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五行宗弟子被押到了会客室里,南宫弦还是她们走时的那副样子,裹着狐裘,捧着茶杯,坐在垫了软垫的太师椅上,动作都没变过。
苏恒川一勾手,让人把那两名弟子押到他跟前。
“劳驾白爷把这货的封灵阵解了吧,我好验明正身。”
“嗯,应该的。”南宫弦说完,慢悠悠地放下茶杯,微微欠了欠身,伸长了胳膊在两人眉间依次点了一下,灵光一闪,阵就解了。
萦绕在他们身上那一丝微弱的阵气,消失了。周围的灵气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开始向那两名弟子的方向流去。
封灵阵解了,那两名弟子体内的灵力开始正常运转,也开始自动吸纳周身的灵气回灵。这种情形,让花照影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见风无痕时的情形。
他误入她沐浴的房间,身上也带着一丝微弱的阵气,让她轻易便看出他中了千里追魂阵。现在想来,竟恍若昨日。
“亮个位牌。”南宫弦面无表情地吩咐,居高临下,目中无人。
“呸!”程瑜很有骨气地瞪着他往地上啐了一口,“谁会听你的话?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最好现在就放了我们,免得被我们五行宗踏平山门!”
南宫弦眼皮一抬,冷眼一瞪,转头就对苏恒川说:“苏总管,劳务费多给一成,把这不听话的货给阉了。”
“咳咳!”花照影猝不及防被口水一呛,咳得脸都红了,等不及平下气来就问:“你说什么?阉、阉了?”
不会就是她太监的那个阉了吧?
南宫弦一本正经地转头看向她,严肃又认真地道:“这事对你来说还早了点,但既然我是你师傅,就该好好教你。阉了,就是把男人那儿给割了,一辈子碰不了女人,生不了孩子。”
“呃……嗯……”花照影脸色变得怪异起来。南宫弦脸色正经地不能再正经,丝毫看不出玩笑地意味,是真的以为她不懂,在认真地给她解释。
可是,对这个词心知肚明的花照影,听到这么正儿八经地解释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了,只能含含糊糊敷衍了过去。
不经意转头往程瑜脸上一瞥,看到他脸都白了,瞪着眼,说不出话来。
苏恒川没说什么,只微微诧异了一下,就一点也不含糊地勾了下手,对方才把程瑜押过来的两名圣皇级灵武师说:“听见白爷的话了?拖下去阉了。”
两人二话不说就上来拖人。
花照影惊坐而起,看看南宫弦又看看苏恒川,忍不住问:“真的要阉啊?”
程瑜已经吓懵了,还没缓过神来,听到花照影问出了他心中最关切最想问的话,立刻转头向她看去。
南宫弦一脸满不在乎地说:“当然是真的,灵武师阉了之后又不掉阶,养好伤该怎么卖还怎么卖,不会掉价。”
“重点不是这个吧?”花照影脱口而出。
“那是什么?一个货而已。”南宫弦瞥她一眼,一脸认真。
“可是……”花照影看着被拖到门口,眼中漫起了绝望的程瑜,一时说不出话来。在南宫弦眼里,他已经不是个人了,只是个货。只要不断手断脚,不掉价,怎么样都无所谓。
但是……他毕竟还是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