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
有了经验后，佟彤再次收服黑雾的过程就更简单了，速度也提升了不少，不到两个小时就搞定了。
成功后她没急着进行下一轮，因为做试验的小伙伴们还没动静，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成功了没，保险起见，她还是先修炼会吧。
说是修炼，可佟彤并没有完全将心神沉入进去，若是想恢复下冥力还行，修炼就没必要了。
人间的阴气太稀薄，就算她资质再好、修炼得在努力也没什么用，她根本没打算认真修炼，主要是做个样子，让大家以为她是在收服黑雾。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路彦从房间里飘了出来，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路彦没有急着去摄入黑雾，而是缓缓飘到佟彤面前，用某种极其复杂的眼神打量着她，那眼神里有羡慕、有失落，好在没有嫉妒。
打量了好一会，路彦总算收回了目光，转身去黑雾房摄入黑雾了，佟彤松了口气，终于走了啊。
从路彦的表现来看，他收服黑雾的过程并不顺利，很大的可能是失败了，这让佟彤的心情变得有些微妙，既同情他失败了，又有点儿窃喜，如果黑雾只有她能收服的话，那就意味着她的实力会在小伙伴中直线上升。
这样的想法其实有些自私，毕竟在场的鬼不是她的朋友就是同事，都是认识的，盼着他们没有收获的想法真不是她该有的。
有点儿期盼、又有点儿愧疚，这样两极化的想法让佟彤整个鬼都不好了，恨不得痛打自己一顿，把那些阴暗的心思都掐灭了。
好在她的胡思乱想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路彦竟然又回来了，摄入黑雾后他没进大家都待着的房间，而是坐到了佟彤身后，两鬼相距不过一米多点。
佟彤整个鬼都不好了，四娘那里有监控，后头又来个鬼能随时注意她的动向，这让她还怎么偷懒啊！
就因为后头多了一只鬼，佟彤开始专心修炼了，她的状态不对，若不及早改过来，只怕要露馅了。
路彦的失败仿佛是个信号般，没过多久大家就陆续收功起来了，第二个是柳四娘，第三个孟拓……无一例外都是愀然不乐的模样。
全部看在眼里的佟彤心蓦然一沉，这次试验怕是大家都失败了。
结果还没得到确认，可佟彤心里已经有底了，这个消息于她来说好也不好:
好在黑雾只有她能收服，以后大家都要高看她一眼了；不好是因为枪打出头鸟，别的鬼都束手无策，只有她能够收服黑雾，心眼小点的鬼怕是要画圈圈诅咒她了。
有机会收服黑雾可是件大事，这样的诱惑不是一次试验就能让大家甘愿放弃的，不管脸色有多难看，大部分的小伙伴还是开始了第二轮试验。
当然，不管大家怎么不愿意，结果照样没变，依旧是没鬼能够收服黑雾。
反复折腾了几回，折腾了足足一天一夜以后，众鬼总算是认命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她们没有这个机缘，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
只能说，白折腾了回，除了越来越熟练的佟彤以外，大家都是空手而归。
第三天的破晓时分，众鬼陆续收功休息了，每个鬼脸上的神色都不是很好，盯着佟彤的小眼神满是羡慕嫉妒恨。
佟彤睁开眼就接受到众多怨念，顿觉头皮发麻，忙堆笑装傻，“大家都在休息呢，收获不错吧？”
少数鬼不自在的收回了目光，闷不吭声的梳头打理个鬼仪容，折腾了一天两夜，都成蓬头垢面的模样了，再不整理下都要变成乞丐鬼了。
大多数鬼却堂而皇之的抱怨起来，“什么收服黑雾的破法子哟，除了多痛苦些、消灭黑雾的速度快点以外，一点收获都没有。”
作为最佳损友的乐婷婷更是猴在了佟彤身上，两爪子忙得不亦乐乎，捏头捏脸捏手捏脚，甚至还想往某些重点部位捏两把，美其名曰，“沾点气运，指不定下次能成功呢。”
佟彤气急败坏的要将损友撕下来，一边撕撕吧吧一边用言语打击她，“气运是天生的，你想也抢不掉的。哎，你手往哪捏呢，要捏就捏你自己的去，休想折腾我。”
“哟，彤彤好似更厉害了几分，”莫薇盘腿飘浮在一边说着酸话，“以前我们还能一起滚床单呢，现在连捏捏都不让了。”
“你说话能不能别说得那么暧昧含糊，”佟彤百忙之中怼了回来，“明明只是休息的时候在家里聚会玩得太高兴，不舍走就干脆一起休息罢了。”
不过是好姐妹同床休息玩闹而已，还说什么滚床单，说得这么暧昧是想闹哪样，她可不是拉拉。
莫薇回以白眼，毫不羞愧的道，“我实话实说而已，那时候你跟婷婷不是互不相让，抱着在床打滚么，谁要是想歪就抽谁去！”
想歪的某些男鬼撇开了脸，他们才不会承认刚才在脑补了某些酱酱样样的不和谐运动呢。
柳四娘原本不想说什么的，毕竟她一女鬼，修为又不是在场最高的那只，没必要强出头，免得做那挨枪的出头鸟。
可这件事关乎她难得交到的好姐妹佟彤，又有严学义发来的软语相求，她到底不能坐视不理，索性拍了拍手，用清脆的巴掌声引来所有小伙伴的力，“我觉得我们得开个小会。”
严扒皮送他们来人间的时候可是吩咐了，一切行动听从柳四娘的指挥，作为他认可的另一半，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四娘的话就等同于他的话。
所以四娘说要开小会，那必须得开呀！
“开会咯，开会咯，”路彦很机灵的敲起了边鼓，“咱们来讨论下试验的结果。”
“都失败了，还有什么好讨论的，”乐婷婷垂头丧气的坐在栏杆上，辛亏她是魂体，不会把腐朽的栏杆压坏了。
路彦不满意的摇摇头，“你这想法就不对了，失败乃成功之母，咱们总结下经验，反复试验几次，指不定就成了呢。”
收服吞噬迷雾的好处太具诱惑力，就算是失败多次导致大家心灰意冷，听到路彦的话还是忍不住重新升起丝期盼来。
“那就开会，大家讨论讨论？”孟拓迟疑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