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点,洗完澡后的爱丽丝穿着睡衣来到客厅,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看着爱因斯坦转回了自己的小屋子,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急匆匆地来到了地下的密室。
“玉海。”爱丽丝打开了灯。
“怎么了?”史考特说。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胜任朱古的老师,今天他问了我很多,我都有点手忙脚乱了。说实话,心里慌得很,生怕回答错了,误导了他。”爱丽丝把那盒牛奶放在了电脑屏幕前。
“他都问了你什么?而你又是怎么回答的?”史考特说。
“总之很多,我现在有点乱了。”爱丽丝说着用手扶着脑袋。
“那你就举例一两个词看看。”史考特说。
“分子链,呃!还有密度,硬度,不,是分子链断裂。大概就是这些,还有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爱丽丝说。
“嗯!首先密度和硬度没有直接关系,密度取决于分子间距离的大小,而硬度主要和分子的排布结构有关。比如,天然的金刚石摩氏硬度10级,但是它的密度比很多金属都小很多。再来就是分子链,分子链越长,刚性越大。比如一根铁棍很难弯曲,但是你把它截成一小段一小段,然后在环环相扣形成一条铁链,就很容易弯成圈了。”史考特说。
“噢!我懂了,看来我错了很多。很抱歉,我没有把朱古教好。”爱丽丝说。
“呵呵!没关系的,在错误中会学到更多。”史考特说。
“那我现在就去纠正过来。”爱丽丝说着正要起身。
“你先等一会。”史考特说。
“还有什么补充吗?”爱丽丝问。
“不,我想说下我的看法,希望你能考虑下。”史考特说。
“那你说吧!我听着。”爱丽丝说。
“是这样的,我认为这种筷子武功,是你的专长,对于你来说会比较容易上手。”史考特说。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你一拐弯抹角,我就知道你是在在乎我的情绪,肯定有什么对我不好的。”爱丽丝说。
“因为投掷类的东西讲究速度和力量,你的身高1米79,手臂长度很很适合,而朱古只有1米63。而且我也注意到了,朱古的手指指甲上的月牙很短,几乎看不到。”史考特说。
“月牙?”爱丽丝说。
“是的,月牙代表了内脏的健康程度,月牙越长的人,他的内脏就越好,那么他所转化出来的能量就越快,越多。师傅拣徒弟的时候,看身体素质,月牙就是一个很重要的参考指标。朱古除了大拇指有一点点月牙外,其他4根手指上根本看不到,我怀疑他身体差更多是的来自内在。”史考特说。
“你是想说,朱古不适合练武功吗?”爱丽丝说。
“嗯!即使练起来,也不会有多大的进步,我怕这会伤害到他的自尊心。”史考特说。
“很抱歉,我没有想这么多。”爱丽丝难过地垂下了头。
“呵呵!没什么好抱歉的,你把朱古照顾得这么好,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史考特说。
“我以后会注意的。”爱丽丝说。
“不要太过于自责,你还有公司的事要忙,还有朋友的事要忙,朱古的事情不要太放在心上,我想他以后会明白的。”史考特说。
“好,那我先回去休息了。”爱丽丝说。
“嗯!晚安,爱丽丝。”史考特说。
爱丽丝把门关好,在长长的走廊上,手中的那盒牛奶依旧没有开封,就这样一直拿着,吸管在另一只手里。回到客厅后,爱丽丝把那盒牛奶放回了冰箱,另外拿了一罐牛奶,来到厨房加热。过了一会,爱丽丝端着热好的牛奶来到了朱古的卧室门口。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
“你在打/飞机吗?我可要进来了哦!”爱丽丝喊道,然后开门进去了。
“额...”朱古拿着伊丽莎白的照片呆呆地看着爱丽丝。
“呵呵!还看?你不怕晚上睡不着吗?”爱丽丝问。
“放心好了,绝不尿床。”朱古说。
“给,拿着。”爱丽丝把牛奶递给朱古。
“牛奶?还这么一大杯?你是想要我食言吗?”朱古接过了牛奶。
爱丽丝坐在床边,把朱古闲着的另一只手拿起来观察了一会,果然如史考特说的那样,没有月牙,爱丽丝的表情凝重了很多。
“你怎么了?怕我尿床吗?”朱古问。
“没什么?对了,我问你,你以前都吃些什么?”爱丽丝问。
“还能是什么?钱都砸到学费上了,平时也就点萝卜和西红柿,青菜什么的。”朱古说。
“唉!可怜的孩子。”爱丽丝说。
“你也觉得我可怜啊!那就把钱涨涨,把一万改成十万。”朱古说。
“想得美,快把牛奶喝了。”爱丽丝说。
朱古咕咚咕咚地把牛奶喝完了,爱丽丝接过了空杯子,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她怎么了,怪怪的,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朱古看着爱丽丝离开的背影说。
第二天一早,爱丽丝就来到了朱古的房间,把被子掀开来后,发现了一张纸条,“哈哈!又想尿我,没门!”
