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宴会办得非常隆重,乡长把言栖迟和路九见奉为座上宾,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路九见不胜酒力,三杯米酒下肚脸早已泛起酡红。
言栖迟拦下她的杯子,轻声道:“不许再喝。”
即使声音很轻,但不容拒绝地语气足以让路九见遵命了。
路九见觉得头晕便起身去院子想去散散酒气,摇摇晃晃地朝屋外走去。
厨房边上阴暗的小道里,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
“小暖,把这碗醒酒汤端给路先生。”说话的男人正是黎海。
名唤小暖的是乡长家的丫鬟,她怯怯地接过碗道:“黎大夫,是不是小暖把这汤送到,您就免了我娘这个月的诊金?”
黎海笑着点头。
小暖看着黎海的笑颜面上一热,低下头:“小暖这就去。”
黎海看着小暖往前院走,笑容更加深了,路九见先生,这碗汤你可要好好享用呀。
小暖看到路九见正靠在院子的廊柱上,通红的脸颊告诉世人她醉了。小暖走上前去,递上手中的醒酒汤:“路先生,这是为您准备的醒酒汤。”
路九见不疑有他,接了过来,小暖看路九见接过了,便服身退下。
路九见端着这碗黑乎乎的汤,实在没胃口,想起方才言栖迟也喝了不少,赶忙捧着去找言栖迟,正好借花献佛。
殷勤满满地找到言栖迟,道:“言先生,为您准备的醒酒汤,请享用。”
言栖迟带着醉意的眉眼更显出平日里不曾有的风情,眉梢带笑得望过来,险些让路九见把手中的碗跌碎,忙把醒酒汤再往前送了送:“趁热喝了吧。”他这副样子不知道有多迷人,还是赶紧让他把酒醒了,收拾收拾脸部表情,省得留着祸害百姓。
今日,乡长协同其他几人是有意灌他,他不好推辞,到现在已是一坛酒下肚,饶是平日酒量颇佳,如今不免也有些醉意,言栖迟拿过她递来的汤,一饮而尽。
路九见看着他喝了下去,高兴自己狗腿成功,没想到未到半柱香的时间,言栖迟神色一变,语气不似方才平和,握住路九见的肩膀问:“你这醒酒汤哪里来的?”
路九见不明就里,乖乖回答:“厨房的小暖丫鬟给我的。”望着言栖迟的神色,路九见就能知道这醒酒汤怕是有问题,可她跟小暖根本不认识,怎么会在给她的汤里做手脚?
言栖迟额头有汗细细地浸出,但他仍极力保持镇定地和在座的宾客道别,大家笑颜相送后,言栖迟飞身而走,路九见根本追不上他的速度,眼见他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她丧气地提着灯笼慢慢往回去。
哪只言栖迟又去而复返,拽住路九见火速往回赶。如果这碗汤是对着路九见来的,那她独自一人怕是有危险,所以他还是回头带着她一起回去。
路九见感受到言栖迟的异常,拽着路九见衣服的手,她偶尔碰到也是热得发烫,言栖迟的脸色不正常地潮红,她猜他喝了多少就才达到的这种效果。
言栖迟吹着赢面而来的春风,觉得喉咙发紧,迫切地想要喝水,身体地温度也越来越高,身后路九见身上的酒香随风飘来,熏得他的头更晕。抚了抚发烫的额头,没想到今晚却在这种偏僻小镇中了着,得赶紧回房将毒解了,不过是春/药,清心丸记得有带过来,应该能将其化解。
路九见被言栖迟半拉半拖地带回了屋子,言栖迟立马回房紧闭房门,路九见不明所以,只记得言栖迟关门前,双眼猩红地对她说:“别来烦我。”
路九见恍惚,明明这几天大家相处地比之前融洽了,怎么突然又变了。
有些丧气地回房,一路狂奔让她湿了内衫,打算脱下来,却没想到,房门的锁啵得一声,脱得比她的衣服还快,随后一个黑影飘了进来,路九见照着烛光看清了来人正是黎海,她警觉地迅速将衣服扣上,语气不善地对着黎海道:“你来干嘛?出去。”
黎海却不为所动,邪邪一笑:“你中了我的一夜天,待会儿就会巴着我,让我不要出去。”
“一夜天?”
黎海得意之色浮现:“你喝的醒酒汤里,我多加了这一味好东西,足能让你欲/仙/欲/死。”说着便伸手来抱路九见。
路九见灵活地跳到桌子上,踢了黎海一脚,指着他骂道:“你给我滚,我管你一夜天还是一白天。”这醒酒汤最后是喝到了言栖迟肚子里,她算是知道言栖迟的反常的根本原因了,这一夜天八成就是那种传说神秘的春_药,一想到言栖迟中了这个,还真是有点小激动。传说中的春.药桥段终于出现了,等的她好辛苦!
