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1 / 1)

()新风景别墅。黄昏。

王子炫去还车,把车停到别墅空地,他去按了门铃,出来开门的是保姆吴阿姨。

吴阿姨说:“哟,王先生,快进来。”

王子炫进门,见满屋子的玫瑰花还在,就开心地笑了,他问:“吴阿姨,都谁在家?”

吴阿姨说:“就姿语小姐一个人在家,她在楼上练功房练功呢,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泡杯茶,再喊小姐下来。”

王子炫说:“不用了,吴阿姨,我上楼看看去。”

他说着,自己上了楼。

练功房没有关门,走在过道里就能看见华姿语正在练瑜珈功的身影。他悄悄走进去,站在墙脚以欣赏者的目光默默注视着姿语,一直等到她把整套功法做完,收了功,他才赞叹地开口说话:“哇,真美!真是不看不知道,原来瑜珈功做起来竟然这么优美。”

华姿语走过来,对他说:“偷看人家练功,是不礼貌的行为。”

王子炫笑着说:“我可不是在偷看,我是来还车的,碰巧遇见你在练功,就顺便饱饱眼福。”

他晃了晃车钥匙,伸手递过去,华姿语伸手来接,他又拽了回去,姿语看着他。他说:“我想明天再借用一天,你不会反对吧?”

华姿语用并不讨厌的眼神瞪了他一眼,说:“那你还用特意跑来一趟?打个电话通知我一声,不就行了。”

王子炫憨然一笑,说:“那样,我不就没法看见你了嘛。”

华姿语用拳头捶了下子炫,说了句:“讨厌。”,子炫就势攥住她的手,两人眼神碰在一起,似乎撞出了火花,子炫抱住了她。

华姿语在子炫的拥抱中有些紧张,她说:“别这样,吴阿姨在家呢!”

王子炫不肯放手,说:“吴阿姨是过来人,她知道我会拥抱你的。”

华姿语低声说:“厚脸皮!胡说八道!”

王子炫对她说:“姿语,我只要这样抱着你,心里就特别的塌实。”

华姿语说:“我知道。”

王子炫问:“你也是这样吗?……我能一辈子这样拥抱着你吗?”

华姿语沉默。

王子炫问:“能不能啊?”

华姿语无语。

王子炫又问:“到底能不能?”

华姿语反问:“等我变成又老又丑没人希要的老太婆的时候,你还愿意这样问我吗?”

王子炫斩钉截铁地说:“我当然愿意了。谁说你老了以后就会变丑,美丽是永恒的,你是我一生的宝贝,在我心里你就是九天仙子下了凡尘,永远是最美的。”

华姿语说:“你是学中文的,就是嘴会说。”

王子炫说:“你不信?那我跟你讲通俗的,其实我就是一块大大的粘糕,永远形影不离地粘着你,不管你烦不烦我,我都要粘着你。”

华姿语噗嗤笑出了声。

王子炫说:“你又笑话我老土了吧。”

华姿语摇头说:“不是,你这句话又让我想起你住医院的时候了,你呀,还真的就象一块大粘糕呢,整天黏黏糊糊地粘着我,你都伤成那样了,还要让我挨着你挤着你睡呢,真让人接受不了。”

王子炫想起来也笑了,他说:“我想粘住你嘛!你不知道,可能也没有那种体会,自从我遇见你以后,我就恨不得自己能变成你的影子,天天跟着你,变成一丝空气,随着你的呼吸,融化到你的血液里去,从此成为你的一份子!”

华姿语红起脸说:“哎呀,肉麻死啦呀!你是那么有性格的人,我可不希望你因为爱而迷失掉自己。”

王子炫说:“这不叫迷失,是融化。是因为你太有魅力了!”

华姿语说:“迷失也好,融化也好,感情上的事,最好不要陷得太深。”

王子炫问:“为什么?”

华姿语犹豫了一下,说:“……太深,容易伤害到自己。”

王子炫没理解,问:“你怎么这么说?什么意思?”

华姿语无言地笑笑。

王子炫敏感地看着她,追问:“你不是在暗示我什么吧?”

华姿语急忙摇头否认说:“没有啊,我只是在讲一个道理,希望你能明白。”

王子炫说:“我可不想懂这个道理,我只知道,滚滚红尘里,唯一让我动心的,魂牵梦绕的就是你,没有你,红尘根本牵绊不住我的心。”

华姿语恳求似的说:“求求你,不要再说这些让我动心的话了,好不好?你这样说,我承受不了,我怕我要被你化掉了!”

