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寒光剑又一次搭上了小雅的脖子。“你是怎么办事的。我叫你去问云正秘宝的所在,他们却告诉我要尽快与你成亲!你在敷衍我?”关文眯起眼睛,铁青着脸的他就像一只愤怒的豹子,盯着瑟缩成一团的猎物。
“关……关大侠,我……我……我根本来不及问嘛,成亲是他们的主意,与我无关。”白痴都知道不可能是她的主意,她随时提防关文的剑不小心又搭上了她的脖子都来不及,怎么会突发其想地要和他成亲,和他栓在一起不是玩命吗,别开玩笑了。
“小姐,你原来在这里啊,叫我好找。”春香一边抱怨着一边跑过来。“关少爷也在啊,正好。夫人请来了裁制喜服的裁缝,请少爷小姐去前厅挑选布料,好量体裁衣。”救星啊,小雅欢呼着一溜烟就不见了。小姐不是不愿意嫁给关少爷吗,怎么现在又那么高兴,真是莫名其妙。春香嘀咕着跟上。
花小小一早就叫萧君伯去请裁缝为小雅和关文缝制喜服,萧君伯是很乐意了,因为他把小浪请来了。小浪抱来了布料就等新人选了,他可是有企图的哦。小雅一进前厅,就发现了前次差点卖了她的小浪,一个闪身,她就躲在了萧君伯的背后,在这一群各有目的的人中,她是谁也不敢信了,但相比之下她首先寻求这个痴情姐夫的保护。萧君伯笑着用了然的目光示意她少安毋躁,他如云正般的笑容果然稳定了小雅的心。后到的关文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突来的不爽让他想扯烂萧君伯始终如一的温和笑脸,突然觉得它很碍眼。时间就在各自的猜疑中度过,日落月出正值清风鸣蝉的半夜——
小雅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因为她有不好的预感今晚要发生什么大事。外面漆黑一片,深邃的黑暗中不时传来奇怪的鸟叫,听得她心恻恻的。而关文的房里则传出交谈的声音:
“阎王已经等不急了,他要我们三天后在老地方拿密宝与他交换你的弟弟和我的解药,否则……”小浪以裁缝的名义入住云家,直到喜服完成为止。
“我知道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手……”他也不想拖到和小雅成亲。
“不行,我要逃走。”睡不着的小雅猛地翻下床,迅速地提着早就准备好的包袱蹑手蹑脚地拉开房门,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今晚有危险。
小雅的直觉虽准,但还是慢了一步。当她下了门前的台阶就听见黑暗中传来不寻常的凌厉风声。糟,是暗器,当她看清楚时已经来不及逃了。本以为自己要挂彩了,可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锵”金属的撞击声在寂静的黑夜中特别刺耳。一柄红色的长剑挡在小雅的面前打落了暗器,在朦胧的月色下它闪着妖艳的光芒。为了阻止小雅逃走,小浪以发出暗器,趁他们打落暗器之际小浪疾奔而来,试图抓住小雅,谁知半途杀出了个程咬金,小浪只有临时改变主意与持红剑的黑衣人交锋。而随后而来的关文去抓逃跑的小雅。
天啊,谁来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情形。小雅拼命地跑,她不知道被抓住之后有什么下场,甚至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要抓她。现在她的脑袋里是一片空白,除了耳边呼啸的风声之外,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看。不知不觉,她穿过了两个院落,闯进了花小小和云正的房间。当花小小和云正被小雅的呼声吵醒出来就看见抱着包袱的小雅一脸惊惧和茫然地缩成一团,关文拿着寒光剑紧追其后。
“发生什么什么事了?”问话的是偎在云正怀中,睡眼惺忪的花小小。而一旁的云正仍是一副温和的表情,丝毫没受到突发不明状况的影响。砰,小浪和黑衣人也破门而入两人形成僵持状态。黑衣人的面巾已经残破不全,下面的一张脸分明就是萧君伯。小雅是喘得说不出一个字来,现在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关文身上,都等着看关文如何呈词了。
阴沉不定的关文走到云正身边,花小小树起警戒。“云伯伯,事到如今我只有实说了。我这次之所以在云家住了这么久,完全是想得到云家家传的密宝。因为只有密宝才能换回我弟弟关武……”他把他、小浪与阎王的事说了一遍,有点匪夷所思令人怀疑,但看他言之凿凿又不像是撒谎,讲完之后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时间。
“好啊!你要就拿去好了,我留着也没用。”寂静中云正突然暴出惊人的答案。在场的人除了花小小和云正本人,无不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一副不可思意的样子。外面闹得满城风雨的密宝事件就这么简单?不是吧。
“你为了弟弟而牺牲,可歌可泣。就看在我们云家和关家交情的分上,我们都会义不容辞地帮你,何况我们还是未来的亲家,呵呵呵呵……”云正笑得光芒万丈“不过……”云正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人听得像在坐云霄飞车一样大起大落,现在大家的心又被提了起来——不过什么?
