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瑾就这么和两个人对峙着,玄鸟粗略数了一下,大概有三十八分钟左右,一支车队从身后疾驰而过,车队的规模不是那种特别大的,但却是比较优良的一支,十几辆车均是由一种名为青木的木材所制,这种木材建造的东西,可以帮助法师静心凝神,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一些攻击力不是太强的魔法,而且远远望去,淡青色青木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实在是赏心悦目,这车也不是由普通的马匹拉着前进,而是均由身体素质极高,速度极快的二级魔兽——青风狼拉着奔跑,青风狼是一种群居的魔兽,在狼族中绝对不是那种特别强悍的,只是它们比较擅长奔跑,人类经常驱使它们当坐骑,青风狼的防御力虽然一般般,但其爪子却是异常的锋利,而且还含有破血的成分,倘若普通人被这么抓一下,绝对会流血而亡,而低等级的法师,身体无论是从韧性还是强度上都要比普通人强上不少,却也是抵御不了这样的攻击,秋瑾三人自负面对一只这样的青风狼,是绝对能够将其杀死,但是当面对一群狼的时候,就算是强如三人,也会感觉到一阵子的头皮发麻。这只魔兽车队没有停留,仍然是朝前奔跑,一时间激起一阵灰尘,等灰尘消散后,车队早已经走远了。
“哎……还打算问问路呢……”秋瑾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说道。但转眼间,就在三个人目瞪口呆之中,这魔兽车队居然又返回来了,就这么径直的停在了秋瑾她们面前,最大的也就是为首的牡丹辇凤车上垂下的青丝卷帘被一只白嫩的“素手”轻轻的揭开,可以想象,这手的主人,定是一位“祸国殃民”的主。果真,紧随其后的是一位身穿黑色镶金边银丝狐裘貂皮华服的“美人儿”,“她”面容娇美,一双杏眸里蕴含秋波无限,实在是妙不可言。
“三位姑娘,可是要去凌风城吗?”美人儿一脸笑盈盈的,看起来极其好相处。
“是呀。”贺玲满脸灿然的说,这可和以前她的冷若冰霜截然不同啊。
“凌风城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去的,那里可是有斯格诺学院设下的巨型幻阵结界呢,没些什么手段,可是很容易迷路的,正巧,我们商队就可以自由进出,看在和几位小美女有缘的份上……我们商队可以捎带上你们,价格呢,好商量……一人五十金币,这还是看在你们年幼的份上,要是大人的话,可要一百个金币呢……”美人儿脸上闪过狡黠的笑容。
奸商,绝对是奸商。身为超级财迷的秋瑾和玄鸟的脸瞬间就变了,心上不约而同的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只是她们现在也确实找不到更好的办法。“美女姐姐,给,这是一百五十个金币。”一向财大气粗的星雪掏出一个布袋递给了美人儿,但这美人儿却一点也没有高兴的神色,反倒是脸色有些不自然的难看。
“轻子,又有路人了吗?”一个单眼皮的“帅哥”跳下车来,他俏丽的短发再加之墨绿色的劲装,更是显得潇洒神气,但看到轻子的面色不好看,也是瞬间明白了什么,“巧玲,我就真的长得像女的?我是纯爷们好不好……”轻子满脸委屈,就差是梨花带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噗——嗤——”巧玲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本来是担心轻子又去“宰人”,所以才下来看看,但没想到,却出现了这么戏剧性的一幕,“安啦,她们只是小孩子了,不能怪她们,只是你长得太漂亮了……”巧玲安慰起这个自尊心受挫的男人。
“对不起啊……谢谢这位大哥解围……”贺玲自以为是的说,怪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哪承想,巧玲的脸却一下子变绿了。
聪明如雪的秋瑾和玄鸟这两个货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秋瑾当即在心中狂笑不止,至于玄鸟,则在心里吐槽道:幸亏姐行走大陆阅帅哥无数,几千年后依旧是慧眼如珠,啊哈哈哈哈……但为了不给秋瑾添麻烦,她只好装成娃娃一样静立在秋瑾的肩头一动不动。
“算了,不和你们计较,我叫巧玲,是个女生,他是轻子,是个男的,我们都是斯格诺学院的学生,你们是来参加学院考核的吧。”巧玲是个爽快的人,并没有纠结那么多。
“她们两个是,我是来找我哥的。”星雪笑嘻嘻道。
“那快上车吧,对了把钱收好。”巧玲将钱还给星雪,“对不起啊,护送你们本来就是分内之事,我却收钱,真是怪不好意思的……”轻子道。他们推来推去,却没人收,最后贺玲那个二货,说了句:都不要,我要!便把金币装进自己的口袋里,让刚准备动手的秋瑾不禁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在巧玲的盛情下,她们一同坐上了第一辆车,进入之后,便更是唏嘘了一翻这车的华丽,巧玲似乎和这几个丫头挺合拍的,她讲了一些考核之要,大概就是先测试魔法力和元素,之后进行两人组合对战的实战,胜出的组合可以进入学院,失败的只能被淘汰,这场测试十分的残酷,稍有闪失就会失去机会,这不仅考验魔法力的高低,魔元素的浓厚,还考验两个人的默契,事实证明有个好队友很给力。秋瑾略微有些头疼,她修练的技能不算多,最厉害的陨辰诀,也因为品级过高,没什么效果,至于玄鸟,似乎不算技能吧……
贺玲还算沉着,她是梳妆女,一个人赚的钱比秋妈妈和秋瑾两个人赚的还多,手头还算宽裕,也修炼了几本,要是秋妈妈当年肯接受凌羽的帮忙,显然不至于如此……
这一路上,也是发生了件有趣的事情,有一个衣着褴褛,看似疯疯癫癫的老伯上前拦车,几人闻声下车,却见老伯指着贺玲道:一世相守,平淡此生。又指着星雪道:米黄色,永远成不了帝皇的颜色,徒有帝皇的心智,却没有帝皇的野心。这把大家说的一愣一愣的,当他看到秋瑾时,却面色大变,有些失魂落魄道:帝色,帝色……天生是帝皇之命啊……任谁……任谁……也躲不过啊……之后这老伯袖口一挥,便消失不见,独留下一张灿若的纸缓缓飘下,纸上的字写的苍劲有力,秋瑾弯下腰,想要捡起,但这纸却无火自燃,秋瑾和玄鸟灭了半天,只救下了这么一首诗:
帝色
身为帝皇色,孤独成一人。
长相不厮守,孓然廖此霄。
秋瑾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打颤,她在不禁在心里问道:自己,自己……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