王子炫感叹说:“奇怪呀,你为什么会怕呢?”

华姿语不做回答,两个人静默了一会儿。

华姿语说:“我想出去走走,你愿意陪着我吗?”

王子炫笑了,说:“大粘糕当然是跟定你啦!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嘛。”

华姿语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告诉他说:“我去换件衣服,咱们就走。”

别墅外。黄昏。

王子炫先坐进跑车的驾驶位等着了,华姿语换好衣服出来,也上了车。

王子炫问她:“美丽的公主,你想去哪里?”

华姿语说:“我不知道,随便,你想带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王子炫想了一下,说:“……有了,看我的安排。”

华姿语问:“什么安排?”

车子开动起来,王子炫边开边说:“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空中花园烟花店。黄昏。

王子炫把车开到这家叫“空中花园”的烟花店门前,他叫华姿语坐在车里等着,他下车进了店里。

不一会儿,华姿语就看见烟花店的老板和王子炫抬着满满一大纸壳箱子的烟花,从店里出来。她急忙下车,帮忙打开轿车后备箱,让他们把烟花放了进去。

王子炫按下后备箱盖,看着华姿语兴奋的表情,说:“现在知道我们要干什么了吧?你喜不喜欢看焰火?”

华姿语高兴地说:“喜欢。”

小吃街。黄昏。

王子炫开车把姿语拉到有名的小吃一条街边,选了一块空地停下来。

华姿语误会地问他:“啊?这里这么多人,人来人往的,你不会是要选在这里放焰火吧?”

王子炫可爱地笑着,摇头说:“小傻瓜,这里是小吃街,你看,天还没怎么黑,这里的小吃种类繁多,我先带你吃饱肚子,等天黑下来,我们再去河堤放焰火。下车吧,香喷喷的美食在诱惑着我们呢。”

他俩都下了车,手拉手混进食客当中,美美地饱起口福来。

清水河大堤——放焰火的地方。黑夜。

清水河堤坝上,王子炫把各种烟花依次摆开,华姿语喊了一声:“开始”,王子炫用香火挨排点燃了烟花。

黑寂的夜空立刻变得明亮辉煌灿烂起来,亮艳艳的烟花在夜空中梦幻般绚烂炸开,一朵朵,一片片,汇成一片光与色彩的海洋。

华姿语和王子炫在焰火光焰的照耀下,仿佛回到了童年,回到了孩提时代,他们忘情地跳着,笑着,欢呼雀跃着……

回家的路上。黑夜。

还是王子炫开车,华姿语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他们快乐地沉默着不说话,车速很慢,开的也很稳,车里播放的音乐也很柔慢……

后来,华姿语把头依靠在子炫右肩上,双手搂着子炫把方向盘的右手臂,身子随着子炫的手臂晃动而悠然晃动。

在快要到家的时候,王子炫用脸颊和下巴蹭了蹭华姿语的头,轻声询问:“这一路你都在想些什么?”

华姿语抬转头,扬起脸,下巴抵着他的肩膀,眼睛看着他的脸,语调幽然地说:“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没能更早的认识你!”

工商银行——子炫为肖燕存钱的那家银行。白天。

肖燕递上银联卡,要提二十万元现金。银行营业员却不同意。

营业员说:“对不起,我们银行有规定,凡是一次提取现金五万元以上的,都要提前一天打招呼,由于你没有提前预约,所以你今天不能提那么多的钱。”

肖燕说:“那是我自己的钱,我为什么不能提?”

营业员说:“我知道那是你的钱。”

肖燕问:“那我能提多少?”

营业员说:“五万元以下。”

肖燕用商量的语气说:“可是,我要用这笔钱。我必须提二十万。求求你,帮帮忙好不好?”

营业员态度生冷地说:“这是行里的规定,我们也没有办法。”

肖燕求助地看着子炫,问:“子炫哥哥,怎么办呀?”

王子炫与营业员商量说:“你看能不能找找你们领导,给我们特批一下。”

营业员很冷地说:“不行。”

王子炫说:“通融一下嘛,帮帮忙好吗?”