“不过因为是云家的家传之物当然不能给非云家人啊,所以……”唰!云正的手上不知何时变出来一张纸,晾在关文面前。
“这是什么?”大家齐声问起。
“婚书。小雅和关文的婚书。”云正笑眯眯地解答。
“你该不是要我签字才会把密宝给我吧?”关文又用来自地狱深处的声音质问(这是求人帮忙的态度吗)。众人的目光再次唰得全集中在他身上。
“真聪明,不愧是我云家的女婿。”云正拍着关文的肩膀赞扬道。“签了他你就是小雅的夫婿,就是云家的人了。”
当初关文带着弟弟离家出走除了因为憎恨父亲的强势外,就是因为反对这门婚姻,而现在要他签下这卖身契,那他的坚持他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关文内心进行着了天人交战。而小浪可等不急了。小浪急速窜出,用小刀在关文的手上狠狠一划拉出长长的一道寒光,再拉着它往婚书上一按,五个鲜红的指印立时呈现出来。“好了,这么多个手印,他想赖也赖不掉了。”小浪环抱着双手,闲闲地说风凉话。
“好!”云正欢喜地收好婚书——也就是关文的卖身契。“小雅,你可以给他了!”云正的笑脸转向小雅。
“啊!”小雅仍是茫然,众人的视线唰地移到她身上。“密……密宝,我没有啊……”她被吓坏了,呜——不要,她不要成为众矢之的。
“哦,我忘了,你大病之后就失忆了……其实我们家传的只有一个盒子,祖上传说这个盒子能控制时间,但这对我们没用,也不知道该怎么用,所以我们就当玩具给你当八岁时的生日礼物了,当时你还爱不释手呢。所以现在只有你知道它在哪里。”云正一边慢慢道来,一边比划着一个两寸见方大小的盒子。
“盒子?该不是在我卧房里的那个刻满奇怪花纹的盒子吧?”千万不要是啊,她前次离家出走收拾包袱时就把它当没用的废物——扔了!天知道现在它在哪里,她怎么给他?!
“对、对、对,上面科了很多奇怪的花纹!”云正再次证实她的噩梦。
听闻盒子在小雅的卧房里,关文和小浪第一时间冲了出去,小雅仍处于呆愣状态,而萧君伯若有所思,用闪烁不定的眼光睨着云正,戏谑的嗓音有着满满的苦涩和嘲讽:
“岳父我也是云家人哩,你为什么没给我呢?”
云正闻言微皱眉头,终于收敛了他千年不变的和煦笑容,成熟持重的俊脸上掠过一抹狼狈和悲哀。应该告诉他原因吗?那不仅是云家的秘密还牵涉到整个武林。“因为我知道你要拿它干什么,而我不能让你去报仇……”
“报仇?你知道素素的死因?”萧君伯微讶,他不是从来都不关心云素素这个大女儿吗。自从花小小进门后,素素这个云家大小姐更是当得窝囊。
云正苦笑道:“不管素素怎样,我都还是云家的一家之主,是她的父亲。凡是有关云家的事,我怎么可能一无所知?!”花小小感觉到云正心情的起伏,生怕他的顽疾未愈又雪上加霜,遂狠狠地瞪了萧君伯一眼后,小心地搀扶着云正进去休息。想问为什么的萧君伯终究在云正欲言又止的情况下作罢,只是拎着小雅协助寻找密宝去了。
轰——轰——啪——啦,为了找寻他们口中的盒子,小雅的卧房都快让那两个疯狂的男人拆了。小雅和萧君伯来到门口是就看到房间的这副狼籍一片惨不忍睹的模样。盛怒中的关文看见小雅和萧君伯一起在门口出现,怒火更炙地一把拉过小雅摇晃,吼道:“翻遍了这屋里的没一样东西,每一寸土地都没有发现任何一个类似盒子的东西,说——你把它藏在哪里了,还是存心玩儿我!”一震剧烈的摇晃中,天旋地转的小雅看见了无数颗金星漫天闪烁。
“昏了,昏了……别再摇了,我说……我说……”被倏然放开的小雅遥遥晃晃地东飘西荡,终于抱住了根顶梁柱才稳住了身子,“那个……呵呵,被我扔了。”仿佛预知了要惨遭炮轰一样,她熟练地捂住耳朵。果然一阵犹如天崩地裂的声音向四面传开。一只名叫关文的狮子怒吼:“什么——该死的云芊芊——你再说一遍!!!!!!!”隔着两个院落的云正房中,床上的花小小直往云正的怀里钻,“老爷,外面打雷了,我好怕!”“没事,我们的门窗都关好了,别怕。”云正像哄小孩入睡一样拍抚着枕边人。唉,又是一个多事的夜啊!
