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恪小心翼翼的接过药丸,激动之情无语言表:“多谢陈公,多谢陈小友。只恨不能亲自前往岐山拜谢陈公,等我异症稍微好些,一定去亲自去岐山拜谢。”
陈正笑道:“爷爷现在喜欢清静,一般不见客,司马爷爷就不必客气了。”
司马恪点头答应,随即问道:“不知陈小友这次下山是?”
陈正答道:“替爷爷走访几位故友,顺便也历练一下自身。”这个理由,也是他跟爷爷在山上就商量好的。
真实的目的,不足为外人道。
刚说完。
就见别墅外走来两个男人,走在前头的是个中年男人,国字脸,一脸正气。跟在身后的是一个老者,看起来足有八十高龄,但满面红光,精神焕发。
“爸,我把万神医请来了。”中年男人一进门就高兴的喊道,丝毫没有在意陈正。
这个中年男人,正是司马恪的大儿子,也是司马柔的大伯,司马国。
司马恪听到万神医,虽说有些惊讶,但并没有多么激动,淡然道:“原来是万神医,久仰大名。”
这个万神医,在魔都市可是家喻户晓的名人。他的万家医术和万家九针,无论在中医界还是西医界都有响当当的名头。不仅如此,这万神医还是医科协会的荣誉会长。
万神医面露微笑,微微点头道:“司马公客气了,听闻司马公被怪病困扰。老朽不才,愿为司马公一解病魔困扰。”
司马恪为难片刻后,委婉拒绝:“多谢万神医好意,不过我这异症非同小可。而且故人已经送来药丸,就不牢万神医费心了。”
这话一出,万神医脸色一变,面上显出几分不悦。
他好歹也是有名的神医,这次来就诊,一是司马国盛情邀请,二是看在司马恪的名气上。可就这么被直接拒绝,怎么说都有几分气愤。
如果这要是旁人,他走就挥袖离去了。
司马国急忙说道:“爸,你怎么又烦老糊涂了,你忘记前几日那些个骗子了吗。万神医的医术有目共睹,肯定能治好你的异症,比你那个什么故人可靠谱多了。”
司马恪一瞪眼,训斥道:“住嘴,谁准你对陈公不敬的,快给陈小友道歉。”说完后,还用眼神瞟了瞟陈正。
陈正只是坐在沙发上,神情没有任何波动。
司马国不屑道:“哼,让我给一个江湖骗子道歉?爸,我看你真是病糊涂了。这种江湖骗子也能信吗,前车之鉴你这么快就忘了?”
司马恪怒指着他:“你”原本就重病在身的司马恪,这下被气得是脸色发青,久久说不出话来,大喘着虚气。
司马柔见状,蹙着眉头道:“大伯,你就别气爷爷了行吗。”
司马国心里本就有火气,见她出口顿时厉声斥喝:“闭嘴,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我还没问你呢,你天天陪在你爷爷身边,怎么就不知道劝劝他?这么一个小屁孩的话能信吗,你爷爷病糊涂了,你也糊涂了?”
司马柔咬着嘴唇,不敢反驳,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毕竟不管怎么说,司马国都是他的长辈。
这时。
陈正站起身,抱拳道:“司马爷爷,药丸已经送到,爷爷的嘱托我也送来。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要离去前往下一个故人那了,再见。”
说完后,就要离开。
反正他的第一项任务已经送达,虽说还没有一句话没说。但看司马恪这个样子,他的那句话也没有说的必要。再说了,也不差司马家这一个承诺。
司马恪连忙摆手,虽然很想说话挽留陈正,但那口气还提上来,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在那干着急。
司马国冷哼一声,出言讥讽:“露出马脚了就要走?你想的也太美了吧,我司马家的大门可不是这么容易进的。想走可以,跟上个骗子一样,打断双手。”
陈正冷笑一声:“就凭你?”