营业员依旧冷冷地说:“不行。”

见营业员如此不通情理,王子炫急了眼,从衣袋里掏出一把的存折和信用卡,拍在柜台窗口,冲那名营业员说:“既然你们行里有规定,那好,就按照你们的规定,从我的这些存折和卡里向外提,这不违反你们的规定吧?顺便跟你们打声招呼,就算是提前预约吧,明天我要把我所有的钱都提走,转存到别家银行里去。麻烦你给我登记一下。”

营业员愣了一下,迟疑地拿起几张存折翻看了一下,脸上立刻陪出谄媚的笑容来,说:“您别生气呀,先生,我这就向我们领导请示。请您稍等一会儿。”

营业员忙踮踮地走了,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满脸堆笑地对子炫和肖燕说:“好了,好了,我们领导特批的,同意你们取走二十万了。”

很快,二十万元现金就拿到了手,临了,营业员又象王子炫昨天来转钱时一样,同样送出一张永兴典当行的名片,肖燕接过来看了一眼,便没好印象地一把将名片攥成团,顺手扔进身边的废纸篓子里。弄得那名营业员满脸的尴尬相。

他们出了大门,朝轿车走过去,王子炫批评肖燕说:“刚才,你当着人家的面那么做,多不给人家面子呀!”

肖燕说:“什么股票抵押贷款呀,纯粹是害人的把戏,你可不要相信这个,这家银行和典当行之间肯定有勾结。”

王子炫开了车门,说:“什么勾结呀,银行有的是钱,开家典当行很正常的。”

肖燕也开了车门,摇头说:“你不知道,我听说,这家典当行根本就是私人开的,属于半拉黑典当。”

王子炫钻进轿车,惊讶地说:“哦,他们还敢开黑店啊!”

肖燕也上了车,车子离开银行。

何健的单位。白天。

谁也没想到肖燕会在三年后为已经死去的何健还那笔被挪用的巨额公款。当肖燕把沉甸甸的两大捆人民币放到主管领导的办公桌上时,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傻了眼。

肖燕介绍说:“我是何健的女朋友,我来替何健还三年前被他挪用的那笔公款,这里是二十万整,请你们清点一下,……”

主管领导张着嘴,愣着,半天没醒过神来。在场向领导汇报工作的两名员工模样的人,以及带肖燕进来的秘书,大家全都傻站在了旁边。

肖燕重复道:“我是何健的女朋友,我来替何健还三年前他挪用你们单位的那笔钱!”

领导终于醒过神来了,说:“啊?啊!哎呀!这这这……啊,这可真是……这可真是……啊,没想到!真没想到!哎,坐,坐,快请坐,你们请坐!”

肖燕和王子炫都没有坐的意思。

肖燕说:“请你叫财务的人来一下,我们当面点清钱款,办好手续。”

领导立即吩咐秘书,说:“陈秘书,你快去把申总他们叫过来。”

秘书叫人去了,领导感慨万千地看着肖燕,又说:“哎呀,这这,你真令我打心眼里佩服啊!这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按理说怎么追究也追究不到你头上,再说这都已经……已经,哎,你不来提这事,我们都已经把这事给淡忘了,……”

肖燕没有听那位领导的感叹,她说:“但是,我有一点要求,你们必须做到。”

领导问:“什么要求?你尽管说。”

肖燕说:“我替何健平了帐,你们必须在全体职工大会上替何健平反,向大家声明何健已经还了大家的钱,请大家以后不要再责骂何健,他真的只是一时借用,并没有想要吞掉大家血汗钱的意思。”

领导点头说:“那当然,那当然,一定,一定。”

财务人员来了,大家当面钱帐两清,肖燕拿到收据,和王子炫一起离开何健生前所在的那家工厂。

街路上。白天。

王子炫边开车,边和肖燕说话。

王子炫说:“……你把钱都拿去还了帐,你自己怎么办?我现在有点后悔拉你来还钱了,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傻?”

沉默了半天的肖燕终于开口直言:“我想开始新的生活,我不想再生活在过去沉重的阴影里,我也不想让何健继续含恨九泉,背负一世侵吞公款的骂名,我不想活的那么累,不想再背负沉重的心理负担,我想身心轻松没有包袱地去迎接新生活。”

听到肖燕的想法,王子炫默想了好一会儿,最后笑了,他说:“好啊,你能这样想也对。没有心理负担的生活,才是真正自由自在的生活呢,大自由,大自在,大快乐的生活,心中一定要没有任何的负累。……哎,看不出来呀,肖燕,只在我家读了几本经书,你就大彻大悟了呀!我以为这辈子我就够清高的了,想不到真的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行啊,肖燕!我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肖燕开心快乐地笑了。

