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7.1.16.13:25.爵士路(KnightSt).公交巴士总站
午后的天空变的更加阴沉,厚厚的云层覆盖在整片天空,天空变得低了很多,压抑的感觉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漫天大雪飘飘洒洒,地面的积雪已经快要没过脚踝,巴士总站里闲的格外宁静,一辆辆巴士停放在附近的停车场上,厚厚的积雪为车子披上了新装,阿四带着人慢慢的走进了巴士总站。
一进入巴士总站的大门,阿四目光便落到了远处的一栋二层办公楼,低着头,冒着大雪慢慢的迈步朝那边走去,这时候从门房里出来以为70多岁的老大爷,老大爷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手里拿着一个小暖炉,眯着眼看着阿四和身后的七名男子,大声的问了一句“你们来这里干嘛啊。”
阿四听到声音后走上前去,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自己的证件,亮给了老大爷,同时对着老大爷笑眯眯的说道“大爷,我们是安盟协作会的人,来这里有点事情要办,办完我们就走。”
老大爷探着脖子,凑到证件前上上下下的来回瞅着,看了一会后用苍老的声音说道“哦~,那快去吧,这大冷天的,早办完早回。”
老大爷说完便转身走回了门房里,将房门轻轻的闭上。阿四目送着老大爷进去,随后才转身带着自己的人继续向前走去,每一脚踩在蓬松酥软的雪地上,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上去闷沉却又绵长,每一声都让心里感觉特别舒服。
很快,阿四便带着七名男子来到了办公楼的一楼,未进大门前,阿四用皮手套在身上不停的拍打着,将落在身上的雪拍掉,然后跺跺脚,慢慢的走进了办公大楼里。一进门便看到传达室里做着一位50多岁的大姐。
阿四走上前去,将传达室的小窗口慢慢拉开,有礼貌的问道“大姐,我想问一下,咱们总站的负责人在哪个办公室。”
“上二楼,右转,顶到头以后右手的那间办公室就是。”那位大姐抬起头看了一眼阿四,简明的指给了阿四,然后低下头继续看着手机上的电视剧,一个接一个的磕着手边的瓜子。
“谢谢。”阿四笑着道了声谢,然后带着自己的人走上了楼,很快便来到了大姐所说的那间办公室门口。
阿四站在门前,轻轻的敲响了门。清亮的敲门声回响在寂静的走廊里,阿四接连敲了几下,等了半天,却是没听见里面有回应,就准备转身离开。
“谁啊,这大中午的,还让不让人睡个好觉了。”随着门哈开一个小缝,一名男子从里面小心的探出了头,睡眼惺忪的看着阿四等人,同时随口抱怨了一句。
“请问,您就是这个巴士总站的负责人吧。”阿四转回身,笑嘻嘻的看着男子问了一句。
“是啊,我就是,怎么了,你们又是什么人。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么?”男子一边说话一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阿四他们,却是有些看不透了。
“是这样的,我们是安盟协作会的人,来这里是希望您能协助我们调查一些事情。不知道您方不方便。”阿四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男子一听是安盟协作会的人,突然一个激灵,慌忙的将门打开,笑着将阿四等人迎了进来,却是忘了屋子里刚刚穿好衣服的女子。
“你个死胖子,老娘还没穿好衣服,你开门干嘛。”女子也顾不得什么,突然冲着男子开口大骂,头发披散在肩上,就像一个疯子。
可是刚刚骂完,见到进来的阿四他们,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慌忙的扣好了衣服的扣子,站起身,从衣架上拿起自己的外套匆匆忙忙的走出了屋子。
经过男子身边的时候,一脸怒气的看着男子,小声的问了一句“你个死货,是不是在外面又犯什么事了。”就在女子说话的时候,阿四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边的男女。
这冷漠的一眼被男子发觉,连忙将女子推出了房间,同时小声的解释着“我的姑奶奶,你可别去乱说,等我这边忙完了再跟你解释。”将女子推出去以后,男子将门关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招呼阿四等人坐到了沙发上。
阿四坐到了沙发上,七名男子则是分站在办公室里的各个位置。办公室里的气氛一瞬间变的压抑无比,而屋外的走廊里却还能听到那名女子偶尔的叫骂声,这样的情况让这位公交总站的负责人坐立难安,额头的汗水不停地渗出。
“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我们来只是希望你配合我们调查点东西,查完了,我们就走。”阿四看了看男子,站起身,从身上掏出一只烟,递给了男子,一边说一边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示意其放松些。
这个时候,一群白鸽飞向天际,指针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衣,手上带着一副白色的半指战术手套,一条白色的牛仔裤,脚上一双白色的靴子,独自一人来到了位于温哥华市中心的玫瑰圣母大教堂(HolyRosaryCathedralVancouver),这是一座18世纪法国哥特式复兴建筑,也是温哥华最知名的教堂之一,而且这座教堂最大的不同之处便是两个不对称的双塔。
指针站在人行道上静静的看着,建筑的墙面是用花岗岩砌成,随着年代的增加,上面也布满了绿色的青苔,正面是三扇拱形的木门,一个用白色窗框围出的玫瑰花窗镶嵌在中间大门的上部,周围的墙面上分布着拱形的窗户,窗框的外形是统一的,白色的窗框刚好在玻璃上围出两个十字架和三个人影,原本深灰色瓦片铺设的屋顶此刻已是被白雪染成了圣洁的白色,两个白色的十字架静静的立在双塔的顶部;虽然指针不是教徒,可面对这个年代久远的教堂,此刻心里同样心怀敬仰。
指针慢慢的走进了教堂,推开大门的一瞬间,静谧而神圣的气息包裹在指针的周围,同时,一眼便看到了教堂的核心——祭坛,祭坛上有着白色的绸布,四周对称的摆放着白色的花束,后面则是告解室,上方悬挂着一个十字架,在祭坛的两侧分别是一个讲台和十架苦像,而在大门的两侧是整齐的坐席,在洁白的墙面上有着一扇扇窗户,彩色的玻璃构成了一幅幅精美的图画,一根根红色的大理石柱连接着上方的穹顶,将坐席等分成了隔间,精美绝伦的穹顶上有着一盏盏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灯,宛如点缀在天空的星辰,在大门顶部的平台上还有着白色与金色相间的管风琴。整个教堂里黑、白、金三色相配,圣洁而威严。
进入到这里,感觉世间的所有纷扰都远离了,心也跟着静了下来。慢慢的迈步进入,指针慢慢的来到了祭坛前面,一位神父从教堂的侧面走出,看着指针,面带笑意,却是没有说话。周围有一些修女正在整理打扫,指针却没有发现,在教堂的侧门那边,正有一名修女看着他,那名修女看了几眼后便转身离去。
“神父,当谴责对这个世界已然无用的时候,我们该怎么办。”指针看着上方的十字架,想起来之前的恐怖袭击,还有新闻上那些斥责的语言,突然开口问道。
“谴责能改变得了什么呢?其实谴责什么也改变不了,你所看到的那些关心,都不过是隔岸观火,这个世界从来不缺乏谴责,如果谴责可以改变世界,那这个世界应该早就变了。对于那些看不惯的恶行,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防止恶果的扩大,至于那些恶行满满的人,上帝自会给予他们应有的惩罚。”神父看着指针说道,言语间依旧带着微笑。
指针没有再多说什么,静静的站在教堂里,看着上方的那个十字架,沐浴在这份远离世俗的静谧与圣洁当中,权当是洗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