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就要靠自己,不能总是像个孩子那么依赖你,什么都依靠别人。东方已经替我建立起了酒楼,以后的路,我要靠自己的力量打拼出一条能站稳脚跟的血路,而不能像个花瓶一样只一味靠男人吃饭。”叶若初有骨气的说道。
“好啦,从明天起,行不行?”魔帝没有放手的央求道。
“不行,今日事必须今日毕。”叶若初也固执起来。
“好,我陪你,我怎么舍得你独自苦熬?”魔帝放开了叶若初的手,让初儿继续加油看账本,他起初在一旁继续注视初儿,后来干脆也取过账本,帮初儿校对起来。
叶若初侧脸偷偷看着哈欠连天还要撑着帮她的魔帝,欣慰的笑了笑。她放下手中的卷册,正对着魔帝,帮魔帝按摩太阳穴,魔帝轻松的闭着眼睛享受着少有的优待,简直欢心的要大声呼喊出来。
“初儿,你是我的妻子,所以你的店铺,你的修炼,你的安危,从来都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因为连你自己都是我的。我要时时刻刻守护你,为你遮风挡雨是为夫我的责任。”魔帝声情并茂的对初儿抒发道。
“我知道你时时刻刻都疼惜我,可是你日理万机,真的能时时刻刻守在我身旁吗?我以后如果成了孩儿的母亲,我也要为孩儿遮风挡雨的,不是只有他父亲才有呵护的权力。”叶若初更换了一个角度对魔帝说服道。“所以,我要从现在就开始磨砺自己。”
“初儿,你有要孩儿的想法了?”魔帝听到孩儿两字,更是激动的什么都撇在耳外,什么都顾不上了。
“什么呀?”叶若初看到魔帝的眼光一下子冒出贼光的样子,吓得猛的推开魔帝,腾的站起身来,伸手指着魔帝的鼻尖,赶紧申明道:“我只是举个例子,好不好,你可千万别当真。”
魔帝听叶若初反口,受了偌大的打击,一下子像受了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也许是白天事物繁忙,最近比较累的原因,魔帝的眸子里光芒也暗淡了下去。
“初儿,你究竟要我等到何时?”魔帝烦躁的问道。
“楼,其实最近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可我不知为何总是想不通自己的心到底何时才能做好做母亲的准备。”叶若初无辜的说道。
“这个问题嘛,我建议你多跟凌姑姑和你母亲沟通一下,多谈谈心,就不会那么恐惧了。”魔帝听到叶若初诚恳的回答,又重新来了信心,对叶若初鼓励道。
“也许是的。”叶若初的心一时沉闷,也没了看账本的心思,将手中的账本倒扣在桌上,便跟魔帝收拾一下休息下去。
躺在床上,叶若初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装作很乖的试问道:“楼,既然南海国已经退兵,我最近闲来无事,可不可以出宫到我的店铺去看看,跟我的掌柜和雇工们打打招呼比较好?”
魔帝本来慵懒闲适的准备睡去,一听初儿要独自出宫,马上机警精神起来。“要去的话,我随你一起去。”
“你明天还要上朝,最近又这么忙,怎么抽得出时间。因为我的小事耽误了朝政,我真是有罪过。”叶若初找借口规劝着魔帝。
“那好,我派扶风随你去。”魔帝不放心的说道。
“不好,我不喜欢一出门就前拥后附的跟着保镖。”叶若初极力反对道。“这对店里的下属来看,我也很不合群的样子,不利于团结嘛。”
“好好好,让扶风暗中跟随如何?”魔帝被初儿软磨硬泡实在没办法,只得步步退让。“你现在与当初身份大不相同,为了让我安心的上朝,你必须身边跟着保镖。”
“身份有多不同?我没觉得。”叶若初固执己见,偏头瞪了瞪魔帝,赌气的转过身去。“你就是想派人看着我的行踪。”
“初儿,你忘了赫连鑫这个人有多阴险,虽然她人可能不在东罗国,但很可能为了破坏我们两个,暗中派人在宫里宫外蹲守时机,伺机作乱。暗中小人防不胜防啊。”魔帝不厌其烦的继续劝。
“好啦好啦,让他暗中跟随吧。”叶若初听到赫连鑫要捣鬼,最终还是同意了魔帝的建议。
一夜过去,转天大早,叶若初睁眼的时候,魔帝已经去上早朝。
徐婷早知道叶若初今天要随她出宫去见店铺里的掌柜和伙计们,便兴奋的帮叶若初梳洗完毕,叶若初专门选了一件普通的青色纱裙加,只带了一套红玛瑙的耳坠和手镯,扮上淡淡的粉和胭脂,只是比素面朝天多了一层薄色,但靠着她的姿色天成,还是让人一眼**。
徐婷将看好的账本等打包。这时,陈公公派来便装的小太监帮她们带上包裹,领她们出了万德门,那里有备好的可靠马夫和马车,将她们的包裹放到车上,带她们出了东门,在徐婷的引路下,朝着她们的店铺而去。
叶若初一路观察,并没有看到扶风的身影,心里暗叹,果然是暗卫,真不愧许多人一直以来用暗卫用的那么爽。
叶若初安心的在马车中从车窗看看外面的繁华兴隆景象,突然想到了给大家发一下见面礼比较好。
但不知道该发什么东西才是最实用的。于是招呼车外的徐婷进来商量。
“小姐,有什么事?”徐婷在宫外只能暂时称呼叶若初为小姐。
“我第一次与大家见面,想送点小礼物,你帮我想想,发点什么好呢?”叶若初好奇的问道:“你觉得他们平时都最需要什么呢?”
