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贵想了很久,几位亲说的也很有道理,见了面却不将一直要教的东西给出去,确实有不合理之处,
所以我对本章进行了修改……
小贱贱把信交出去了,李大将军也道出了些前尘往事,希望看过这张的亲,能再看看小贱贱和李将军会面的那一段。
也谢谢各位提意见的亲~我相信,这文会越来越好看的!!路九见埋首心中嘀咕,别都一口一个阿九的,两位我和你们也都没有很熟的。
宋南植随性靠在椅子上,收起了平日批改奏折时的肃穆,慵懒从他的四肢衍生而出,多了份随意的性感,手中的棋子在他指尖摆弄,颇为认同地点头:“阿九虽是偶有犯错,来了紫宸殿当差后,倒是稳重了不少。”
言栖迟单手支着脑袋,乌黑的头发散在肩上,随着他起手的动作摆动,眸光清澈透亮地移到路九见身上温和地说道:“许是太久不见,阿九长大了。”
路九见手中的温度都能捂出痱子来,这两位哥哥能说人话不,虽听起来好像是在夸她,可当事人怎么听都觉得不是滋味。
宋南植的目光也落在路九见身上,笑意充足:“阿九很合朕的心意。”
路九见适时表现忠心:“奴婢跟随皇上办事,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呸,穿越到这里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皇上乃一国之君,奴婢沾着皇上的福气,荣光无限。”
宋南植颇为享受点点头:“茶泡得不怎么样,这话倒是说得中听。念你在紫宸殿当差多日尽心尽力,朕就特许你一个要求。”
闻言路九见心里欢腾,她正愁挑什么时机去见李建林,要出皇宫可不像出家门那么简单,正好此时顺着宋南植的话头接道:“奴婢在茂陵百井坊认了一位弟弟,名唤东东,自进宫来不曾看望于他,望皇上明日能准奴婢一日假,好让奴婢前去探望。”
“朕准你了,明日当真是看望弟弟才好。”此话听得路九见心慌,手赫然掐在了一起,而宋南植将眸光转回到棋盘上。
瞥去看言栖迟的方向,他的眼神凝成亮光如同是一把利剑,好像已经锋利地剖开了她低劣的谎言,路九见心跳鼓荡在胸腔,这两人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一早路九见领了牌子就出宫了,踏上宫外的土地,她觉得空气都比里面新鲜。
先买了些东西探望了东东和他娘,二人见到路九见也甚是高兴,留着吃过午饭,到了约好的时辰,往将军府赶去。
李建林久经沙场,风霜掩盖不了他灼灼双眼,有力的从气场上告诉众人何为将士。
“李将军,小女路九见。”恭敬地服了服身子行礼。
李建林仔细看了看路九见的模样,道:“你是路正豪的女儿?”
光从路九见的样子里就推断出她爹,可见他与爹是十分熟悉的。
路九见点了点头。
李建林叹了口气:“听邵磊说,正豪他已故,这究竟发生了何事?”
想到路正豪,路九见眼眶不由得泛酸,微红着眼:“去年七月七日,路家遭到黑衣人袭击,当晚我并未在家才逃过一劫,我爹临终前希望我能来茂林找您。”
“七月初七,”李建林的目光投向远方,目光闪动,“正豪与我情同兄弟,没想到未逃过此劫。你是他的独女,若不嫌弃,就唤我一声李伯伯吧。”
路九见一阵感动,平复下的心情又起了暖暖的波折,点点头叫了一声:“李伯伯。”
此时,李建林不是挥斥方酋的大将,而是一个最普通的长辈。
李建林和善地拍了拍路九见的肩膀道:“这一路来,你定吃了不少苦。”
路九见咬牙摇头:“阿九吃的苦不算什么,只是希望能弄明白当晚那帮黑衣人的身份。”
“此事就交给李伯伯来查吧,一有消息便通知你。”李建林有所隐瞒,路九见只得识相闭嘴。
“多谢李伯伯。”她如今只能依靠李建林来查出真相,想起路正豪临终前的托付,从口袋中拿出了她心心念念的信递给了李建林,“李伯伯,此信是爹在去前让我转交于你的。”
当李建林接过信拆开自己阅读的时候,路九见觉得心头压着的大石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拖了起来,明明是轻松了,可还是有种被吊着的感觉。她仔细观察着李建林的表情,只见他厉眉越蹙越拢,甚至看到第二页的时候,紧紧攒着信的手也开始隐隐发抖。
路正豪到底写了什么?
看到最后一页,路正豪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抬眸时路九见甚至看到他的眼眶都有些泛红。
李建林将信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深深的叹了口气道:“阿九……”几欲张口,到最后又只换做一声叹息。
“李伯伯,”路九见不安地望着李建林,“是不是信上说了什么不好的事?”