某公墓。白天。

王子炫陪肖燕来到公墓。

肖燕在何健的墓前献了一束鲜花,当着何健的墓碑,拿出了那张刚刚拿到手的可以洗刷心灵上的耻辱的平帐单据。

肖燕流泪了,她对着墓碑说:“……何健,你睁开眼睛看看,二十万欠款我已经为你还上了,这是平帐单据,你在九泉之下终于可以瞑目了。……何健,我们应该感谢子炫大哥,没有他的帮助,我不可能替你还上那笔钱,更不能洗刷掉我们的耻辱。何健,如果你在天有灵……请你一定要保佑子炫大哥,保佑他和他的家人一生平安,永远幸福……”

一阵清风掠过,吹落了肖燕手中的单据,那张单据在清风中悠然翻转着飘向远方的天空……

城市街路。白天。

唐小刚在一条街口附近,站在摩托车旁边,摸出手机给王子炫打电话。

此时,王子炫正开车拉着肖燕行驶在与此地紧邻的另一条街路上,他们在往肖燕的学校赶。

王子炫的手机响了,肖燕帮子炫把手机打开,贴到他的耳边,便于通话。

王子炫说:“喂,你好,哪位?哦,唐小刚啊,是你小子呀,什么事找我?不会是又准备给我介绍对象吧?”

唐小刚的声音:“真能开玩笑,你在哪儿呢?”

王子炫瞅了瞅肖燕,又看了看街道,说:“我在街上。”

唐小刚的声音:“我也在街上。你在哪条街?”

王子炫说:“是么,你不在股市待着,跑大街上干嘛来呀!”

唐小刚的声音:“我不是在忙着筹钱么,告诉你,我已经筹到一百七十多万了,你是不是过来一趟呀。”

王子炫惊讶地提高了嗓门,说:“什么?你已经筹到一百七十多万了?还真不少,真的假的?……”

车子拐弯,上了唐小刚所在的那条街道,继续朝前开。

唐小刚的声音:“你不信,是不是?我真的筹到了一百七十多万了,不和你开玩笑。我准备再拉几个入伙的,凑个整,弄个二百万!”

王子炫说:“你胃口别太大了,不怕撑着呀!”

唐小刚的声音:“我在股市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始终翻不过身来,现在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一个翻身的机会,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我干什么不往死里整啊!我跟你说,不光是我,咱们屋的老李和小魏每人还筹了五十万呢!……”

王子炫说:“啊,是吗。……”他突然看见了站在前面路边晃动着身子打电话的唐小刚。

唐小刚斜背着身子,看不见王子炫的车子开过来,他还在对着手机问:“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王子炫的声音:“我在街上。”

唐小刚问:“你在什么街?我过去找你去。”

王子炫的声音:“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街,没看见路标啊。”话音落处,王子炫的车子已从唐小刚的身边冲了过去,唐小刚此时方才看见那辆车,和车里的王子炫以及肖燕。

唐小刚冲着车影儿大叫:“喂!喂——喂……”

见车子没有理他,他又对着手机喊:“喂,子炫你站住,我就在你后面,你快停下!”

王子炫的声音:“什么?你在我后面?哪呀?我怎么没看见你呀!我有事,关机了,等会儿我打电话约你。”

唐小刚对着手机喂喂干叫了几声,对面已挂了机,没有回音。唐小刚收起手机,快速跨上摩托车,启动着,尾随着追了下去。

十八中校门口。白天。

唐小刚骑摩托车追到校门口的时候,肖燕已经下车走进了学校大门。

王子炫见唐小刚追来,反感地惊叫道:“你怎么跟来了?”

唐小刚眼睛望着肖燕渐行渐远的背影,追问:“她是谁?”

王子炫不高兴地说:“干什么?你什么意思?你在跟踪我?想调查我?”

唐小刚诡异地摇头笑了笑,感叹道:“佩服佩服,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了。”

王子炫白瞪了他一眼,嘴里骂了句“神经”,调转车身,开着就走。唐小刚在后面边追边喊……

嘟嘟啤酒屋外。白天。

王子炫在这里停车,下车进了啤酒屋。唐小刚随后跟来,也下车进了屋里。

嘟嘟啤酒屋内。白天。

王子炫在一张桌前坐下,唐小刚也跟来坐下。

王子炫指着唐小刚开门见山地警告说:“别问我她是谁!”

唐小刚一愣,点头说:“好好好,我不问,我不问,你当我什么都没看见!”说完,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坏坏的笑。王子炫装做视而不见。

他们叫了啤酒,边喝边聊别的话题。

王子炫问:“……你说你筹了一百七十多万啦!你哪弄来那么多钱?”

