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真是烦死了,不过咱们要礼貌知道不知道。”
“知道了,哥你好烦。”
“那你别叫我哥。”
“我不,我们快去找嫂子吧,你说她叫什么,我叫人帮你找。”
“不用了,要找人,还需自己亲自来,我对你那个薛一斗兄比较感兴趣,你带我去找他吧。”
“也好,他真是个摸不透的人,不过他现在一定色迷迷的在燕子楼。”
燕子楼不是一座楼,而是一个楼群,是弟子闭关的地方,而且,只有被选中的种子弟子才有机会闭关,那里有第一道场最宝贵的心经和战技,是每个弟子梦想要去的地方。
一排高大精巧的楼下,是一个比较大的广场,不少人在这驻足等待,有男弟子也有女弟子,很多宗师也在这里等着,据说今天是陆念慈和第一道场的奇才蹇耀同时出关的日子。
“哥,这里可是关着不少怪物,你看那座楼,听说里面的人已经闭关三十年,现在还不打算出来。而且没有闭关的人里,也至少有两个开光小涅槃的怪物,就连这里的宗师和长老都让他们三分。”
“哦?他们多大年纪?”
“二十多岁吧,不过我还是觉得老哥最厉害,没费一点力气就把我给打败了,一定比他们都厉害。”
“唉。”吕鸢突然叹了口气。
吕牧问道:“怎么了,他们欺负你?”
吕鸢摇了摇头,道:“我是在担心薛大哥啊,我刚才说的那两个怪物,加上即将出关的蹇耀都喜欢陆念慈,而且蹇耀就是因为喜欢陆念慈,才和她一起闭关,扬言谁也配不上陆念慈,只有他才能,出关之后就表白。”
吕牧皱了皱眉,道:“陆念慈怎么说?”
陆念慈当然更厉害了,她说谁在一年后打败她,她就接受谁的表白,你看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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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鸢指了指广场中央的大鼎,只见一个身穿青色布衣,扎着布衣巾的青年,他盘坐悬浮在大鼎之上,看不清他的样子,但他透出来的平静和安详让吕牧都觉得惊讶。
“此人禅功了得啊。”吕牧叹道。
“是啊,他叫图兰,我最佩服的就是他了。”吕鸢解释道:“他家里很穷,听说是跪在第一道场,跪了十天十夜,差点死了,才被收留的,进来之后也被这里大多数的官宦子弟看不起,但短短五年时间,他竟然修炼到了开光小涅盘境界,一跃成为最受瞩目的几个人之一。”
“厉害啊。”吕牧对这样的人最是佩服,人穷志不穷,凭着努力一样能出人头地。
“你看那个家伙。”
吕牧顺着吕鸢的指示,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贵公子,坐在广场之外的荫凉处,谈笑风生,身旁几个人也都看起来比较风雅。
“这个就是吕颂哥哥了,象王伯伯家的小公子,季子布刚才说的象王家里最小的就是他。”
“嗯,你说这两个加上那个蹇耀三人,都是陆念慈的竞争者了?”
“对啊,谁敢跟他们争?”
“薛一斗啊。”
“你误会我意思了,薛大哥只是敢默默看着,从来不敢往前走一步的,要不这两个人那么厉害,薛大哥早被打死了。”
“薛一斗这么差劲?”
“差不多吧,反正我觉得他不可捉摸,有时候深沉的可怕,有时候又有点木讷。”
“他在哪?”
“在那。”
吕牧放眼望去,广场的人群中,一个人蹲在地上,不时望着头上的太阳,似乎在计算着出关时间,这里还没有一个人注视着他,难不成薛一斗修为太差,根本在这人才济济的第一道场没什么作为?
“没有人认得他,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就不说话,不和别人交流,有什么大赛也不参加,只有在武术测试的时候才出来,也是两招被人打了下去。不像刚开始那么厉害。”
“后劲乏力啊。”吕牧叹息,他让吕鸢去帮他介绍一下,吕鸢便带着吕牧跑了过去,只见薛一斗跟以前的样子差别太大了,变得有些沧桑,而且身上像是蒙了一层灰尘一样,让人完全找不到他的闪光点。
看起来真像是一尊泥塑一样,吕牧感觉很奇怪,他觉得薛一斗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薛大哥。”吕鸢打起了招呼:“给你介绍个人认识。”
“是你。”薛一斗缓缓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看起来极其富有男子气概,双臂几乎过膝,如同巨猿一样,印象中的薛一斗应该就是这样了。但现在看来,只剩一副躯体了,灵魂没了。
“哦。”薛一斗点了点头,道:“你好。”
“你好,我叫八斗。”
“八斗?”薛一斗忽然一怔,突然冷笑:“我叫一斗,你就叫八斗。”
“他真的叫八斗。”吕鸢笑着。
吕牧将眉毛一提:“怎么?在等美女出关?”
