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里深入了许久,楚渊来到了上次水儿带着自己的那个洞穴。
楚渊摸了摸焉扁扁的肚子,道:“天也快黑了,在这住一晚吧,好几天都没吃东西了。”
洞里光线昏暗,不过还算宽敞,那张石床也还在,不过,“上次走得急,开脉的时候把这里搞得臭兮兮的,也没清理过,这么现在这么干净啊?”
楚渊点了一堆篝火,篝火照亮了四周,洞不深,倒也不用担心氧气不足什么的。
熟练的从储物戒里取出还没吃完的水鼩鼱肉,然后架起烤架,啧啧,那香味,“要是再有点盐就好了,美中不足啊!”
在玄黄界,基本上所有的事都得自己做,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而且楚渊跟着师父紫炁元君的时候,五岁就开始学做菜做饭了,只是后面修为高了就不怎么做了而已,不过偶尔打打牙祭还是可以的。
快要烤熟的时候,突然一位女孩站在洞口外,手中抱着什么东西,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烤架上的肉。
“谁!”突然出现的身影把楚渊吓了一跳,关键是靠这么近自己和龙渊都没察觉到。
“我,我住这里。”女孩似有些羞涩,如空谷幽兰,酥软人心,让人倍感舒适,心旷神怡。
“住这里!”楚渊大惊,这里可是荣山最深处啊,那不就是说这女孩就是那条大蟒?
“龙渊,你有没有什么发现?”楚渊传音道。
龙渊此时没有释放自己的气息,因为还不知道对方的来历:“应该是它了,不过它把气息收敛了我也探不出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大蟒是造化境!”
还真是!不过楚渊看着对方似乎没有什么恶意,强作镇定道:“对不起啊小妹妹,我就住今晚,不对,我马上就走。”
“大哥哥,我可以进来吗?”女孩问道,似乎眼神之中还有一丝怕意。
这是什么情况?造化境怕我一个凝神期的渣渣?“这是你住的地方,当然可以啊,来,正好我烤了肉,可香呢。”
女孩笑了笑,才慢慢走进来。
楚渊这才看清女孩的容貌,一袭粉色衣服,乌黑的长发瀑布般垂直披在肩上,脸蛋微微透着淡红,眼睛水灵灵的,文文弱弱,看起来只有七八岁,手上还抱着几个紫色拳头大的果子。
“你叫什么名字啊?”楚渊问道。
女孩迟疑了一会儿,才道:“名字?是什么?”
楚渊一愣,随即解释道:“名字就是别人怎么称呼你的,怎么叫你的,那就是你的名字。”
女孩似懂非懂,点头道:“他们都叫我大王,我的名字应该就是大王吧。”
楚渊明白了,这女孩虽然是造化境,但可能从小到大都没出过荣山,或者是有什么原因不能出荣山,并不太理解外面的东西。
“嗯…要不我给你换个名字吧。”楚渊提议道。
“大王不好吗?”小姑娘歪着头说道。
楚渊无语,道:“大王只是称谓,不能算是名字。”
“哦哦,这个东西能吃了吗?”小姑娘都咽了几次口水了,从进来到现在眼睛都没离开过烤肉,指着烤架上的肉问道。
不得不说,这无意间的转移话题最为致命,楚渊只好道:“可以了,我给你割下来。”
楚渊取出断剑,割下一小块肉递给女孩,道:“以后你的名字叫楚蓉儿吧,跟我一个姓,我叫楚渊。”
“楚蓉儿?好像比大王好听,大哥哥,吃果子,刚摘的。”女孩好像是接受了这个名字,还将手中的果子分给了楚渊两个,她自己还剩两个。
“那就这么说定了,蓉儿,你在这住多久了啊?”楚渊说着,将割好的肉用树枝穿好递给楚蓉儿,然后接过楚蓉儿给的果子。
这果子楚渊不认识,毕竟《九鼎太清丹经》不可能记载全部的物种。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脑海中有一道声音提醒自己不能离开这里。哥哥,上次跟你一起的那位姐姐呢?”不得不说楚蓉儿这跑题的能力是真的强。
“姐姐啊,她有自己的事要做,你上次就知道我们啦?”楚渊说着,将手中的果子咬了一口。
果子刚下肚一股狂暴的能量席卷楚渊的丹田,似要把楚渊给撑爆一般。
楚渊来不及多想,放下手中的果子打坐运起了《参同契》,巨大的能量慢慢被《参同契》所压制,然后转化为纯净的灵气,充实着楚渊的修为。
楚蓉儿能感觉到楚渊的变化,也知道自己不能打扰他,便自己拿起断剑自己割肉吃。
好好的一柄玄灵剑啊,居然就这么被人给糟蹋了。
许久之后,楚渊竟然破境了!距离他上次突破都没有一个月。
尝到了果子的甜头,楚渊又咬了几口,然后继续修炼。
直到天亮,楚渊才结束了修炼,一身修为竟然到了凝神四阶,可惜楚渊感觉到吃了第二颗后效果没那么明显了,这显然是药材类的通病。
“唔!哥哥你醒啦,还有肉吗?我还没吃够呢。”楚蓉儿满嘴都是油,手上的果子也吃完了。
“肉啊,得下次有机会了,哥哥这里也没了,不过蓉儿,你可不可以告诉哥哥你手里的果子叫什么,在哪摘的啊?”楚渊问道,这玩意再弄两枚去给水儿绝对不错。
“没了丫。”楚蓉儿略有些失望,不过还是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叫什么,就在前面不远,我脑中的声音告诉我,每一岁就要用精血喂养一次,等到我准备突破造化境的时候服用,我现在已经是造化境了呢,这四枚是最后的了,那棵树已经枯死了。”
“啊?那岂不是说我吃掉了你一半的精力!对不起啊蓉儿。”楚渊带着歉意道。
妖兽实用这些是没有次数限制的,而且也不要修炼功法,能突破到哪儿基本上靠天命。也就是说楚渊把人家的一点修为给吃了。
“没关系啊,我吃了哥哥的烤肉,那我也要把自己的东西给哥哥吃嘛。”楚蓉儿笑得很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