“你确定是这里吗?”一群人在房外的花园里从深夜找到天亮。
“是啊。我是从窗子里往外扔的,应该是掉到这里了才对啊。”小雅认真地回想。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应该是。”关文恼怒地对着小雅一阵狂吼。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姓云的丫头搞出来的。如果不是她,他就不会带着弟弟愤而离家,如果不是她,他也不会在这里找什么鬼盒子。他关心的只有他的弟弟,还有三天,三天……
“哼!”小雅把刚摘的幸运花一摔(是的,他们找他们的密宝,她摘她的花,谁也没碍着谁。)“姓关的,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别当我的忍让是软弱是怕了你,我告诉你……呵呵,我找……我找……”关文的寒光剑如灵蛇出动一样,又迅雷不及掩耳地搭上了小雅的脖子。据关文观察,要让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闭嘴,这是最快的方法,尤其对小雅适用,且屡试不爽。看着他们一来一去的斗嘴小浪优雅地席地而坐,吃着早点喝着早茶。
“都这么多天了,可能收垃圾的早收走了,不如去问问他还实际一点。”萧君伯疲累的撑起腰,真是要命啊,一整晚地弯腰在这里找东西。他舒展地向后仰去,看着清晨朝阳射出它第一抹炫目的光辉,早起的鸟开始啾啾地四处觅食。扑——嗒嗒,两三只小鸟从花园中的桂树上被吵得冲入云霄。“桂树?!”萧君伯倏的睁大眼睛。看,稀疏的枝桠上卡着的是什么,好象刚好是他们找了整晚的盒子。
当萧君伯发出声音时,关文顺着他的指引同样注意到上面的盒子。于是,他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向桂树将盒子拿到了手中。还没来得及细看,他的胸口猛的挨上一掌,顿时血气翻涌,手中的盒子被小浪夺去。
“辛苦了。这个我带走了。”说完,小浪像一只燕子,轻松地飞出了院墙。关文提气欲追上去,谁知气还未提起来他就“咚”——昏倒了。
云家安静幽雅的南厢房内弥漫着中药特有的香味(更正:小雅认为是其臭无比)。关文被萧君伯安置在床上,正将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塞进小雅的手里。
“喂,什么意思,药是我熬的,难道还要我喂他?”小脸被炉灶的烟熏得黑一块白一块的小雅嘟起小嘴抱怨。他那么可恶,干脆让他病死算了,她又恶狠狠地瞥了一眼床上的关文。
“你不喂,难道还要我喂啊!你们可是未婚夫妻。”
萧君伯好笑地将小雅推到床边,硬是按她坐下。小雅瞄着好像沉睡的关文,少了平时的凶神恶刹,多了一分平易的可亲。飞扬的五官线条柔和了下来,显得更卓尔不凡,她早就注意到他是一个英俊的男人,没想到近看之下竟是如此好看。小雅的脸上微微泛起红晕,还好她的脸是被油烟熏黑了的,不然她被逮到这么近地盯着一个男人看可就要羞死了……唉,什么叫好的不灵,坏的灵,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床上昏迷的关文突然睁开了眼睛,而且刚好和近在咫尺的小雅面对面的大眼瞪小眼。
“啊!”小雅慌张地一起身绊到了床头的凳子,“哐铛——”无辜的药碗就这样呜呼哀哉了。