薛一斗点了点头,又蹲了下去,吕牧道:“这种女人你等他干什么?听说很冷的。”
“说话小心点,她很冷,但你不该说她是这种女人。”
吕牧故意想将他的霸气激出来,双眼一瞪,道:“我说了又怎么样?”
“你!”薛一斗又站了起来,想要发怒,但又好像迟疑了,眸中露出迷惘的样子,呆呆道:“又怎么样?又怎么样?说了又怎么样?”
“是啊,又怎么样?”吕牧继续向激怒他,就在这时,有人惊喜道:“出来了,蹇耀出来了!”
随着这一声惊叫,广场上的大部分女生全部围了过去,但见一个身材均匀,面色发红,穿着白衫,一脸严肃的男子缓缓走了出来,那雕刻着浮雕的石门缓缓打开,他是从缝里直接穿梭过来的,化形为一道气流。
“看来捕风捉影,已经大成,不愧为飞歌第一青年!”
据说蹇耀在修行遗留在古道场之内的一块碑文,曾经有人将这战法说事捕风捉影,速度快到与风同时,与影契合,不但速度快,而且不休不止,忽来忽去。
有人叹道:“捕风捉影的速度,加上刚猛的大雷音断碑手,简直所向披靡。那大雷音断碑手,只有二皇子修成,与他相比,蹇耀的出手更为霸道,曾经连戒律院首座都称道。”
“与首座打成平手,古往今来,又有哪一个能做到?能做到的那个人已经离开了这里去了外面更广阔的天地。第二个就是蹇耀师兄了。”
这人皱了皱眉,眉头似乎将空气都挤压的爆鸣,一双丹凤眼眯着,带着与生俱来,天生地养的傲气,盯着与他邻近那座楼的石门,道:“陆师妹,还不出来?”
“咔——”
石门缓缓打开,所有男弟子都屛住了呼吸,只见大家双眼一红,所看到的就是一片红光,一袭红衣,冰肌玉骨,带着大气的样貌,如同女王一样缓缓挪动第一步。
有人怀疑道:“她来的时候不过是摩顶境界,五百个新弟子中也是垫底的水平,如何能在一年之内与蹇耀抗衡,看来她非要嫁给蹇耀了。”
也有人不以为然:“他到来的时候据说拿着叶老师的书信,来到的第一天就被作为种子弟子,摩顶授记,传授本道场三大镇场心经【难陀经】,是强是弱,真的不好讲啊。”
“希望别被蹇耀打败了,否则咱们女神就真的跟了别人喽。”
吕牧不禁叹道:“看来,她在哪里都是受人瞩目的。”
吕牧笑了笑,道:“薛兄,我觉得你并没有什么希望。”
“你误会了,我等她不过是不想让她败给那三人。”
吕牧道:“她不是说过吗?谁打败她她就接受谁,你不希望他们三人赢了,当然希望自己赢。”
“我不会跟她比,我对她没想法。”
吕鸢蒙住了:“薛大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不喜欢她,天天默默注视她干嘛?”
薛一斗道:“这就不是你们该问的了,八斗兄,你们保护好自己,等会打起来,躲开一点。”
吕牧也挠了挠头,实在不知道薛一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只好悄悄跟了上去,但见广场中,蹇硕和陆念慈已经拉开了距离,准备一战。
那穿着青衣的年轻人从大鼎之上跳下,阻拦道:“蹇师兄,我们等了许久,就为今天,想跟念慈比试,要先过我们这一关。”
“图兰,你最好到一边去,我看你人不错,不想伤你。”
“那就得罪了,蹇师兄,没有念慈,我不会快乐,我一定打败她,赢得她,这也是对我一直刻苦努力的回报。”
吕颂把玩着一块玉,缓缓走了过来,儒雅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图兰。我一直敬佩你,并且向招你入幕,做为食客,与你兄弟相称,不过这美人嘛,美人需要的东西不是力量,是爱护和关爱,当然,你们这些从战斗中爬到巅峰的人只懂得打,不会了结美人想要什么。所以美人不能让给你们。”
蹇耀道:“凭你?你不过是个王侯子弟,仗着身份罢了,有什么真本事?”
吕颂笑而不语。
三人各不相让,且修为几乎对等,都不是善类,而且都和首座们过过招而不败,若打起来,那真是百年不遇的少年高手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