点过了,依然是灯红酒绿,非常繁华,相对于华兴市来说,予人一种更加整洁、大气的感觉,让人目眩神迷。
时浩东问道:“这位兄弟,我们今天晚上能见到陆主席吧。”
那大汉道:“我们主席现在已经睡了,我先带你去酒店,你先休息一晚,明天就可以见到陆主席了。”
时浩东点头道:“好。”掏出一支雪茄,递上前去,说道:“兄弟,抽支雪茄提提神。”
那大汉一只手拨弄方向盘,一只手摆了摆,说道:“我不抽烟,谢谢。”
时浩东笑了笑道:“现在抽烟的男子可不多见。”收回雪茄,自己点着了,抽了起来。
吐出几口烟雾,江玉媛忽然干咳几声醒了过来,显然是被烟味呛到了,当即说道:“呛到你了么?我这就丢掉。”说着就要把雪茄丢掉。
江玉媛一把拉住时浩东的手,说道:“不用,我也睡不着。”
时浩东还是将雪茄扔了出去,扔出雪茄回过头来,忽然看见前排座位底下有一把刀子,心中忽然生疑,自由党的人怎么会用刀子?便问道:“兄弟,你也是道上的人么?”
那大汉道:“恩,我是星哥的人,一直帮陆主席办事。”
时浩东听他说他是陆主席的人释然,当即和大汉随口扯了起来。
从大汉口中得知见北市是青狼帮一家独大,另外也有几家小帮会,不过大部分都臣服于青狼帮,唯一一个没有臣服的帮会便是自由党支持的喋血会,而这个星哥就是喋血会的骨干之一,在见北市中名气很大。
说话间已经行驶了半个小时左右,时浩东见还没有到达酒店,便又问道:“兄弟,还没到么?”
大汉道:“快了,快了!我们星哥为了让你更舒适一点,给你安排的酒店在我们喋血会名下的酒店里,稍微远一些。”
时浩东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又过了七八分钟,时浩东见两边的建筑物越来越矮,似乎在往郊区行驶,心中又生疑窦,问道:“怎么?你们的酒店在郊区么?“
大汉道:“不是,就在前面不远,转过一条街道就到了。”
时浩东点了点头。
便在这时,忽然发现前面的观后镜反射出一缕光,当下回头看去,只见一辆轿车在后面,心想莫非这次来见北市有阴谋?但又想辉哥不像是那么阴险的人,直道自己多疑了,当下按住疑心,关注起那辆轿车来。
看了一会儿,只见那辆轿车一直保持十多米二十米的距离,立时肯定这辆车在追踪自己的车子,便试探前面大汉道:“兄弟,后面有辆轿车一直在跟着我们,会不会是你的仇家?”
大汉看向观后镜,口上说道:“是么?我看看。”随即惊叫道:“不好,那是青狼帮的人,咱们快点离开。”说着加快速度往前冲去。
不多时驶过一个十字路口,时浩东又看见旁边两辆黑色轿车驶了出来,与先前那辆轿车并列追上来。
大汉骂道:“吗的!青狼帮的人真是阴魂不散。时先生,你坐稳了。”再次加快速度往前驶去。
由于时浩东刚才扔雪茄没有关上车窗,冷风便呼呼地吹了进来,江玉媛浑身缩在了时浩东怀中。
时浩东一只手搂紧她的身体,一只手去关了车窗,关了车窗,再回头时,只见后面跟着的车辆又多了两辆,一共五辆,三先两后的追来,当即往前看去,说道:“后面又多了两辆。”话说完时,前方又灯光耀眼,三辆轿车并排撞来。
大汉道:“完了,咱们被包围了。”
时浩东咬牙道:“你赶快打电话给星哥,让他派人来帮忙。”
还不等大汉答话,距离前方那三辆轿车已不过二十米的距离,那三辆轿车忽然刹车,纷纷划起弧线,横摆在马路上,将马路堵得死死,眼看已经无法通行了。
那大汉只得急踩刹车,回头道:“不好意思,这次连累你了。”
时浩东不答他的话,道:“你车上有没有家伙,咱们一起杀出去。”
大汉道:“只有一把。这样吧,我下车帮你堵住青狼帮的人,你和这位小姐先跑,他们的目标是我,应该不会追你们。”说着抽起座位底下的砍刀,打开车门。
时浩东有江玉媛在身旁,需要顾及江玉媛的安危,也不客套,拉着江玉媛下了车,望向大汉,说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大汉道:“阿广,你快走,帮我打电话给星哥。”
时浩东道:“好,你们星哥的电话是多少?”