唐小刚说:“咳,我和赵丽,就我们俩人这两天,可把本事全用尽了,能借的借了,能抬的抬了,能抵押的抵押了,能合股的合股了,反正能弄到手的钱,我们一概没放过。”

王子炫说:“搞这么大动静干什么,差不多就可以了,别太贪。”

唐小刚说:“这我还差两个人没联系上呢,联系上就能凑够二百万了。……今晚我再看看吧,……我什么时候把钱打到你帐户上去?”

王子炫想想,说:“明天吧,明天我就到股市去,华姿语她们也着急。”

唐小刚问:“是不是就要开始做了?”

王子炫说:“不知道。”

唐小刚问:“这次你准备了多少钱?”

王子炫看着他,喝了口酒,慢悠悠地说:“总之比你的要多。”

唐小刚一龇牙,说:“这我肯定知道,我哪敢跟你比呀。”

王子炫喝啤酒,不说话。

唐小刚又开始问起子炫和赵敏的事,他说:“……你和赵敏的事,到底打算怎么解决?”

王子炫放下杯子,发牢骚说:“和女孩子交往就是麻烦,尤其是那种小心眼的女孩,以前我看赵敏也不这样啊!……都怨你,瞧你给我介绍的人。”

唐小刚叫道:“我也是好心啊,赵敏可不是小心眼的女孩。”

王子炫委屈地说:“她怎么不小心眼,明明是误会了,却还不听我解释,自以为是,自作聪明,总以为她眼见的就是事实,这还不够小心眼?”

唐小刚说:“如果真是误会,你可以解释给我听,我给你转个话,帮你解释清楚不就完事了么。说实话……到现在连我也不明白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子炫白了他一眼,说:“不明白最好,现在我还不想解释了呢,我发现有些事情越解释事越多,麻烦也就越多。反正是清者自清,无须多言。”

唐小刚并不赞同地瞪眼看着他,他在喝啤酒。

唐小刚又问:“那你和华姿语,你们俩的事又怎么样了?她现在对你可是好多了!你们……”

王子炫打断地说:“干嘛?我们的事你也要操心?”

唐小刚说:“不是,我只是随便问问……”

王子炫说:“问什么问呀,总之有钱你就跟着赚吧,我们的事,你也省省心,别跟着瞎操心了!”

唐小刚笑笑,不再问话。两人撞了杯,一齐喝啤酒。

证券公司。白天。

王子炫从二楼218室同大家密谈完话,出来,上到四楼,在四楼管理员的引领下,来到华姿语她们的房间。

四楼超级大户室。白天。

管理员敲门,开门的是华姿语,当她看见王子炫时,即刻喜形于色,笑逐言开。

华姿语说:“啊!子炫,快进来!”

王子炫笑着走进屋。管理员离开。

里面的华姿妍听见姿语的叫声,也赶过来,尖声叫道:“哎呀!稀客!稀客!我说一清早就听见喜鹊喳喳叫呢,原来是要有贵客到访。”

王子炫笑着说:“干嘛这么客气,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我来不干扰你们正常工作吧?”

华姿妍说:“哪儿的话,我们正盼着你来呢,是吧,姿语。”她看着姿语,偷偷笑着。

华姿语请子炫坐下,华姿妍倒了杯茶,子炫看着姿语,亲切地笑着。

华姿语也倍感亲切地微笑着,问:“看来你都准备好了?”

王子炫含笑点头。

华姿语问:“你一共准备了多少资金?”

王子炫颇感自豪地说:“八百多万。”

华姿语思虑地说:“哦。”

华姿妍在一旁却叫道:“怎么才这么一点点儿呀!”

王子炫惊叫:“啊?才这么一点点儿?这,这还少啊,八百多万哪!不是八十万,是八百万!”

华姿妍晃起手说:“我没听错,你说的是八百万,八百万也不多,连一千万的边儿还没靠上呢。”

王子炫叹道:“啊?这还嫌少啊!我这还是大家伙儿凑起来的呢。不少啦!”

华姿语笑着说:“这样吧,从我个人帐户里再划给你两百万,凑够一千万。”

王子炫摇头说:“不,不用,八百万已经不少了。我没必要再向你借。”

华姿妍笑说:“你倒是真不贪心,可是,你知道吗?不够一千万,你是没有资格上到四楼的。你以为你还能象以前那样,在二楼小打小闹的操作就行了?那哪行啊,这次可非同寻常。再说四楼和二楼的交易通道都不一样,这个你可能不知道。”

王子炫憨厚地说:“哦,是吗,这我真不懂。”

华姿语说:“你就别拒绝了,我借给你二百万,这二百万是有妙用安排的。”

王子炫问:“什么妙用?”

