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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失去的爱情与友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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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绿鸣与宋青谷决定暂时分一下开。

这是两个人共同做出的决定。

宋青谷说:“找到地方,我会搬出去住两天。”

苗绿鸣说:“不行,要搬,也是我搬才对。”

宋青谷说:“绿绿,不瞒你说,从**那次之后,这房子产权证上的名字,我根本就没改过来,绿绿,这房子是你的,你明白吗?你一个当小学老师的孩子,要干多久才能在n城这地方买上一套房子?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你你明白吗?”

苗绿鸣低着头说:“我明白的。”他的心里,堵得要死,很多话说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宋青谷干干地笑:“明白就好。我这个人,不太不太会表达。常常常常词不达意。”

苗绿鸣突然心如刀绞,摇头再摇头。

宋青谷又说:“绿绿,有件事,你得听我的。我我跟陈护士长说了,给你安排体验一次。你们学校,几年也不弄个体验。护士长说了,其实人每年都得体验一次,有个什么病痛,也不至于给耽误了。行不行?这个星期,你请个假,我陪你去,半天就成。”

苗绿鸣点点头。

尽管在类思,请假有一点儿难度,苗绿鸣还是硬着头皮请了,没想到这回校长答应得倒快。

宋青谷带他到了鼓楼医院,陈护士长早就等在那儿了,她也是老熟人了,只当苗绿鸣是宋青谷的小表弟,热情地带他们去了体验中心。

陈护士长低低地问宋青谷:“你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宋青谷有点儿慌张地看看苗绿鸣:“我?我挺好。”

陈护士长看出点儿苗头,声音更低一点:“你的结果还没有出来。一有消息我给你打电话。”

宋青谷陪着苗绿鸣一项一项地查,除了肝功要等两天出结果,其他的各项都正常。轮到最后一项,苗绿鸣打了退堂鼓。

宋青谷半蹲在他面前,“去吧。”

苗绿鸣低着头:“算了吧,我以前做过的。”

宋青谷说:“也不是很痛。现在的管子换了比较细的了。”

苗绿鸣说:“嗯。”

宋青谷说:“要不,我陪你进去吧。”

苗绿鸣抬头望望他,终于点了点头。

医生把那细长的金属管子拿过来的时候,苗绿鸣的手心便开始冒冷汗,那管子的一头有闪着光的小小探头。

医生把一个口环塞进苗绿鸣的口里,那管子便一直地从嘴巴里伸了进去,那金属的质感一直通过胃里,搅得内脏翻江倒海似的,疼倒是次要的,吓得人不轻是真的。

宋青谷忍不住上前握紧了苗绿鸣的手,苗绿鸣发出唔唔唔含糊不清的声音,下意识地把宋青谷的手越抓越紧。

好容易医生把管子拔了出来,苗绿鸣翻身起来站出去对着一角的痰盂就干呕起来。

宋青谷顾得了这头就顾不了那头,还好医生说,苗绿鸣的胃只是一点点溃疡,没有什么大毛病。宋青谷放了心,跑出去在苗绿鸣背上轻轻拍着。

苗绿鸣好容易喘过一口气,问:“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要我做体检?”

宋青谷的脸色似乎变了变,“也没什么,不是说你们学校苏剑年纪青青地就得了癌吗,小心一点儿好,其实人应该每年都做一次体检。”

苗绿鸣问:“那你呢,你做了吗?”

宋青谷嗯了一声。

苗绿鸣问:“没什么事吧。”

宋青谷又嗯一声。

过一会儿,宋青谷说:“前两天说的,我出去住两天的事儿,有眉目了。有个朋友,结婚搬了新家,原先的那套房子,空出来了。明天我就搬了。你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小心点,门窗煤气的,别大意。”