“小姐,我觉得,您如果真的有发礼物的想法,直接多给点银子就好了。最需要的就是银子。”徐婷出自平民,自然知道百姓的苦楚。
“银子当然是要奖赏的,另外,我真的想给大家买点礼物。”叶若初冥思苦想着。“钱之外呢,对于百姓来说,就是粮食,但我们做酒楼的,进货渠道关系,大家家里想必不缺粮食吧。”
“小姐,您想错了,大家都没随便拿店里的粮食,进货的时候讲定了进货量,我都要讨价还价的,您想想,对方没有多少利润了,还能额外赠送吗?”徐婷为叶若初细致的分析着:“而且店里每天的粮食用量也都跟账面上非常符合,所以掌柜和伙计们应该是没有机会从店里顺手牵羊的机会。”
“原来是这样。那真是难为大家了。我也该感谢大家的自觉和你细心的治理。所以今天我做东,咱们分钱又分粮。”叶若初慷慨的表示道。
“小姐真是慷慨,大家要是知道小姐对大家这么诚心一片,应该会干的更起劲。我先替大家谢谢小姐了。”徐婷高兴的感谢道。
“小姐,那我们什么时候发银子和粮食呢?”徐婷好奇的问道,因为她们出门之前好像并没有十足的准备。
“我出来的时候的确没有做好准备,而且我自己目前还没有这么多的银子,更没有跟陛下禀告要用些私房银子,所以,这些事情还得下次再说了,不过好消息可以先跟大家说,我不会食言的。”叶若初保证着。
“我会记得跟大家说。”徐婷说着,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掀起车帘往四周望去,高兴的喊起来。“前面左边就是,若初楼,准备停车。”
车夫将车子稳稳的停在店门口,徐婷首先跳下车来,然后接过叶若初递出来的包裹,又扶着叶若初下了车。
车夫按吩咐将车赶到了后院歇息,徐婷带着叶若初高高兴兴的进了大堂。
接近门口的柜台掌柜抬头见徐婷恭恭敬敬的带着一名非常眼熟且气度不凡的女客进来,自是重视的赶紧放下手中的笔和算盘,笑眯眯的迎上来与徐婷打招呼,并顺手接过了徐婷递给他的装满账本的包袱。
“徐姑娘,今天来的真早,昨天送去的一批账本这么快就查对完了?”掌柜的边说,边将两人客气的往后房让进,仔细的在叶若初身上打量着。
徐婷赶忙对掌柜介绍道:“老方,这位就是我们期盼已久的,咱们若初楼的东家叶芳衣小姐。”
老掌柜听闻徐婷的介绍,兴奋的双眼放光,一边鞠身拱手抱拳行礼,一边礼貌的又重新从上到下打量了两遍叶若初。“东家在上,受方某一拜。”
叶若初赶忙将方掌柜扶住,阻止他行礼。“掌柜请慢,小叶我应该是您的晚辈才对,您这样对我行礼,岂不是要折煞我了。”
“东家,您才是这若初楼的主子,我们自当按规矩行事。”掌柜请叶若初上座,自己坐在下手,微微探着身子细致的对叶若初解释:“东家,这做买卖就该有做买卖的规矩,东家就是东家,伙计就是伙计,可不能乱了身份。”
“方伯,请别拒绝我这样称呼您。”叶若初笑的甜甜的对掌柜说道:“以后,您就像长辈对晚辈那样称呼我小叶就好了,其实我今后也没有足够时间来同大家一起迎客,这里继续托付给徐姑娘了,今后我不在的时候,大家听她的主意就是了。我有意见也会通过她反映给大家。”
“叶小姐,我们会听徐姑娘的吩咐,大家从上到下齐心协力把这里做成全京都生意最红火的酒楼。”方掌柜说着,已经老去的眼眸中闪着希望的光彩。
“方伯,叶小姐非常慷慨,今天来的路上,忽然想给大家带礼物,但是出来匆忙,今天没有提前准备。”徐婷兴高采烈的对掌柜讲述着好消息。“你猜叶小姐要奖给大家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