“嗯?这小屁孩跑哪去了?”爱丽丝赶紧找着,惊动了熟睡的爱因斯坦,“爱因斯坦,你看见朱古了吗?”
“汪!”爱因斯坦叫了一声,然后跑到了鞋架那里。
爱丽丝也跟着过去,发现朱古的鞋子不见了,(难道他转性了?不,史考特说过,如果再这么练下去,不会有太大的效果,到时候,伤害的只能是他的自尊心。这可该怎么办,我该怎么跟他说?”
看着爱丽丝左右为难的样子,爱因斯坦趴在了爱丽丝的身边,低声呜咽着。
“我记得昨天爱因斯坦是往这边跑来着,所谓的雾,就是空气中的水汽凝结成细微的水滴悬浮于空中,相对湿度100%,意味着雾越浓的地方,水分越多。昨天那个女孩是站在湖边来着,那边,那边的雾比较浓一些。”朱古像是发现了什么,朝东边跑了过去。
6点的清晨人很少,没有人会在这种雾天出来瞎逛,朱古沿着摄政湖边不停地走着,寻找着去往湖中心小岛的路。过了一会,朱古快把摄政湖逛了一圈,就在快要丧失信心的时候,发现了一条隐在水底的路。
“嘿!你好。”朱古叫住了一个人。
“早啊!你有什么事吗?”一个晨跑的中年妇女说。
“早,我想请问一下,有没有去湖中心小岛的路,我发现那条路沉在湖底了。”朱古说。
“噢!去小岛的路啊!2024年大事件的时候,被一些无聊的人给毁掉了,现在想要去湖心的小岛得坐船,要么就得等到冬天结了冰。”那个中年妇女说。
“是这样的吗?那谢谢你了。”朱古说。
“不客气。”那个中年妇女说完后走了。
朱古看着那条沉在湖底的路,又遥望着湖中心的那个小岛,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就在昨天那个女孩站的地方等着,累了就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爱丽丝把车开了过来,“朱古!”
“嗯?”朱古回头看着,爱丽丝走过来把钥匙交给了他。
“汪!汪!”爱因斯坦跳上了长椅,趴在了朱古的大腿上。
“我去上班了?”爱丽丝说。
“嗯!我自己知道回去的。”朱古说。
朱古一直等着,东张西望,昨天那个女孩的身影怎么也看不到,(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纠结?好奇怪,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朱古等到太阳把雾散尽,还是没有结果后就牵着爱因斯坦回家了。一回到家,朱古就把运动衣脱了,端起那个20磅的哑铃练起来。
等到下午4点,爱丽丝提前回家,看到朱古满头大汗地在地下室握着绳子练习,就叫住了他。
“那个,我帮你做了个决定。”爱丽丝的眼神有些漂移。
“什么决定?”朱古把绑在手上的铅块给拿了下来。
“我帮你报考了一所学校,威斯敏斯特学校。”爱丽丝说。
“什么?学校?难以置信,我现在还要去上学吗?我都已经参军了。”朱古说。
“可你现在在哪里?你不是逃出来了吗?”爱丽丝反问道。
朱古无言以对,只能叹着气,把绑带扔过一边。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也不想将来别人说你目不识丁,对吧?你再想想你的婶婶,要供你上学得花多少钱,你不努力点,将来拿什么来回报她?就凭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你打算上街卖艺还是开武馆?”爱丽丝苦口婆心。
“什么时候?”朱古看着爱丽丝。
“明天一早,放心,我陪着你一起去的。”爱丽丝说。
“唉!我怎么感觉做事老是半途而废。”朱古垂头丧气地上楼了。
(希望他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爱丽丝看着朱古的背影哀叹着。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毫无目的,毫无建树,朱古在朦胧的初晨中醒了过来,在浴室里刷着牙。
“早点我已经做好了,我帮你买好了衣服,一会就穿这套去学校。”爱丽丝喊道。
“什么衣服?”朱古问。
爱丽丝帮朱古穿好,在镜子前面照着,“这样就好多了。”
“额...我们去的是什么学校,为什么我看起来像洋娃娃。”朱古说。
“那是女王脚下的贵族学校,学生大多数都是名门望族,多少王孙公子都在那读书。”爱丽丝说。
“贵族?你确定你有钱交学费,该不会又打算在我的一万英镑里扣吧?”朱古看着爱丽丝。
“少贫嘴了,快走,他们比较重视时间。”爱丽丝拉着朱古上车了。
“可我的早餐还没吃。”朱古就这样坐在车上走了。
爱丽丝开着车子穿过了白金汉宫,接着是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快到沃克斯霍尔桥的时候停了下来。
“到了。”爱丽丝说。
朱古下车仔细观察着,那是古堡式的建筑,尖塔上的片瓦有些脱落了,墙上爬满了青苔和藤蔓,坡上的草青翠欲滴,学生三五成群地走进校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