“怎么啦?”萧君伯赶过来想扶稳向前扑去,打算跟地板亲密接触的小雅。可床上的关文更快,伸手从后面揽住了小雅的腰,使劲往回一拉,小雅就跌入了关文怀中。此时的小雅简直就是一只煮熟了的虾子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用力过猛了。”床上的关文连声抱歉。小雅像见了鬼一样看着关文,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什么?!”他对她说对不起,他是不是脑袋被打坏了。小雅和萧君伯的下巴都落到了地上,“你……你说对不起了!”天啊地啊,世界要灭亡了。不对!小雅眯起眼睛,怀疑的眸光飘过关文的眼——如此清澈如此诚恳,更重要的是她直盯着那双眼睛时,没有想逃的直觉。是,这个人长得和关文一摸一样,但是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他,不是关文。
“你不是关文,你究竟是谁?”小雅凑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慎重地问。现在的直视没令小雅脸红,倒令关文脸红了。
“呵呵……我……我是关文的弟弟关武。”他不安地戳着手指,话也说得唯唯诺诺。
“关武不是被什么阎王抓去了吗?难道关文为了得到密宝骗了我们?”小雅揪着关武的衣襟,很用力很用力。因为她是标准的欺善怕恶的人,平时她是绝对不敢欺负关文的,而现在的他没有了恶人的架势,不趁现在欺负回来是不是对不起自己以前被他欺负了那么久。
“放开,放开,他快没气了。”萧君伯忙拉开公报私仇的小雅“你先让他说完。”
“咳、咳、咳……我真的没说谎……我哥哥也没说谎。”关武被勒得满脸通红,委屈地说得泫然欲泣。“三年前,我和哥哥在云南误闯了一个古墓,我们在墓室的隧道里寻找出去的机关。我不知道误碰了什么就昏倒了。当我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的灵魂在哥哥体内,而我的身体成了没有灵魂的空壳儿躺在一边,总之从那时起,我的时间就停止了,身体也不再长大。之后哥哥一直找寻可以恢复的方法,直到阎王把我的身体掳了去,要挟哥哥帮他拿到密宝。而我就只有在哥哥虚弱或睡觉时才能出来。”
“哦!”小雅和萧君伯均恍然大悟地抚着下巴,可是却各有心思。关武的遭遇让小雅想到了刚才云正的话“祖上传说这个盒子能控制时间,”对,她自己的遭遇也可以说是一中时间的不正常运动,也就是说盒子也许可以帮她回到她原来的世界!这么说她不能让别人抢走她唯一的希望,小雅眼中闪过一丝必胜的**之光——她要得到盒子。而萧君伯听到云南古墓,这让他想到了他照云家的宝藏图寻宝时,也是寻到云南,难道是巧合吗?那个被成为苗疆的地方会是一切的开端吗?那里会有什么秘密?
关文突然变成了关武对小雅来说是再好不过了。小武比他哥哥不知要温柔多少倍,就像现在小雅舒服地躺在凉亭的躺椅上勾勾手指:
“小武过来帮我剥栗子。”小雅一边吃点心一边品茶,指指点心旁边的几盘干果将关武当仆人使用。自从关武醒来后,似乎不受关文的伤的影响像个正常人一样,看在他特别听话特别好用的份上小雅决定,一定帮他夺回身体。但现在她要狠狠的奴役关文的身体,哈哈哈哈……
“好,小雅你吃慢点,你这样对身体不好。”小武温文尔雅地坐在小雅一旁剥栗子。
“茶干了,小武替我倒茶。”
“好。”
“小武我热了,替我扇扇子!
