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如玉来看您了。”花如玉恭敬拜下。
灰发老者却已不看她了,目光直直的落到了她脚边的女人身上,一见那女人挺着个孕肚,顿时脸上生喜,忍不住手抚长须笑道:“好徒儿,知道给师傅带孝敬来。”
花如玉意会,抬脚一踢,将那女人踢到了老者面前。那女人被捆在车后颠簸了一路,又从台阶上摔下,现在又挨了一脚,身下早就见了红,骨碌碌滚了一地的血。
花如玉与那老者却都不在意,人一滚到身前,老者就伸出一手按在那女人腹部之上,闭幕凝神地调动起灵力,霎时间,他身下的绘着的阵法大放光彩,与此同时,那女人与她腹中的胎儿却像被抽干了似的,迅速变成了一具干尸。
那老者收回手,万分享受地深吸一口气,才缓缓睁开眼,心满意足地笑道:“不错,虽然足月胎儿的生气才是最补,不过能找来七八月大的也不差。”
花如玉微微一笑,说:“师傅受用就好。”
老者满意的抚着长须,向花如玉问道:“昨日你让我去布了阵法,今日那院里可有消息了?”
花如玉脸色一变,看了老者一眼,小心说道:“师傅,那阵法……怕是布错了……”
老者脸色顿时一沉,冷哼一声,道:“如玉,你这是在怀疑师傅不成?我山池上人虽不是主修阵法,但也研究阵法多年,这种信手拈来的小阵法,岂会布错?”
花如玉连忙说道:“师傅误会了,徒儿不是说师傅阵法布错,而是师傅误将那阵法布到徒儿家所在的院中了。”
花如玉三言两语地将今日府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又道:“方才师傅享用的这女人就是那个贱民,本是要处置掉的,徒儿看她肚中孩儿已成了形,死了也是浪费,特意带来孝敬师傅。”
山池上人听完这一番解释,脸色缓和不少,便道:“如此看来,怕真是老夫布错院子了。”
花如玉又道:“也是徒儿不好,对此事疏忽大意了。师傅对花家不熟悉,徒儿所住的院落与花如玉的院落即是相邻,又格局相同,徒儿应当亲自为师傅指认才是。”
山池上人听罢这话,火气已然全消,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带为师再去一趟花家,把那申亥之阵解了,再在那花如月院里布上一个更厉害的阵,好让你瞧瞧为师的本事。”又抬手往面前的干尸上一指,说:“这孩儿的尸体,也正能好好利用起来。他身上有花家血脉,正可以用它来布个杀阵,杀一杀那花如月一家的锐气。”
花如玉大喜,忙委身拜下:“有劳师傅,徒儿这就带你过去。”
花照影睡得极不安稳,在床上翻来覆去,噩梦不断。忽然,她乍然惊醒,一睁眼,便看到昏暗的房中,一片黑色的阵气弥漫,顿时心下一沉,连忙披衣起身,轻轻喊了一声:“风无痕?”
寻常,她只要一喊风无痕的名字,他就会立刻出现。可这一回,她喊了好几声,却一点回应也没有,顿时心下一沉,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