华姿语神秘地笑笑,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华姿妍也神秘地笑着说:“天机不可泄露。你就听我们的安排好了。实话告诉你,一座金山已经摆在你的面前了,你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王子炫笑笑,表示接受华姿语的二百万支援。

华姿妍又说:“这是一次难得的赚钱机会,你应该好好把握住。”说着,她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王子炫。

王子炫接在手中,一看,这是一张曾经见过的,永兴典当行的名片。他不明白地抬头看着华姿妍,问:“你给我他们的名片干什么?”

华姿妍说:“再给你指一条赚钱的路,你用你帐户里的钱,再到这家典当行做个抵押贷款,这样你就可以多获得五百万的可操作资金,这样你就有了一千五百万的操作资金了。”

王子炫意外地叫起来:“啊!你是叫我去抵押!……不行不行,这可不行,这绝对不行!”

华姿妍问:“为什么不行?”

王子炫说:“你知道的,炒股票最忌讳的就是透支,透支炒股票,是炒股人最大的隐患,……”

华姿妍摇起头说:“你想的也太多了吧,那是指哪说的呀,人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盲目地透支,那当然等于是自掘坟墓,自找死路了,可咱们这是百分百有把握的事情,绝对没有问题的,你说是不是?……”她看着他,等他的回音,他在考虑问题,没吱声,她又说:“……除非你不信任我和姿语,怕我们骗了你。”

王子炫为难地说:“我不是不信任你和姿语,我能不信任你们嘛,我是担心……担心别的。”

华姿语问:“你担心什么呢?”

王子炫说:“我听说,这个永兴典当行,好像是一家黑典当。”

华姿语一惊,问:“怎么是黑典当?”

王子炫说:“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有人这么说,说他们很黑心,蛊惑了不少人在他们那里贷款炒股票,结果那些人大多数都成了他们手上的牺牲品,……”

华姿妍笑了,接岔说:“就凭这个就说人家是黑典当呀,未免太武断了些吧,那些人自己炒股票亏了钱,怎么可以把责任一概推给为他们提供贷款的人呢?这也太冤枉人家了吧。”

王子炫依旧很担心,说:“但是我听说这家典当行管理很不正规,特别乱,明里姓公,暗里却好象在姓私,我想他们假公济私现象一定特别严重。”

华姿妍说:“现在钻国家法律空子的人到处都有,我们没有必要考虑它是姓公还是姓私,只要它肯提供贷款给你,姓什么都一样。有时候姓私的比姓公的更好办事。”

王子炫说:“可是,和这种不讲规矩的人办事,我始终觉得心里不塌实。”

华姿妍强调说:“我们是在做生意,只要保证我们能赚钱,我们自己能保证自己讲规矩就行了,至于他们讲不讲规矩,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所谓各担其责,各安其命。”

王子炫求助似的看向华姿语,华姿语似有心思地告诉他说:“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赚钱的机会了,你自己要考虑好。”

王子炫极认真地问:“你也觉得我该去贷款吗?”

华姿语点头说:“是。”

永兴典当行。白天。

在一间办公室里,王子炫和典当行的法人代表兼总经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式签定了贷款合同。王子炫所在的那家兴安证券营业部也委派了一名业务经理做代表,当中间人,出席合同签定会。

甲乙双方签完字,三方相互握手祝贺,完毕。

总经理又特别提醒说:“从我们把五百万转到你帐户里开始,证券公司就将冻结你帐户的转款权力,你对帐户就只有操作的权利,而没有转帐的权利了。为了便于我们随时了解查看你帐户里资金的使用情况,你也不能再随便更改密码了,这是我们对你的基本要求,我们已经写进了合同里,希望你不要忘记,不要违约。”

王子炫笑着说:“那当然,我一定严格按合同办事。”

秘书端来了庆祝红酒,三方代表举杯相互祝贺。

街上。白天。

与典当行一干人等分手,出来,王子炫立即给华姿语打了电话,向她诉说合同签定的过程和情况,话还没有说完,华姿语的车子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华姿语在车里举起手机,向他甜甜地招手笑着。

王子炫惊喜地笑着,说:“你没在股市呀!”

