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昭阁月阁内。
精致的房门被“啪”的一声撞开,谢兰橑冲到屋里,喘气间下意识的看向窗边,发现那里已经坐了一蓝衣男子和一位白衣如玉的男子,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白衣男子正是名扬天下的容王,傅璟。
而一旁的蓝衣男子是礼部尚书家的嫡子韩谦修。
谦修是他从小玩到大的,他到是不怕的。
可那容王却不是他能惹的起的。
而且傅璟向来龟毛,严重洁癖,还等不了人,敢让他等的人恐怕没几个。
想到这他心颤了颤,难以想象自己迟到的后果。
他站定稳了稳心神,咽了口口水,艰难的扬起一抹笑容。
“那个什么,刚刚在下面不小心撞到了人,哎,你说这大晌午的街上怎么还那么多人。”
说着瞄了眼白衣男子的神色,见并无异色便继续道。
“那孩子不小心被我撞了,胳膊都流那么多血,看的我心都疼,容哥你看,我这人向来善良可爱喜欢帮助弱小,发生这样的事我怎么可能直接离开,那不是太不负责任了吗。”
说着还朝蓝色男子使了使眼色。
蓝衣男子却嘴角含笑自顾自的喝着手中的茶,没有看他一眼。
谢兰橑见他不肯帮忙,嘴角的笑容越发僵硬,慢慢移步尝试着往小榻上坐。
刚到旁边还没把屁股挪上去。
傅璟抬眼看了眼他,双眸如寒星般冷峻。
谢兰撩立马觉得腿软了下,欲哭无泪。
“容哥,我错了,不是故意来迟的。”
“前两日刚从塞北回到京城,几个月不曾好好休息了,这几日好好玩乐了一番,才稍微解我这相思之苦。”
说着坐到小榻上,端起茶猛喝了一大口,长吐一口气。
“唉,还是京城好,也不知我那老爹怎么想的,非要让我去塞北跟他打仗,我这还没到弱冠之年呢。”
韩谦修好笑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你早晚得经历这些,谢将军也是求急心切,况且,你也不小了,玩乐之事哪有保家卫国重要?”
谢兰橑心里也是知道这些的,但还是不满的哼哼两声。
傅璟没有理会他的牢骚,将手中的书放下,轻抿了口茶,语气淡淡的道。
“塞北战况如何?”
谢兰橑听到话敛了敛神色,一脸正色严肃。
“战况可以说,很不好。这场战争持续了月余,我们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虽然最终我们赢了,守住了燕北城,但损失惨重,要想恢复恐怕需要一段时间。”
韩谦修听罢皱了皱眉。
“蕃人狡猾多端,且生性好斗,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攻克。”
傅璟眸色沉沉,眼中的情绪看不分明。
“既然蕃人已经入侵城下,势必不会轻易放弃,还是让谢将军小心为好。”
谢兰橑脸色也格外认真,听到话严肃的考量了一番。
“嗯,明日我会写书信传给老爹,让他诸事小心。”
说完又不正经的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
看到傅璟手中的书卷,微微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容哥,这书,这是园呈堂的教堂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