有那么一瞬间,苗绿鸣很想张口说,你别搬了。可是,他的眼前,一下子就出现了那封电邮,还有何滔那一声:我的手套呢。

这事儿,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下去了,他想。

第二天,宋青谷果然简单地收拾了一些换洗的衣服,他留下了他所有收集的当宝贝似的cd跟碟片,大量的书籍,甚至他的银行卡还在绿绿这里。

“我拿着副卡就行了。够用。也习惯了。”他说。

宋青谷就拎着他那瘪瘪的包从住了两年多的房子里走了出去。

他回头看看自家的阳台,一角,伸出一截拖把,他习惯把拖把挂在那里晾干,免得在卫生间里捂着生了怪味儿,也不知绿绿会不会记得这么做。

还有,那抽水马桶的盖子,最好也是换一个,他早就想换一个全新的电脑控制的便捷宝,可是绿绿舍不得。

绿绿。

就那么突然地,宋青谷想起了苗绿鸣笑起来的样子,想起他内衣上小小的破洞。

一颗心仿若在刀丛里过了一遭,又在油锅里滚了一遍。

说多痛便有多痛。

苗绿鸣站在自家窗口一角,向下看着宋青谷,在他回头的时候,下意识地往后一躲。

宋青谷就这么走了,走出了苗绿鸣的视线。

苗绿鸣想起了他每晚削好的送到他嘴里的水果,想他给他买的新衣服,然后霸道地把他的旧衣服卷巴卷巴塞进壁橱,想起病了的时候他给做的清粥,想起他常常特地为他做好的酸甜的菜,想起他在他肩伤了的时候午夜时分背着他回家,还想起他出去买菜,专捡一个年纪大的,靠种菜卖菜来供女儿上学的老头的菜,有时碰不上会转遍整个菜场,那老头也常常会多给他一两个西红柿,回来以后,宋青谷竟然感动得象个孩子,非要洗了那西红柿与他同吃。

在他离开的时候,苗绿鸣想起来的一桩桩一件件,竟然全是这个男人的好。

但是,苗绿鸣想,这一次,他不要再和自己的这潭稀泥。他要知道宋青谷倒底在他与何滔之间是怎样的一种选择,在去国外与他之间又是怎样的一种选择。更重要的是,他要弄清楚一件事。

苗绿鸣常想,严兴国是什么?是初恋,师兄是亲人,是兄长,苏剑是朋友,李墨轩是梦中人,那宋青谷是什么?

他发现自己很难果断地下定义。

其实,宋青谷也想过,也自问过,何滔是什么?是家人,咩咩是什么?是一个念想儿,那么该给苗绿鸣下一个怎样的定义呢?是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心酸喜欢到不知该怎么说喜欢。

但是,这不够啊,太不够了。

他们一样的迷惑。

好在,有一点,他们是有着共同的看法的,那就是,他们对于彼此,除了情人,床伴之外,必须还有另外的一个意义,否则,他们这样在一起有什么意义?

也许有一天,他们会得出彼此的意义。

这一天,什么时候来?迟或是早?他们都没底。

那天晚上,苗绿鸣去了师兄那里。

还象以前一样,他一有了烦难的事儿,就会去找师兄。

开门的,却是一个他想不到的人。

师姐。

苗绿鸣惊喜之下自己的心事都放下了一半,问:“师姐?你回来了么?师兄都没有跟我说哎。你什么时候到的?”

师姐出人意料的冷淡:“前天到的。”

苗绿鸣说,“我师兄呢?他在开会没回来吗?师姐”

师姐打断他的话:“小苗,正好你来了。我有些话,想了很久了,就想跟你说清楚。”

“什么?”苗绿鸣隐隐地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来怎么不对。

“小苗,”师姐的脸色不太好,“小苗,以后,你还是少跟你师兄来往吧。”

苗绿鸣有点儿晕头转向:“什么?”

师姐停一歇说:“你是聪明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你师兄,喜欢你很多年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苗绿鸣听不明白了,那些字都听清了,可是连在一起的意思,他真没明白。他认识师兄没有多久,师兄就和师姐在一起了,所以,他真的从来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从来没有。

师姐说:“小苗,我也看出来了,你这个孩子吧,看上去清淡天真,其实,你心里是很有算计的。这么多年,你都装着不知道,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师兄对你的好,甚至让他为了你,一次又一次地拖延婚期,拖延去美国的时间,小苗,人不能太自私,你不可能跟齐讯(师兄)在一起,何必这个拖着他,也也带着我一起这么多年不能安心。”