华姿语打开车门,示意子炫上车,说:“我一直就在不远处等着,专门接你的。”王子炫坐上车,她开着车,说:“我就知道一定会很顺利。我猜现在证券公司已经在给你收拾四楼的办公室了。哎,这回我们成了一墙之隔的邻居了。下周一,你就可以堂堂正正地进驻四楼了,唔!真替你高兴啊!”

王子炫笑着说:“还收拾什么新办公室呀,真是的,你就叫我直接搬进你们那里,多好。”

华姿语笑着说:“嘿,你以为证券公司象咱们个人家么!你想怎么样都行,那是正式单位。”

王子炫说:“正式单位又怎么样,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只要你同意,证券公司也不会反对吧。”

华姿语摇头说:“我可不能叫你搬我们屋里去,安排你在隔壁,自然有这样安排的道理。”

王子炫假装不满地噘嘴说:“什么道理?我看你就是想折磨我。”

华姿语看他一眼,顽皮地笑着说:“是不是嫌一个人太寂寞了呀?”

王子炫顺杆爬地说:“那当然啦!我一个人多没意思呀!需要有一个人来陪着我。”

华姿语呵呵笑道:“那好办呀,你可以再雇一个女助手嘛!”

王子炫说:“哎,这主意不错。”

华姿语说:“要雇就雇一个漂亮的,可爱的,温柔体贴的,……”

王子炫点头说:“那当然。”

华姿语提议说:“……我看象赵敏那样的就很不错哦!”

王子炫晃头说:“不要,要就要你这样的,要不就不要。”

一串响亮清脆的笑声从华姿语的嘴里快乐地迸发出来,笑完,她问:“我就那么叫你着迷呀?”

王子炫反问:“你自己不知道吗?”

华姿语强调说:“其实,世上比我优秀的人多得是,你不要目光短浅,单单只看见我一个,这样你会后悔的。”

王子炫笑着也强调说:“没办法,世界再大,我的眼里只有你,我只看见你最好。”

华姿语摇头说:“这样可不好。”

王子炫说:“怎么不好?这样最好。”

华姿语想了一下,说:“这样容易受伤。”

王子炫看着她,不理解地叫道:“受伤?受什么伤?只要你不伤我,还有谁能伤到我?”

华姿语突然沉默了,拧眉似在思索,片刻,半真半假地问道:“子炫,如果要是我伤到你了呢?”

王子炫了然一笑,说:“你?舍不得吧!”

华姿语长嘘了一口气,缓声说:“……是,你算说对了,我是舍不得。”

王子炫自豪地美美地笑着。

车子转过一道弯,华姿语又用试探的口吻问:“子炫,要是我真的不小心情非所愿地伤到了你,你会怨恨我吗?”

王子炫闻言,收敛了笑容,不理解地瞪视着华姿语,心里琢磨着她说的话。

华姿语见子炫如此瞪视着她,又急忙转口笑着说:“咳,我在和你开玩笑。瞧你的脸,那么严肃,一点笑模样都没有了,多吓人,不至于吧,啊?哈哈!”子炫闻言,脸上旋即又恢复了笑容。

华姿语笑着说:“看,脸上有了笑容才可爱嘛!”

王子炫灿烂地笑着,又是那么的开心自在。

华姿语向前开着车,忽然改变了主意,说:“子炫,我们不回股市了吧!”

王子炫问:“不回去能行吗?姿妍姐一个人在股市能忙过来吗?”

华姿语说:“没事,大战还没有正式开始,我们不妨趁此机会多玩上几天。”

王子炫说:“好啊,你想去哪儿?”

华姿语想了想,调转方向盘,车子调了头,她说:“天气这么热,不如我们去游泳吧。”

某星级游泳馆。白天。

游泳池里,碧蓝的池水透着沁人的清凉。由于不是周末,又都是上班时间,高薪族来游泳的人并不多,诺大的泳池里只有三两个人在游泳。

王子炫和华姿语换了泳装来到池畔。

他们先在岸上活动了一下腰身,等活动完,华姿语首先以一个优美的“鱼跃”姿势跃入水中,在水里象条美人鱼似的畅游起来。

王子炫没有下水,他站在岸边以欣赏的眼光看着姿语在水中的优美泳姿。

姿语游了一圈,见子炫站在岸上没有下水,她便上了岸。

华姿语问:“子炫,你怎么光站在岸上看,不下水游啊?”

