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是朝朝暮暮,日升月落。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洛凰看着阴着脸走进来的龙轩也是吃了一惊。
她原来也是觉得纵使他能拉下面子来这里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没有想到当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她紧了紧手,幸好那个人早就给自己找了可以敛息的药,否则面对眼前的人还真的有些悬。
“没有想到陛下今天会来这里,臣妾是不是该感到蓬荜生辉。”她笑着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给龙轩行了一礼。
龙轩看着她没有穿绣鞋的脚,十个小指头排布在卧房那红色的毯子上,还是皱了皱眉,快步走了上去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总来没有觉得凰儿这么守规矩过。”
她一笑,知道躲不开他的怀抱,也是舒舒服服的躺在他的怀里:“臣妾是守礼了,可是陛下好像没有守礼吧!”
想到已经落了锁的正殿,洛凰频频然一语。而龙轩刚才也正是因为这个火气没出发呢?让一个帝王去自己妃子的寝宫还要动用轻功的,恐怕她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这足够憋屈的了吧!没有想到她不识趣的还要说自己不守礼。
想到这里,他一下子抱着她翻上了绣床利索的将她屈在自己的怀里:“朕为了爱妃可是当了一次登徒子。”
洛凰被他邪魅的语气再加上那个温热的气息搅得一阵难受,她伸出手将他的胸推了一推,希望以此来断裂那气味,可是龙轩怎么可能让她如愿。一把揽着她,嘴不由自主的咬上了她的右耳,那样的姿势,这样的环境,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看着红晕迅速升起来的耳朵,那粉粉嫩嫩的样子,更是让龙轩爱极了。他不是一个贪欢的帝王,可是对于她,他是真的没有抵抗力,这就是当年明明知道她认错了人,自己还没有反驳的原因。
或许当年洛家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自己就沦陷了吧!只是自己母后的嘱咐,他没有办法对她敞开心扉,而且在她心里或许自己终究只是龙辰,是当年和她有一面之缘的少年。
这么多年自己虽然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到底如何?可是她那眸子里看到那块玉佩时不时散发的柔光还是让他嫉妒。所以自从洛府那一夜后,他再也没有佩戴过它。
本来这么多的事情,他以为自己可以将她从心底驱逐,可以把她只是当做一枚棋子,可是洛家跨了,他却仍然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舍弃她。
即使她做过那样的事情,自己还是犯贱的想着她。这冷静的几十天更是让他明白,他或许中了毒,中了一种名叫洛凰的毒。
那天听到她说自己不是洛家的女儿,他是高兴的。若不是洛家的女儿,那么自己也不算是违背了母后的愿望。所以处理完公务,他就兴冲冲的去问这个问题。可是她的表现让自己明白她根本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所以当时自己才会怒冲冲的离去。
洛凰感觉到他舔着自己的耳垂一动不动的样子,头一偏脱离了魔口,然而可能龙轩有些用力,那粉嫩的小耳垂愣是多出了几丝血迹。
在洛凰皱眉的空挡,龙轩才从自己神游中找回了自己。看着她的耳垂,他眼眸一愣,然后瞪了她一眼,便自顾自的解开外袍,钻进洛凰的锦缎锈被。
对于他霸道的举动,洛凰虽然气急,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缩在床的一角,看着他。那平淡的眼神放在龙轩眼里好像就是有力的控诉。
他叹了一口气,狠狠的将她拉过来填在被子里面,那动作虽然有些粗鲁,但是那压着被子,将她遮起来的样子还是让洛凰有些许的迷乱。
龙轩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胳膊上,看着已经闭上眼的小姑娘,他也是苦涩一笑。或许他们两个人就像千年寒冰一样,都奢求温暖,可是碰到温暖第一动作却是躲闪,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持寒冰该有的形状,不至于粉骨碎身。
等了很久,感觉到旁边的人气息仍然不匀称,龙轩才将她的头扳过来与自己相对:“洛凰,我们好好相处好不好,以前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武断的打掉那个孩子。可是你也利用我毁掉了洛家,我也不介意你和龙辰的关系。我们忘掉过去,好好的在一起不好吗?”