“人在那,大家跟我上,砍死他!”
就在这时,前面三辆车中居中的一辆跳下一个大汉来,刀指时浩东等人大喊道。
大汉疾步走向时浩东,一边走一边说道:“电话号码记不住,你拿我的手机去,上面有我们星哥的电话号码。”说完走到时浩东面前。
时浩东接过手机,转过身子,拉着江玉媛就往右手边跑,忽生疑惑,打个电话需要多少时间,他怎么不自己打?
才生起这个疑惑,就听江玉媛叫道:“东哥小心!”跟着被人撞倒。
时浩东一倒在地上,便即翻身爬起,见大汉手上砍刀滴着鲜血,自然是江玉媛的。霎时明白过来,难怪之前一直觉得这个大汉古怪,原来这个大汉一直在演戏,目的是将自己引到这儿。
心中一紧,看向江玉媛,见到江玉媛背上血淋淋的伤口,更是怒愤填膺,拳头紧握,瞪视大汉,厉声道:“你他么的到底是什么人?”
大汉暗算时浩东没有得手,但也伤了江玉媛,不无得意地道:“要你命的人。时浩东,今天你插翅难飞!”
他说着话时,前后两边的人马纷纷涌了上来,向大汉打招呼后,将时浩东团团围住,刀指时浩东,目中凶光毕露。
时浩东扫视周围,见前后左右足有二十多三十人,周围已经被围得严严实实,根本无路可逃,已是陷入死地之中。
陷入死地之中,他反而镇定下来,略一思索,便猜到了大汉的来历,当即决定拖延时间,看能不能等到救援的人。当即说道:“你是青狼帮的人,庄四海让你来杀我?”
大汉吃了一惊,道:“你怎么知道?”
时浩东道:“我下飞机时,跟你说到陆主席时,你当时露出意外之色,我就该反应过来,要不是我不知道见北市的情况,你别想瞒我。”
大汉笑道:“难怪海爷说你精明得很,让我小心一点,原来你路上一直在试探我。没错,我是青狼帮的人,也是受海爷的嘱托前来办了你,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时浩东故意以极嚣张的语气道:“我知道了,你会死得很难看?”
大汉失笑道:“我怎么死得很难看?你做了厉鬼来找我报仇么?笑话!”
“广哥,强哥还等着我们回报呢,咱们是不是先杀了他?”一个小弟提醒大汉道。
大汉得意道:“没事,这件事我有分寸。难得华兴市的老大光临我们见北市,咱们不好好招待他怎么行?”看向地上的江玉媛,说道:“东哥,你马子长得挺不错,她就是东华集团的许小姐么?你走后,兄弟们会帮你照顾她,你就放心地去吧。”
一众小弟齐齐大笑。
时浩东火从心起,怒喝道:“你他么敢?”
大汉手指时浩东,对左右笑道:“看看,看看!咱们东哥撒野撒到咱们见北市来了。”
一众青狼帮小弟均是大笑。
大汉面色一狠,狠厉道:“时浩东,你在华兴市可以称王称霸,但到了见北市,就只有当孙子的命,容不得你猖狂!”
时浩东冷笑道:“我能不能猖狂,也不是你们青狼帮能说了算的。”说着以眼角的余光扫向四周,看看有没有自由党的人敢来救援,但大街上哪里有一个人?
大汉冷笑道:“在这见北市,我们青狼帮说了不算,谁又能说了算?”发现时浩东在偷看四周,又讥笑道:“怎么?你想等人来救你?我告诉你,在见北市,我们青狼帮要动的人还没有能活的。”
时浩东道:“是么?那你们不是见北市的皇帝?”
大汉道:“没错,我们强哥就是见北市的地下皇帝,要谁死谁特么的就得死!你今天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