黎海也不过一介大夫,冷不防被路九见踹倒,恼羞成怒:“你以为自己是多高贵,今天还不是爬上了言栖迟的床?哼,今夜换做是我,也不会亏了你。”
路九见见他扑来,立马跳下桌子,顺手拿起一边的茶杯狠狠往他脸上砸,茶杯被黎海险险躲过,应声碎在地上,她继续抄过桌上所有杯子,用力朝地上扔,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院中异常刺耳。
路九见知道这院子主人一家还在乡长那儿吃酒未归,还有就是据说中了一夜天的言栖迟,这杯子碎掉的声音不晓得他是否能听到。
黎海似是知道路九见所想,道:“你想引言栖迟过来?哈哈哈,他现在自身难保,我方才往他方面里放了点迷香,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过来!”
迷香这类东西,应该迷不倒他吧,详情参考某客栈苦逼老板娘。
路九见努力地大叫起来:“破喉咙!破喉咙!”
门外传来一阵笑声,门应声而开,立在门前的不是言栖迟是谁?
此时他目光清明,笑看着房中二人。
“怎么,怎么会这样?”黎海惊恐地盯着言栖迟,他不是应被迷倒了吗?
路九见趁黎海没回过神来,赶紧飞快地跑到言栖迟身后不再出来,问到熟悉的墨香,她才算真正安下心来。
黎海神色变得铁青,对二人气急败坏地说道:“人前为师,人后却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卑鄙下流。”
路九见探出头来反唇相讥:“你才是阴险狡诈毒辣变态加三级。”
黎海怒目而视,还想说什么身体却被一颗石子弹中,竟令他不能再动分毫,言栖迟点了黎海的穴道,快步提起黎海,将他扔出了院子,院门重重的关上,将那偷鸡不成的黎海丢在了门外。
“言先生。”路九见看方才还出手点穴的言栖迟顿时身体委顿了下来,她立马跑过去将他扶住,言栖迟几乎所有的重量都转移到了路九见的肩上。路九见咬牙没有撑住,她可不是弱质女流,努力扶着言栖迟回了房间。
言栖迟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强自压制的毒性因方才用功而又重新翻涌,清心丸竟然解不了这一夜天的毒,黎海是名大夫,竟是对此药如此有研究。
路九见看着言栖迟异常泛红的脸颊,急道:“这一夜天是春/药对不对?”
言栖迟侧头不语。
路九见将全身乏力的言栖迟扶到床上,却也跟着爬上了床。
言栖迟一惊:“你要干什么?”
路九见回答得理所当然:“解毒啊。”春、药这种桥段她怎么会不不知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接下来就应该是她英勇献身的时刻了啊,这完全是尽在不言中嘛。
可言栖迟一点都不领情:“你给我下去。”身体的燥热感愈发浓烈,路九见身上淡淡的酒香成了他如今最避之不及的东西。
哪知路九见一点不听劝告,索性跪坐在床上,拿出当初言栖迟给她的帕子,为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言栖迟身体的力气像是被一个黑洞抽离,每每想提手挡开她的靠近,他都无法顺利做到,只能任路九见在他脸上动手动脚。
路九见近距离瞧着与往日不同的言栖迟,此时,他身上多了一种诱人犯罪的气质,原本精致的五官都纷纷染上了几分魅惑,尤其是眉梢带俏,怒视而来却是多了丝嗔怪,侧身躺在床上的姿势更是惹人怜惜,领口散开些许,隐约可张见他完美的锁骨,随着他的呼吸像是在对她发出邀请,这模样,简直是诱人犯罪的最好蓝本。
路九见颇为困扰地歪头看看言栖迟:“你喜欢女上男下,还是女下男上?”突然打了一响指,“啊,我知道有种回形针式,我们可以试试。”
“听着,你给我出去。”言栖迟的声音没有往日的温度,冷得像是数九寒天刮过来的大风。
换做是别人也许就退缩了,可路九见今日喝了点酒,借着酒劲却越发大胆了,瞅着美男当前,她怎么都不会放弃的样子,眼睛从上到下地浏览了言栖迟一遍又一遍,尤其在他两腿之间的位置多花点时间,她看上的男人当真是极品,不由得舔舔干燥的嘴唇,慢慢地她感觉到自己下面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