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三郡主的计谋无双,怎么可能会被识破?可是,这如果是真的话,那我们岂不是真的没有退路了!现在该怎么办才好?一边是三郡主的无双计谋,另一边是灵的安危,无论哪一边都是不可弃之于不顾的。“我答应你,但是你没有赢我的可能,我相信这你是知道的。”手中大刀微微震动,散发出骇人的赤红光辉,并应和着细小的龙鸣声响环绕于这宽阔的石洞之中。鬼煞冷笑一声,在与仓山遗老对视的同时猛然一刀向前劈去,击出了一道赤色的流光,顺带着将那四周的巨石一并激起,合力攻去。
“我承认,硬拼的话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的硬拼对于我来说就等于是实在不想去理会般的容易。”仓山遗老手指朝前比划了一番之后,一道天师符顿时显现在了面前,并散发着金色的光辉将其身躯笼罩其间,抵御着前方赤色流光的攻击。“你可以选择换一招了!这一招已经无效了。”静静的看着鬼煞的恼羞成怒,不愿再去多说些什么,仓山遗老提起身躯,缓慢的向前方走去,周身的金光守卫顿时也随着他的步伐而快速的流动了起来,更将鬼煞所散发出的狂妄完全的抑制的下去,同时也使得四周的气氛多了几分的紧张,让人感到窒息般的难受。“鬼煞,我建议你应该发挥自己的特长,只有这样你才会有可能将我击败。不然,你是绝对没有击败我的可能的。”
“少在哪里说废话了!我凭什么听你的。告诉你,没有人可以命令我鬼煞,谁都不行。”将大刀护于身前,撑起一道防护罩,但是却也只能勉强挡得住。轻哼一声,看着向后退去的脚步,心中顿时升起了几分的压力,难道真的要听他的?可是他又怎么会帮我?自古正邪不两力的道理谁都懂。定了定神,将杂念排除脑中,锐利的目光再次的盯着仓山遗老,并不断的释放出真元来巩固防护罩,准备着下一次的反击。但是,却为其所没想到的是,自己双手竟如同不受控制了一般将防御撤下,并在撤下的同一刻化身为一团煞气绕过仓山遗老的身躯,来到他的背后,顺势便是一掌击去。
“好!这样才是对的嘛!现在你就应该在我防御之前尽全力向我打出一掌。记住了,这是最好的时机,也是最佳的时机。错过了!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身形迅速一闪,反手就是一掌击去,两股掌风猛然相撞于一起,同时也一并消去了双方的威力,更是击落了上方的石壁间摇摇欲坠的石块,使其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之上。“我是不会服从任何人的命令的。”看着自己目前的行动完全按照仓山遗老所说的那样去做,不禁怒火中烧,没想到自己竟会无条件的屈服于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无法解释的缘由。
望着鬼煞脸上所表现出的无限困惑,渐渐的便也露出了一丝的笑容,但是体内真元的大量消耗却又在严重的其他警告。哀叹一声,仓山遗老的目光顿时定在了鬼煞的方位之上,并跟随着他眼神的转动而转动:“其实你刚刚的原话是‘没有人可以命令我’,对吧!知道为什么我叫你做什么,你就会做什么吗?因为在你看到我的那一刻起,你的三魂七魄和你的神识就已经受到了我的控制了!所以说,你是没有办法拒绝我的命令的。也许,这样做很不符合正派人士的做法,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知道如果你跟灵会和的话,就算是拼上我诡形道府的所有人都无法抵挡的住你们,所以说我要在这里拦住你,直到怜心他们将灵带到我的面前为止。”
思索了片刻之后,决定还是说出来,虽然现在的自己也许无法再次的使用控心术了:“鬼煞,我有胆子来单独阻挡你,就有一定的把握让你葬身在这诡形道府之中,所以现在的结局是你输了!”闭目凝神,最后的凝聚起自己仅存的一丝真元,将其化作一柄长剑紧持于手中。而后,仓山遗老顺势提起长剑,对着鬼煞的身躯,冷哼一声:“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是生是死,仅在你的一念之间。”看着眼前寒气逼人的长剑,鬼煞不由的向后退却了一步。的确,现在反抗是没有用的,如果他命令自己自废修为或让自己的自尽的话,那自己岂不是真的要输了,而且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看来自己还是先撤下,回到据点跟大将军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吧!略带歉意的低了低头,化作一团骇人的煞气向石洞外飘去,只留下了一脸无比轻松的仓山遗老在不止的抚摸着长须。
“终于离开了,我还是赶紧去云翔那边,不知道他们那里怎么样了!”
淡然一笑、口吐玄音,施展起“疾”字身法,瞬间便来到了云翔所处的石洞之外,但是却又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遍地的尸首还有那弥漫在空气之中的腐尸味。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弯下腰去,看着死去弟子身上的伤口,便也明白了这都是冥界甲士的所为,因为在这九界之中也只有他们才会这么的残忍,看来这一战终究还是无法避免的了。满怀愧疚的掩上了一位弟子不肯闭上的双目,站起身来,释放出神识继续寻找着怜心等人的声息,但是在这种情景之下得到的往往都是弟子们死去的讯息。“为什么?难道是我们的计划出现漏洞了?可是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只有怜心和水麒麟,想要击败也是很难的。遗腹子,你们到底在哪里?”
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想到结局竟会是如此的不尽人意,怜心等人的无了踪迹、自己的实力大损。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跟九天玄女交差了!看来我诡形道府这次是难逃一死了。痛苦的同时,不禁猛然回过神来,想起了被自己藏起来的最终章程,手上仅存的唯一。仓山遗老扫视了四周之后,向着云翔的石洞处走去,直到一个烛台边上才停止了下来,但是却又看到了靠在烛台边的一具冥界甲士的尸体。仓山遗老皱了皱眉头将其拉到一旁,哀叹一声后将烛台转动了一下,又催动真元融入还在燃烧的一丝烛火之上,使其越燃越旺,直到将蜡烛完全的融化了为止。
看着蜡烛的耗尽,淡然一笑,但是却也不敢放松了心情,毕竟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了!如果有差池的话,也许一辈子都拿不到最终章程了。定了定略微动荡的心,眼神直视着面前的烛台,看着那升起的一丝青烟,仓山遗老急忙伸出双手将青烟掩盖,不让其消散。同时,再度的催动真元护住青烟,念动当时九天玄女所传授的云烟诀唤出隐藏在青烟之中的最终章程:“还好,只要你没事就行,这样也好向九天玄女交代。”
“可是,你就要又事了!你该怎么向九天玄女交代呢?”
一道黑影闪过,瞬间便夺去了仓山遗老手中的最终章程,又猛然的击出一掌,将其击倒在地,无法站起。“难怪我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原来被你藏在这里了。谢谢你了!这,我就先收下了!”冷笑一声,看着一脸迷茫的仓山遗老,接连着一掌击去,直到他完全消去了意识之后才停止了下来,而后其便带着最终章程离开了这遍布着死亡气息的诡形道府,来到了洞外,向着那一直默默等待了许久的她发出了最后的讯息:“白鸟,你去告诉三郡主,最终章程我已到手,我现在就去救灵。等到我将灵从他们的手下救出之后,我便会回去请罪。”的确,是我的错!看来我今生今世都无法放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