“好……”
“……”
“好……”这边关武忙得不可开交,另一边春香闲闲地做在石桌旁,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无聊地画圈圈。没办法,她的工作都让关少爷做了,她真的好闲。她不禁纳闷,小姐和关少的关系不是像老鼠和猫吗——当然是小姐每次见了关少爷就像老鼠见了猫喽。但现在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了,小姐变成了作威作福的女王,而关少爷成了可怜的奴隶,就算他们的感情突飞猛进变化也太离谱了一点吧。她的眼珠子随着那个忙碌的男人像钟摆一样,摆过去有荡过来,转过来又转过去简直可媲美陀螺的速度。
小雅灵光一闪,想到一个抓住关文的弱点就能一劳永逸的方法。
“小武你现在在关文的身体里,那你有关文的记忆吗?”小雅眼睛闪着光,要抓住一个人的弱点就得先了解他。
“没有。佛家的说法是记忆随灵魂起灭,但是自从我的灵魂进入哥哥体内开始,虽然我不能出来,但哥哥的行为思想我都能清楚的感觉,我们的记忆就成了共有的记忆。”关武老实地说。
“那好。你看我就要嫁给你哥哥了,但是还一点都不了解他,你是不是该帮帮我?”小雅可怜兮兮的用充满期望的眼睛看着关文。
“小雅你想知道什么就问我吧,我一定帮你。”关武阿力莎地拍胸脯保证。说真的他不讨厌小雅,以前就很喜欢这个未来的嫂子。现在和她接触后发现她天真直率带点迷糊的性格,他更是举双手赞成她入主关家,只是哥哥好像不怎么喜欢就是了。以前他很担心自己没有身体很难被旁人所接受,害怕被当作怪物,但小雅和萧君伯都带他如常人,他真的很感动。小雅需要帮忙他义不容辞。小雅当然不会把关武当怪物,想她都能来个时空大逆转了,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她相信现在就算看见母猪在天上飞她都能处之泰然。
“那你告诉我他和云芊芊的事!”小雅很兴奋可关武却一脸抱歉。
“和你的事你不是最清楚吗?”关武问。
“不,你知道我现在叫云芊雅。自从上次大病后我失去了云芊芊的记忆。”小雅说得遗憾。
“好吧,这要从一年前说起。一年前阎王利用哥哥和你的婚约要哥哥潜进云家偷秘宝。为了取得云伯伯的信任,哥哥大部分时间都在协助花伯母打理云家的产业。他很少见你,因为你好像很怕他……直到那天夜里,你无意中撞见哥哥鬼鬼祟祟的潜进云伯伯的书库,你就跟踪了他结果他发现了,以为你是阎王派来监视他的人……所以……所以……”关武的声音自动消音。
“所以,他就把我杀了!”小雅云淡风清地替他结尾。关武惭愧地点点头又摇摇头急切地抓住她的手,激动地说“小雅,哥哥真的不是有意的,当时我也阻止了,但是没来得及。但哥哥知道是你后很难过,真的我能感觉到他的难过……”
“好了,好了,我又没怪你们。”小雅摆摆手,很是无所谓。但是对关文会难过一说很是怀疑,如果难过那为什么她醒来后他还三番两次地要杀她,还把用剑搭上她的脖子当乐趣,哼!
“你不介意?”关武喜出望外。
“介意什么,我又不是云芊芊……我是说我现在是云芊雅了,云芊芊的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总要向前看嘛,呵呵呵呵……”差点说漏嘴了,小雅暗自吐吐舌头。关武看着小雅的眼神变得深幽,好似钻研某样高深的东西一样认真但难懂。“对了,阎王又是怎么回事儿?听关文说就在这几天内你们要进行什么交易。”小雅赶快把话题叉开。
“阎王,是一个戴着阎王面具的男人,江湖上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只知道他叫阎王,是‘地狱’杀手组织的头目,这个组织也是很神秘的。他要哥哥三天后在老地方拿秘宝交换我的身体和小浪的解药。现在只剩两天了。但密秘宝被小浪拿去了,我的身体要拿什么去换呢?”说着说着关武就为难地垂下眼帘,他当然希望能回自己的身体,但他同样不希望哥哥为他涉险。
“安啦,会有办法的,姐夫已经出去找小浪了,应该快有消息了。老地方是什么地方啊?”
