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的马车缓缓驶近孤城,车上精美的雕花上满布疮痍,到处都沾染了血迹。拉车的两匹精壮的马喘着粗气,每一步都走得筋疲力竭。
车子里坐着一对衣着华贵但狼狈不堪的父子,父亲年纪不大,但身体好像很不好,脸色苍白,神色晦暗,怀里抱着一只没有一丝杂毛的黑猫,少年面容清秀,但一脸劫后余生的倦意。
马车前还坐着一名车夫,旁边跟着两名步履匆匆但脚步明显虚浮的丫鬟,牵马的马夫拽着倦马向前,连身子都是倾斜着的,像是拼命地挤出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
当看到孤城的城门时,一行人的眼里明显闪过一丝庆幸和放松。
守城的卫兵们对视一眼,眼底没有一丝同情,只有一丝疑惑。
他们并不是在疑惑这一行人为何会如此狼狈,因为这根本显而易见。这种事情他们见得太多了,每一队被打劫过后顺利逃回城里的人都是这副狼狈样。他们还算好的,至少还留下了马,丫鬟,而且竟然还有一只猫。
要知道,当劫匪抢无可抢里,莫说马,就连女人都会被抢走卖掉,而宠物根本没人会在意。
他们担心的是这队人马车上什么行李都没有,身上的位牌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而且还带着丫鬟和仆人,一会儿拿什么付人头税?
卫兵们的眼里没有一丝同情,甚至对于逃来的人,毫不掩饰地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因为遇上这样的人,就代表着工作量的增加,要盘问他们有没有位牌,多费口舌让他们痛快交出人头税。
虽然只是几句话的事,但是卫兵们依旧面露嫌弃,看向他们的目光也冷漠厌恶没有一丝好意。
“位牌。”
一个卫兵冲行驶过来的马车没好气地抬了抬下巴。
南宫弦头也没抬,从袖子里抖落一块位牌,上头写着一个“圣”字。卫兵们脸色当下就变了。
当看到位牌闪现金光,亮出三道横线时,他们神情立刻变得恭敬起来,卑躬屈膝地垂下高昂的头颅,毕恭毕敬地道:“不知圣皇大人驾临,多有得罪。”
南宫弦依旧没理会他们,手腕一转,把位牌收了回去。
花照影悄悄瞥了南宫弦一眼。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南宫弦亮自己的位牌。她早猜到南宫弦修为不低,但亲眼看到,还是忍不住微微惊讶了一下。
年纪不大就已是圣皇高阶,离神皇也只有一步之遥了。若是让他找回魂魄,想必突破神皇大关也不是难事。
不愧是天选之人,果然天赋惊人啊。
“少爷,请亮下位牌。”见识过南宫弦的实力之后,卫兵们对花照影的态度也恭敬不少,不但有了笑脸,还用了敬称。
花照影也从怀里掏出了位牌来,天字高阶。
卫兵们歉意一笑,道:“皇段大人入城可免人头税,少爷是天字段的,只需缴纳十银便可。”
十银对于一们天字段的修者来说,已经不算是钱了。但这并不代表孤城的人头税低。修为越低的人,人头税越重,赚得更少,交得却更多,处处都是优胜劣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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