苗绿鸣真的是懵了。过了半天才能找回自己的声音。

“师姐,”苗绿鸣说:“你真是抬举我了,也误会我了。我就是再会算计,也从来没有算计过师兄,我是真的把他当我的亲哥哥。我是是真的不知道,不是装的。也许我真做得不对,但是是无意的。师姐,你放心,我改。”

师姐看着苗绿鸣,也有些心软,有点愧意,她说:“小苗,你别怪我。你知道,你师兄家有多有钱,可是,我跟他在一起,真的完全不是为了这个。难得他家里有钱人还能这么好,这才是我看重的,太不容易了,这样的男人,我不可能放手的。这次回来,双方家长都叫我们快点儿结婚,也有朋友劝我,要结到国外去结,在这里结了,以后万一要分手还得回来办手续,太麻烦。我不怕,我坚持在这里领证,我,是打定主意要跟他过一辈子的。”

苗绿鸣点头:“我明白。师姐,对不住,我不等师兄了,恭喜你们。以前做错的,请你多原谅,原谅我的不懂事,以后,再也不会了。”

苗绿鸣恍惚地想,怎么这么短的时间里,他的爱情与友情都要失去了呢?

第二天,师兄打电话找苗绿鸣一起吃饭。

苗绿鸣想了一想,还是去了。

这么许多年,师兄那样地疼他,他不可能连一句再见也不说就从他和生活里退出。

两个人约在常去的那家菜馆,师兄知道他喜欢杭帮菜,总是过段时间便带他出去改善一下伙食的。

齐讯看着苗绿鸣走进包箱的时候,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六七年前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

那个时候,新年大会刚刚开过,齐讯在学校食堂吃了饭之后走出来,看见前面一个瘦小的身影,象是同界同班,刚才见过的一个孩子。

那孩子懵头转向的,象是迷了路了。

他穿了件大大的风衣,那衣服,不象是他自己的,因为实在大,衬得他象一个小修士。别是什么人穿剩下来给了他的吧,齐讯想。可是又不象,那衣服,料子挺好,还有浅浅的折痕,明显是一件新的。

齐讯赶上前两步问:“同学,你是不是迷路啦?”

那孩子清水眼,看上去好小,头发略有些长,落在颈间被衣服的领子挡着,发根翘起,好不可爱。他苦了脸说:“是啊。这里的房子看上去都差不多。师兄,你是九八界中文系的吗?”

“是啊。”齐讯说。

那孩子笑起来,一口雪白的牙:“我可找到组织啦。”

齐讯揉揉他的头发:“走,师兄带你回教室。”

路上,齐讯问那小孩儿:“怎么穿这么大的衣服?”

小孩儿笑着拉拉拖下来的衣袖:“真的很大哦?可是我还要长呢。”他颠了脚尖在齐讯身边走着,看着突然高出来一截子的小孩儿,齐讯的心情没来由得好得象要飞起来。

后来,齐讯知道那个小孩叫苗绿鸣,足比自己小了三岁。

后来,齐讯到哪里都带着他,因为他实在是容易迷路。

齐讯叫他苗苗。

齐讯家里条件好,人也热心厚道,长得很端正,很快就有别的系的系花对他示好,师兄于是有了师姐。

苗绿鸣叫一声师兄,落了座,齐讯也不说什么,微笑着伸着摸他藏在头发里的那个伤疤。

那是有一次,齐讯去苗绿鸣的宿舍里找他,当时,苗绿鸣正在擦窗子。学校搞卫生大检查,苗绿鸣是个听话的孩子,叫他负责擦窗子,他便把窗子擦得干净得象没有玻璃似的。

就是太干净了,所以才出了事。

齐讯在楼下喊他,苗绿鸣忘记了窗子是关着的这回事,砰地一头就撞了上去,玻璃应声而裂,苗绿鸣顿时就头破血流。

齐讯被吓了个半死,冲上楼去抱起他就往校医院跑,他的血弄了他一身。

苗绿鸣的额发被剪掉一缕,医生给他缝针。他抓着齐讯的手,眼睛睁得老大,是因为痛得狠了,却更象是受了大惊吓,不能置信的模样。

齐讯常常想,也许自己爱上苗绿鸣便在他痛得让自己也跟着痛的那一刻。

原来所有的爱护疼惜,不是为友情。

是因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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