“城外七里的半草坡。听说那里本来是一个光秃的山丘,后来古代的某个帝王为了纪念他的妃子而在那里亲自种满了树,现在是一个绿树参天的地方,进去了还不一定出的来,这也保证了它的绝对隐秘。所以我们和阎王接头都是他通知我们在哪里接头。”
“哦!该不是里面又有什么八卦、九褂阵什么的吧?”以前她看的武侠小说都这样写。
“这……”关武还想进一步说明就看见远处萧君伯灵敏地从围墙外直接翻了进来,正朝他们走过来。他的身手怎么这么熟悉,是在哪里看过呢?他一时也想不起来。
“姐夫,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啊,你找到小浪了吗?”小雅兴奋地跳起来,向萧君伯招手,她对她这个痴情的姐夫是颇有好感。关武见状心中不免为哥哥在未来的嫂子心中的地位担心。
“唉,没找到。他一定拿秘宝去换解药了。”萧君伯郁卒地拿茶壶往嘴里咕咚一灌,好消消暑气。
“那倒不一定。”小雅敛色正声道“既然后天关文本来就打算拿秘宝去换小武和小浪的解药,小浪又何必多次一举?再说了,小武刚才说他们每次接头都是由阎王通知的,那小浪也应该知道,他就更没道理这么作了。所以……”小雅神秘有肯定地指出,“他一定是想独吞密宝,而为了拿解药,后天他一定会去半草坡,只是不会现身而已。小武你说对吗?”咦,小武居然不附和她,要造反吗!“小武!”小雅愤愤地转身叉腰,一副骂街的姿势。“你怎么睡着啦!”看着小武趴在石桌上甜美的睡颜,小雅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缓和了满脸的怒气。
萧君伯看着他们孩子气的举动笑着摇摇头,“这么说后天的三日之约我们还是要去喽?”
“当然,不然怎么把小武的身体抢回来。”小雅说得理所当然。
“就我们几个去?”萧君伯觉得不妥,“小浪和关文是一路的,没道理分开了阎王还察觉不出异样。
“你不能扮成小浪和他一起去?”他指了指睡着了的关武。
“不行,阎王认识我。”萧君伯脸上闪过一抹哀伤。关于他、素素和阎王的纠葛,他不想提及。
“什么!”小雅立刻把脸凑到他面前,怀疑地瞅着他,声音压的低沉“那么就是要我扮小浪喽!”关于小浪叛变这件事,他们没有通知云正和花小小,一来是因为云正只是一介商贾,通知了也没用;二来花小小的背后有花家,虽然她已出嫁,但到底是嫡系子孙,他们可不想惊动到花家用‘武林’这个大牌子,古往今来什么正义之狮,什么号召讨伐干些令人腹诽的事,这个牌子引起的麻烦还算少吗,而且事情还不一定能够解决。所以,他们很默契地把这件事瞒了下来。
“看来你不是草包,偶尔也挺聪明的。”熟悉的声音从小雅和萧君伯的背后传来。小雅反射性地跳到萧君伯身边拉着他的手臂挡在身前,对着声音的主人看去。本来睡着的关武醒来抖了抖身上的果壳儿,冷着一张脸。
“关……文!”小雅不会认错的,他的面部表情太明显了。“小武呢?你把小武怎么样了?”
“小武是我的弟弟,我能把他怎样。他睡着了。”关文看着小雅拉着萧君伯的样子熟悉的怒气又冒了起来,这小妮子有必要这么怕他吗?他瞪向萧君伯的眼光中传导着熊熊的烈火,至于原因他揣测大概是萧君伯与他八字不和,而萧君伯只是笑着耸耸肩,摊开手证明自己的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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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浪闲闲地坐在权洲最大别业的厢房里,懒懒地倚着窗棂望着手里的盒子发呆。关文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凭小浪一个小小的裁缝布商竟有这么大的别业,也想不到现在他会躲在权洲最显眼的地方,只等待三日之后的半草坡之约夺得解药后,他就可以带着秘宝去寻找他十八岁以前的记忆了。他自从有记忆起他就在流浪,不知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东飘西荡迷迷茫茫。心里总觉得有一个必须完成的使命,但心里又空荡荡的没有记载。他的眼睛总不由自主地在梭巡,好像在寻找什么,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那一定与以前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有关。他不知道自己的脑海中怎么会有那么多关于药草蛊毒的知识,也许他以前是个医生,但他没有医者的悲天悯人,为了生存他经常用这方面的长处进行人口贩卖,直到遇到阎王进而认识了关文。阎王很欣赏他蛊毒方面的成就,利用他轻敌的大意施毒控制了他,利用他干了几桩大买卖。他曾经为自己解毒,试了很多办法总是不能解清身上的毒素,因为他中的毒被加了料。阎王用的毒其实很简单,就是常见的‘四决散’用的是天下最毒的毒蛇的毒液、蟾蜍的毒素、蜈蚣和蝎子加上其他的聚合物炼制而成。问题就是他在最后的炼制过程中还加入了自己的血,这样一来解药中也必须要有他的血才能解清中毒者体内的毒。阎王每一个月给他一粒药丸可以压制中毒症状的发作,却不是解药,所以三日之约要换的就是阎王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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