司马国也上了火气:“你以为我不敢?”原本他以为陈正会求饶,到时他叫人随便教训一顿扔出去就算了。可没想到陈正竟然还敢挑衅他,当下怒火更盛。
陈正摇头笑道:“不是以为你不敢,而是你没有这个实力,更没有这个资格。若不是看在你是司马公儿子的份上,我会让你这辈子都不能开口说话。”
司马国怒火中烧:“你敢辱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骗子都是什么嘴脸,无非是看我爸信你才敢这么大言不惭。还有那个什么狗屁陈公,一个躲在深山老林的野人,还敢取什么名号。就这我爸还天天把你们挂在嘴边,在我眼里,你们连条狗都不如。”
陈正眼神突得一沉,沉声道:“你找死。”
话音刚落,陈正身形一动跨到司马国面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陈正顿时一掌打在司马国的胸口上。这一掌下去,司马国不仅倒飞出去,更是直接喷出一口鲜血。
这还不算完,就在司马国飞出去的瞬间,陈正又用双指点在了司马国的脖子处。
砰……
司马国撞在了客厅后面的花**上,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指着陈正张嘴要骂,但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说话了。
陈正冷眼看着他:“既然你不会说人话,那你这辈子也就没必要再说话了。”
就在这时。
司马恪憋红了脸,突然大吼一声:“你你这个逆子。”
说完这句话后,司马恪一口老血喷出来后,顿时倒在了沙发上。不仅如此,他的脸色也从惨白顷刻间变成乌黑,脸上出现密密麻麻的青筋。
“爷爷。”
“老爷。”
忠伯和司马柔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坏了。
陈正也连忙来到司马恪身边,把脉之后脸色突变:“不好,他的异症发作了。”
对于异症,陈正也研究一段时日。异症,可以说算作一种没有任何发病原因的怪病。即便已经过了几十年,陈正的爷爷也没找到异症的源头。但这异症一旦发作,却异常可怕。不仅脸色乌黑,而且脸上与上半身都充斥着青筋。
当这些青筋变成血红色后,就会暴血而亡。
之前司马恪的异症虽说是发作,但那只是初期,并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可照目前他的模样来看,这是直接到了后期,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求陈神医救救我家老爷。”忠伯见状,老泪纵横的跪在陈正身前。
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只有陈公能救司马恪。但现在陈公不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陈公的孙子身上。
陈正这时也有些犹豫,甚至忘了扶起忠伯。
虽说他已经找到治疗异症的法子,但这法子太过凶险,而且成功的几率不足三成。但要是不救,他这刚拜访爷爷的第一位故人,结果这故人就死了,以后见了爷爷也不好交待。
就在他为难之际。
万神医走了出来:“司马公的病已经到了千钧一发之际,不可轻信一个莫名的小子。先将司马公扶起躺好,我来为司马公诊断。”
忠伯和司马柔见陈正没有回音,无奈之下只能听从万神医的吩咐了。
而倒在一边的司马国数次想站起身,但陈正那一掌让他全身都跟散了架一样,试了几次都没法站起来,而且身上的疼痛数次加剧。况且,也没人扶他。
万神医快步来到司马恪身边,开始为他诊脉。虽说他也从司马国口中知道一些司马恪身上的怪病,但他毕竟没有亲自诊脉,也没法了解情况。
“怎么会没有脉象,不可能,这不可能!”就在他诊脉的过程中,脸色一步步大变。到了最后一刻,突然惊声喊道。
司马柔急切问道:“万神医,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爷爷怎么可能没有脉象。”虽说她对中医不是多了解,但对脉象这两个字还是知道的。
脉象,是一个人的根本。
没有脉象的状况,只有在死人身上才会出现。
可是,现在司马恪明明还有呼吸,怎么可能会没有脉象呢。
万神医也愣在了原来,又一次诊脉,嘴里还不断重复着:“不可能,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没有脉象,一定是我诊错了,诊错了。”
可再试一次的结果,依旧如此。
这一下,就连自信万分的万神医也哑口无言了。
他虽然自诩神医,但若一个人连脉象都没有,这该怎么诊治?
也在这时。
陈正叹息一声,说道:“我来吧,但先说好,我的法子很凶险,只有三成把握。你们速去准备一个火盆和二十六个火罐,越快越好。”
忠伯一听,立马跑出去准备。
相比万神医,他还是更相信陈正一些。毕竟不管怎么说,陈正毕竟是那位陈公的孙儿啊。
司马柔的眼中却带着警惕:“你怎么治我爷爷?”
陈正目光坚定道:“破,而后立。”
司马柔蹙着眉头:“什么意思?”
陈正从自己的粗布包裹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布袋,并没有为她解释。他的治疗法子,就连他爷爷都有些捉摸不透,更何况是她?
“是你,一定是你做的手脚,才让司马公脉象全无的。”忽然,原本愣着的万神医指着陈正怒喝一声。在他看来,这一定是陈正做的手脚,肯定是什么高深的骗术。
陈正从布袋里拿出三支银针,银针很长,足有两指。在每个针头上,都有一些复杂的雕刻纹路。虽说不明显,但还是能让人第一眼就注意到。
“医术不精就不要怪别人,好好看好好学。”陈正左手拿着三支银针,针尖对着自己的右手手掌,不一会的工夫,三支银针竟然冒出了阵阵的热气,针尖也有几分火红。
万神医看到这三支银针后陷入沉思,当这三支银针的针尖都彻底火红后,他又是一声惊喊:“这这是三仙针!”
这话一出,司马柔和司马国的目光都看向了陈正手中的三支银针。
尽管,他们不知道三仙针代表着什么。
忠伯也在这时,把准备好的火盆和二十六个火罐都拿了过来。
陈正将司马恪的上衣脱掉,瞅准了他身上的天、地、人三大穴位后,低声喝道:“第一步,破。”
话音还未落下,他手上的三支银针,分别落在了司马恪头顶的望月穴,胸口的百中穴,以及腹部的风海穴。
这三大穴位,正是令所有中医都不敢下针的天地人三穴。
而天地人三穴,更是人体中的三大死穴。几乎每一个穴位,落针必死。所以很多名家中医在为人行针时,特别是要行三大死穴旁边的穴位时,都无比的谨慎,生怕一不小心针落死穴。
但他陈正,却一针一穴,三针全部落入了号称为三大死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