李建林神色不佳,拍了拍路九见的肩膀道:“阿九,你爹的死并非那么简单。”
这牵扯到路正豪的死因,路九见屏气凝神倾听。
李建林娓娓道来:“这事要从十年前说起……”
我嘞个去,这是个很有年代感的故事吗,这位伯伯,她路九见很着急,咱能快点说吗。
“十年前,震惊举国的‘前丞相迟存安贪污案’的揭发者就是你爹,正豪那时还是当朝御史大夫。”
天灾,这爹竟然曾经是高官,还是监察百官的御史,这是要牵扯出朝堂秘史了吗。可案子过了十年了,爹也不再做官,却还是惹上了致命的麻烦。
“上奏弹劾迟存安后,先帝并未马上动作,当大臣皆以为皇上是有心将此事压下,却未了突然有一晚,皇上召了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侍郎会同御史大夫三司会审,连夜便抓了迟存安入狱,一面联席审问迟存安,一面派人抄了迟存安的家。审讯还未正式定案,抄家的结果却已经出来了。查抄出来的金银珠宝、黄金银两、再加上种种银号、当铺、古玩店、田地等折合成银钱,总计约有一亿余两,抵得上朝廷一年的收入,但这一亿两中,有五千两至今下落不明。”
路九见这么一路听下来,都觉得路正豪是反贪英雄值得红花表扬啊。
“皇帝下旨彻查此案,一连牵扯出数百人,定罪斩首二十余人,迟家可以说风光三朝,到了迟存安这里也落了个抄家处斩的结果。迟家人大多也因此流放、削籍。”
贪污巨额,搁哪个朝代被查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爹铲除贪官,为民办事,当是个好官。”她深深为有路正豪这样正直的爹感到骄傲,可转念想到他已故又是一片黯然,“此次遇难,难道是十年后,迟家后人来寻仇了?”路九见说出了心中的猜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在此应验了么。
李建林却摇头:“在看完正豪的信前,我也原以为是迟家后人下手,如今看来却不一定了。”
“信中爹可有所提示吗?”
“这……”李建林张口欲言,临到口中还是转了一转,“你爹信中所言之事我会详查,有了消息便立即告知你。”
路九见迫切的想知道信的内容,急急追问:“爹是不是早就有所察觉,写了凶手是谁?”如果不是有了预感,怎么会提前把袋子里的东西教给她保管,提前嘱咐她不要回家。
“阿九……”李建林紧锁的眉刻出更加深沉的印子,眼睛染上了重重的阴霾。
正当路九见心急地等着李建林告诉她真相,门外却传来吵闹声。
“哟呵,据说我爹屋子里来个姑娘?真是新奇啊!别拦着,我要进去看看。”
李建林原本不善的脸上更有戾气,冷声道:“逆子。”
路九见听着屋外的声音,有些许耳熟。
随着咚的一声门被推开,眼前晃出了想她熟悉的脸。
李飒见到路九见愣了片刻,李建林先上前一步,抓起李飒的领子:“给我滚出去。”
这模样好似一只小白兔被主人无情拎住了耳朵,此时小白兔还咕噜地转着眼睛:“原来是路姑娘,幸会幸会。”
路九见的目光在他与李建林身上来回打转,她以前怎么不知道李飒是李建林的儿子。不过,这两父子的相处模式有点奇怪。
招呼间,李建林已经把李飒像球一样踢出了门外。
“逆子,真是逆子。”可以看出李建林气的不轻,“阿九不要见怪。真是一天不气我,一天不安生。”
去而复返的李飒又风风火火进了书房,对着路九见笑问道:“阿九,要回宫了吗?我正要进宫一趟,咱们一起走吧。”
李建林看看天色,便道:“你且先与这逆子回宫吧,路上有个照应。”
路九见有心要得到答案,哪肯离去,硬着头皮立着不动:“李伯伯,我想知道信中的内容,请您告知与我。”
李建林面上露出为难,挥了挥手:“阿九,听李伯伯的话,先回宫去。”
站在一边的李飒已开始做出请的手势,道:“走吧走吧,这老头固执着呢,你说什么信的内容,他不想说咯,你什么也问不到。”
“逆子,给我好好照顾阿九,听到没有?”李建林不放心地叮嘱道。
在回去的马车上,李飒靠在车壁上,托着腮好奇地眨着眼问:“你和我家老头怎么认识的?”
“李将军和家父是故友。”
李飒像是听到了件好玩的事笑了起来:“故友?老头还有朋友?”
路九见不解李飒为何对自己父亲态度如此轻浮,也不好多说,只是沉默,一心想着信的事。
见路九见话不多,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他倒是想到那时他和方元清为了言栖迟特意跑到偏远的下沥镇这种小地方,第一次见她时,是为了一条红烧鲶鱼与他们搭得话,他之后还出手帮过她一把,夜间又在言栖迟那儿碰到了,缘分倒是不浅。本以为不过是匆匆过客,倒是没想到进宫到了皇上身侧,啊,对了,这不是夏秋意也来了么。这下倒是急坏了言栖迟,想到这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言栖迟知道她们入宫后也跟来茂陵的,早知如此,便早些把路九见和夏秋意给掳来,省的麻烦。
突然那车停顿下来,车外传来声音:“我家主子请路姑娘过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