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客户很重要,我手机给我一下,我……”
邓泽楷话没说完,叶琳流着泪打断他。
“邓泽楷,你给我听着,我才不管什么客户不客户的,我只知道你受伤了,必须听医生话,好好休息养伤,你一个就要做爸爸的人了,不可以那么自私!”
叶琳将话说完,邓泽楷愣了。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叶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不确定的问,“你刚才……说……我要当爸爸了,是真的吗?”
叶琳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吸了吸鼻子,道:“不是真的难道是煮的。”
下一秒,邓泽楷欣喜若狂,一把将叶琳抱住,双臂也没注意力气,差点将叶琳勒得断了气。
“咳咳……”她手抵着他的胸膛推了推。
他这才松手,然后歉意的看着她,“对不起,我太高兴了。”
叶琳看着他,哭笑不得。
他这个样子,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所以,还去见你的客户么?”
邓泽楷笑盈盈的看着她,伸手搂她入怀里。
“不去了,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最大,我什么都听你的。”
想到什么,邓泽楷脸色又变得凝重。
“秦琪那边怎么样了?”
叶琳摇摇头,也很担忧。
但是现在,邓泽楷都这样了,她又哪里顾得上秦琪。
她只期盼着她平平安安的早些回来,不然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和两个孩子交代了。
邓泽楷其实已经没大碍了,但当时叶琳看到他流了那么多血,着实被吓到了,于是无论如何的都要求他在医院住着多观察一些时日。
邓泽楷当然只能由着她,不然她担心不说,还要动气。
她现在有身孕,可不能动了胎气。
……
苏桦将计就计,没有拆穿冒充秦琪待在他身边的这个女人,他试图利用这个女人,把那只隐匿在暗处的狼引出来,而这个假秦琪根本就不知道苏桦已经识别出她的假身份。
“今天,有个酒会,你收拾一下陪我去参加。”
苏桦下班回来,匆匆回到卧室换了一身衣服,头也不回的对沙发上的‘秦琪’说道。
她问:“什么酒会啊?”
他说:“你换身衣服跟我去就对了。”
他看上去好像是很没有耐心,‘秦琪’迟疑片刻,按他说的去换了一身衣服。
她出来后,身上哪款露肩的小礼服很配她,苏桦的注意力却在她的右肩,那里,有个不是很起眼的印记,但他注意到了。
“哦,这是前两天,不小心磕伤了留下的疤。”
‘秦琪’解释道,然后将头发顺过来,遮住了肩上的那个小小印记。
她不露声色,心中却有些懊恼,并且开始小心留意起苏桦,发现他并没有起疑,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这次的商业酒会其实苏桦大可以不用来,但他不仅来了,还将这个冒牌的秦琪领到了这里。
他的目的是什么,还不知道,但到了会场,‘秦琪’才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预谋了一场瓮中捉鳖,人已经到这里了,他自然就不会让她逃走。
所以当她借口不舒服要回去的时候,苏桦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的黑眸,紧盯着她,面无表情道,“怎么来了就不舒服了?”
‘秦琪’已经意识到不妙,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苏桦上前,一手放在她的腰上,推着她往里去。
会场人挺多,还蛮热闹,但‘秦琪’始终拿着什么挡住自己的脸,好似在躲着谁。
苏桦见了,伸手直接拿掉她手里的遮挡物,似笑非笑道:“又不是见不了人,怎么?还害羞了?”
‘秦琪’知道,苏桦一定是觉察了什么,否则,不会这样的……
是她大意了,被他之前所伪装出来的样子蛊惑了。
他是何等英明的男人,她伪装得再好,也难以逃得出他的火眼金睛。
“苏总。”
一名和他年纪相仿的男子走了过来,当他注意到‘秦琪’,开始上下打量起来,毫无顾忌的,露出疑惑的神采。
“怎么了?”苏桦问男子。
男子笑道:“这位小姐很眼熟啊。”
那一瞬,‘秦琪’浑身冰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苏桦故作惊讶道:“是吗,我怎么一直没有听我太太说起过你?”
男子道,“嗨,我当时就是个小实习医生,不认识我挺正常的。”
“就是说,你们在医院认识的?”苏桦故意强调了医院两个字。
‘秦琪’咬着唇,转身要走,苏桦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见到故人,招呼也不打就走,是不是不太礼貌。”
苏桦冷眼看着这个‘秦琪’,手中力度加大了几分,险些将她骨头都捏碎。
忽然,会场的灯忽然熄灭了。
在这个时候,‘秦琪’趁机挣脱了他的手。
他唇角微微上扬起来,邪笑着。
好戏就要上场了。
他原本是志在必得,但是,当灯重新点亮的瞬间,秦琪竟没有逃,还在会场中游走。
看到他,她愣了一下,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他大步走向她,大力的抓住她的手腕。
“嘶……”秦琪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迷茫的看着他,“你干什么啊,你弄疼我了!”
苏桦看着那双眼睛,慢慢松开了手。
是真的秦琪,他认出她来。
他看着她,掏出手机,给苏奕打了电话过去。
在电话里,他大声道,“立刻追,别让他们跑了!”
那个狡猾的女人,他竟然低估了。
没事,他们还可以接着玩!
他倒要看看,游戏的最后,谁才是真的赢家。
‘秦琪’从苏桦眼皮子底下跑出来,也是费了一番功夫。
天知道他竟然安排了那么多人监视她,她成功甩掉那些人,力气几乎被耗尽,现在站都站不稳。
她听见手机响,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有接,而是直接将手机扔进了下水道。
那个手机是秦琪的,既然现在身份已经暴露,也就没什么用了,当然是要丢掉的。
她手上的手表这个时候嘟嘟的想起了,她眉心一紧,开始戒备的四处张望。
而后,一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男人带着帽子,看不清脸,只依稀看见一双单薄的唇一张一合,带着若有似无的阴恻恻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