王子炫憨然一笑,回答说:“我不会游泳。”

华姿语大惊大叫:“啊!你不会游泳?你怎么不早说呀,早说咱们就不来这儿玩了。”

王子炫一笑,没说什么。

华姿语转念一想,觉得不太可能,就叫道:“哦,你这个大坏蛋,你又在诓我,”她向他步步逼近,“你不是不会游,是在骗我。你这个大骗子!大坏蛋!”

王子炫向池边退却着,说:“我真的不会游,你别逼我下水啊!”

华姿语嘻笑着行动了,她边说:“是吗!你先下去再说吧!”边一把将他推进泳池里。

只听“扑通”一声,子炫象砸夯一般掉入水中。他在水里慌乱地挣扎呼叫了几声,便突然沉了下去。

华姿语开始还在岸上笑,突然发现子炫真的沉了下去,吓坏了,急忙一个猛子扎进水中,去救子炫。

子炫仰沉在水底,一动不动,姿语潜游过去,想抱起子炫往上游,不料她刚伸手去抱子炫,反被子炫一把将她抱住了,在水中,她看见子炫在冲她顽皮地眨眼睛、微笑,这时她才知道自己又上了子炫的当。她本想挣开子炫游走,但身体被子炫抱着,使她产生一股莫名的冲动,这冲动驱使着她,在无心的挣扎了几下之后,将含氧的双唇接在了子炫伸过来的双唇上,一场别开生面的水下浪漫之吻,悄悄在水中展开……

直到耗尽最后一丝氧气,两个人才从水下钻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王子炫喘息着心满意足且快意地笑着。华姿语也喘息着,见子炫在笑,便故做生气状地叫着,用手去捶打子炫。

子炫嬉笑着,深吸一口气,又潜入水中不见了,华姿语随后也深吸一口气,跟着潜入水中。

澄清透明的水下,两个人如同两条自由自在的游鱼,在水底潜游追逐嬉戏。

某餐厅。白天。

他们在快乐地进餐,边吃边聊着天。

华姿语喝了口饮料,问王子炫说:“你喜欢旅游吗?”

王子炫说:“喜欢。”

华姿语问:“你都去过哪里?”

王子炫说:“哦,国内的名山大川我已经游历的差不多了。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几乎快走遍了。”

华姿语问:“国外的去过哪里?”

王子炫说:“没有,我一个地方也没去过,其实我挺想去泰国看看的,主要是没有人做陪。”

华姿语问:“你是想去看人妖表演吗?”

王子炫说:“我对人妖可没有兴趣,我听说泰国的普吉岛风景很美,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之一,南国风光对我这样的北方人来说,就象梦境一样美丽。”

华姿语说:“那里的确很美,我和姿妍姐去过一次。异国情调的沙滩、碧海、耶林、夕阳,还有异国风情的美女……哎,对你这样的文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浪漫的诱惑。”

王子炫笑了。说:“嘿,我算什么文人啊!……不过,经你这么一说呀,我还真的禁不住诱惑了呢!怎么样,今年的十一长假,我们结伴一起去普吉岛旅游吧,你看怎么样?”

华姿语陡然一惊,叫道:“啊!我们?”

王子炫说:“对,就我们俩。怎么了,你?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华姿语摇头说:“啊,没,没有。”

王子炫说:“可你脸上的表情好奇怪啊!”

华姿语摸摸脸颊,掩饰什么似的,说:“没有啊,我,我只是很意外,没,没想到你会突然邀请我。”

王子炫笑着说:“怎么会那么想?我不邀请你,还能邀请别人吗?以前我都是一个人出去游玩,这一路上多多少少总是留下一些孤单和遗憾,哎,现在好了,有你陪着我,我也就再没有什么可遗憾的啦!”

华姿语迟疑着说:“可是……我恐怕又要让你遗憾了。”

王子炫问:“怎么说?”

华姿语说:“我怕我没有时间陪着你去。”

王子炫问:“你有事呀?”

华姿语支吾地说:“……我……我也说不准……反正还有一段时间呢,到时候再说吧。”

王子炫有些发急:“别到时候再说啊,你到底有没有事?有什么事,非要等十一放了假才办?”

华姿语不说话。

王子炫以为她不说话就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便由着性子不管不顾地定局说:“你要是没什么大事,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你陪我去普吉岛,不许反悔!反悔也不行,这算是我的一个愿望,你答应过我的,我的愿望你不能拒绝。”

华姿语为难而又无奈地看着他,内心里矛盾得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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