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美的父亲因心脏病去世了。
西安到雅美家帮了两天忙办丧事。办完丧事,雅美的母亲神情沮丧,也因为已下岗了没事做,就想趁着回老家送骨灰,在老家长住了,让西安以后多照顾雅美。雅美已经哭得病殃殃的,却坚持要陪母亲同去,就请了一个月假。
雅美走了不久,他打了两次电话,却感到雅美象变了个人,时而哭哭啼啼,时而冷冷淡淡。他想着雅美是因为雅美心情不好,就不计较。
过了两天,公司派他去天津出差,他就去了。
忙了好一段时间,等忙完,他打电话到山西,却说雅美已经回西安了。他有些吃惊,怎么雅美回去也不给他说一声。他想是不是因为最近忙,冷落了雅美,心情本来就不好的她不高兴了,毕竟她经历了人生的一件大事。他打电话到雅美公司,却说雅美已经不在这做了。晚上打到雅美家,雅美又哭了,告诉他,老板说因为她请假时间长,工作已经被别人占了。
他气得大骂:“妈的,那有这样的事,告他去!”
雅美却说:“算了,我想通了。人家是私营公司,当然追求的是盈利,我请一个月假,活没人干还开工资,老板肯定是要请人的,怪我们天真。”
他觉得雅美就是心软,便说:“那你就在家好好休息两天吧。”
雅美唉了一声,说:“你知道,我们家这次事,又在老家办了一次丧;我妈身体不好,又下岗了,欠了一屁股债,谁还?我这现在又失业了,怎么还?”
他毫不犹豫地说:“我还。”
雅美说:“你那点钱,够干什么?你自己不吃不喝了?”
他劝雅美:“别想钱的事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总有办法。”
雅美说:“钱又不能自己生出来,怎能不想?最近家里、工作的这些事让我想了很多,让我不再逃避现实。以前,对钱的重要性还没有这么紧迫和这么大的压力;现在,我要挑起家里的担子了,要还债,要给母亲继续看病。你说,我能不想钱吗?我必须赶快找到工作,哪怕扫地呢。”
他感到自己真无能,以前是父母给自己找工作,现在自己毕业工作四年了,还是没有能力,否则给雅美介绍一个工作多好。他只能劝道:“工作的事别着急,总会找到的,你这么能干。”
雅美有气无力地说:“但愿。”
回到西安,他就找雅美,请她去友谊西路新开的一家云南过桥米线。
雅美告诉他找到工作了,在鲁家村一个计算机公司做秘书。
他刚说完好,雅美就打断他说:“有什么好的,今天上班又被老板骂了,嫌我把他的名字‘远’打成‘运’了。”
他生气地说:“老板太没风度了,骂一个女孩,太不给人面子了。”
雅美说:“哎,又不是第一次了,都麻木了。一个人没有足够的钱就不要想‘自由’,也不要挺直腰杆的想‘尊严’,没有这个前提,奢望‘自由’与‘尊严’是要为此付出生活的代价的。自由和尊严当然是相对而言的,都是从老板那里得来的。”
他感到雅美好象变了,不再期期艾艾了,也不再空伤感了,考虑工作和发展越来越多,人也慢慢实际和成熟了。
雅美又说:“昨天有个同事挺神秘的约我明天碰个面,不知又有什么事要谈一谈,听说有几个人准备集体跳槽呢。我们公司真是太黑暗了,老板只重用他的亲戚。可人都是不能得罪的,职业不能丢,否则怎么生活呢?”
过了几天,他约打电话约雅美去看足球赛,雅美却说上班太累了,想休息。
他怀疑雅美在推脱,就说:“我总觉得你最近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雅美顿了一下,说:“我在深圳的一个朋友说想帮我在那里找一份工作。你知道,我现在的工作不满意,所以正在犹豫。”
他惊得一身冷汗,雅美去了深圳他怎么办?再说,雅美从没说过她在深圳有同学啊,难道是那个研究生?他问:“是不是你们院子那个同学?”
雅美却不回避,说:“是。他叫丁,今年研究生毕业分到深圳去了。”
他怕雅美去了深圳和那个丁旧情萌发,就说:“西安市有什么不好,深圳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钱比这里多嘛。”
雅美说:“深圳肯定比这里机会多,这还用说。人总该考虑长远些。其实我最近一直想和你好好谈谈,你也工作这么久了,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发展,不能总靠你那点工资生活一辈子吧。”
雅美的返攻让他出乎意料。一个女孩子给一个男人谈事业,这里面就有问题了,他感觉雅美今天已经把天平往对手的那边倾斜了。
他还是喜欢直来直去,说:“你是不是和对丁还念念不忘?”
雅美说:“不要说这个,我心很乱。不过,我也没答应他什么,就象对你也没答应什么。”
他想,什么叫答应不答应,现在连上床都不当回事了,诺言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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