这样的语气,若说洛凰不震惊是不可能的,不可一世的龙轩何时这样的委屈过自己,即使自己错了,也是一副施舍的口吻,何时这样的情深意切过。若不是对于眼前的人太过于熟悉,她都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易容了。
可是这能回去吗?她内心也是苦笑了一声,她曾今那么爱他,若不是大长老手下留情,或许自己是舍了命的要嫁给他。他没有娶自己,一顶红轿自己成了她的妃子,说好听一点是妃子,难听一点还不是一个妾。
这也就罢了,谁让自己先爱上了呢?可是,他给自己的是什么,是一碗堕胎药,那个孩子也是他的,他怎么能忍心下得了手。而且辰王的事情,现在他都怀疑自己,这样的冰释前嫌,自己能要吗?
龙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着她虽然闭着眼睛,却异彩纷呈的脸色。那里面的痛苦与隐忍更是让他心里一痛。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或许是自己太心急了。纵使他不是一个温柔的男子,没有龙辰的如沐春风,可是他还是想将自己心中的柔软留给眼前的人,谁让自己先爱了呢?
想通这点,他将她的脸紧贴自己的脸,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纤腰:“我不逼你,我们试着慢慢相处如何?”
洛凰心里明知道不可以,毕竟自己那件事情还是要实行的,但是或许是月色惹得祸,或许是他的声音过于勾人,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看着她点头时还有些晕晕乎乎的样子,龙轩微不可查的摸了摸自己的衣服,看来这个香的确不错,回去可以给七喜一点奖励,那小子,一看就是一个精明的。
而等到第二天洛凰迷迷糊糊起来的时候,看着光纤明亮的屋子,又看了一眼还在那里低垂的帘幕,她狠狠的揉了一下眼皮,自己怎么可能睡得这么死。
而絮儿听到声音也是快步走了进来,看见她衣衫整齐的样子才算是舒了一口气。也不怪絮儿多心,实在是龙轩那劣迹斑斑的事情罄竹难书。哪一次不是将自己小姐折腾的没有了半条命。
本来今天看到他神清气爽而且语气温和的嘱咐自己不要进去吵醒小姐,必然是如愿以偿的吃到嘴里了,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情况。
看着絮儿狐疑的样子盯着自己,洛凰愣神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只是没有想到今天娘娘会睡得这么熟,往日可没有这样过。所以担心您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适。”絮儿上前一边给她穿着衣服,一边道。
“没有什么不舒服,只是可能前几天没有休息好。”她答得有些含糊。现在经絮儿这么一说,她当是回忆起昨晚上的事情了。
想到自己模模糊糊就许下那样的事情,她的眼睛狠狠的抽动了一下,自己这位陛下,还真的放得下身段,居然连这些下三滥的招数都用上了,他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絮儿一旁看着她阴晴不变的脸,也是知道昨天必然发生了什么,否则自家的娘娘怎么会露出这么渗人的表情,怪吓人的。
“娘娘,您没事吧!”她试探性的问,毕竟和狼处了一夜,她可不指望羊还能相安无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更为严重的事情,否则她怎么会脸色这么不好看。
絮儿有些急了,此时的洛凰在她眼里没有一点攻击力,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冰宫宫主。
洛凰怪异的看了一眼絮儿:“不是好好的吗?你紧张什么?”说完摸了摸脖子向梳妆台走去,也不管后面瘪嘴的絮儿。
而等到洛凰刚刚整理完毕,一道圣旨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了皎然宫的正殿。看着顺公公那张皱成菊花的老脸,洛凰也是一阵莫名其妙。
“恭喜洛妃娘娘啊!老奴今天可是承了您的福气了。”他露出了自认为好看的笑容,一脸殷勤地看着洛凰。
洛凰看着他手中的圣旨,也没有想太多:“公公还是宣读圣旨吧!”
顺公公也清楚这位主子的秉性,也没有介意她的冷谈,况且冷淡一点也好,否则自己主子哪一天抽了,可就要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他胆子小,经不起主子的折磨。
等宣读圣旨的人离开了,洛凰才摇头站了起来,握着手中明晃晃的圣旨,她真的有些无言以对,难道这个人觉得升了自己的封位就能回到以前吗?
等挥去所有的人后,她将圣旨丢在一旁的桌子上。这个凰贵妃自己还真的不想要,虽然去掉了洛这个字,但是自己也高兴不到哪里去。
不过想到她们各个异彩纷呈的脸,她会心的一笑,恶心恶心她们也是不错的,不是到灵犀宫的那位知道这个消息会如何呢?
给了灵犀宫那个一个孩子,给了沧浪宫掌权的凤印,让自己有了后宫最高的位置。真不知道这个陛下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