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要见殷先生的话,请自行禀告,如果殷先生愿意见你们,自然会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柳齐说的完全是反话,殷巷当然不会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一方面是自己一个反派老大,身份在属下面前都是深不可测的,如果在接到一通电话之后就迫不及待的赶过来,那不是让人见了笑话,贻笑大方吗?
另一方面就是,这个实验室存在了十多年殷巷还没有放弃,依旧不停的投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个实验室还是很重要的。
若是殷巷就这么毫无准备,毫无征兆的赶过来,急急忙忙的样子岂不是恰好让别人知道,这个实验室的重要性吗?
万一被一些想要对付他的敌人给注意到,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柳齐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即使到了后来他们有可能对上,他自己也有足够的把握脱身。
他这几个月的蜕变可不是白蜕的,在这么说,自己也是一个小小反派啊。
柳齐这一番话,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殷先生不愿意见你们,那你们说再多的话也没用。
就是要气死他们,谁让这几个研究员不会好好说话,一幅颐指气使的模样,在这里恶心谁呢。
要知道,他可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主儿。
这是看自己好欺负吗?
那恐怕是识人不清,自己并不是个善茬呢。
柳齐眉目间狠狠的一凝,他轻轻抬眸,唇瓣轻启,与先前清冷毫无感情的嗓音完全不同,这一次谁都能从柳齐的语气之中听出狠戾阴冷。
“如果殷先生不来,说明就是不够重视你们,那你们可要和我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看不清自己的地位,不仅如此,还敢这么嚣张跋扈的在我面前叫嚣?”
再怎么说,他也是近日一来殷先生最“器重”的人,虽然这份“器重”之中带着利用和算计,但在外人看来,自己可是殷巷面前的红人,正式得意洋洋的时候,竟然被一群只会研究的疯子给挑衅了,这对于以后自己在其他人立威有影响。
至少这一次,也得报复回去才行,现在殷巷动不了他,不仅动不了,还要想方设法的捧着。
现在他好不容易“表现”的对殷巷有几分信任和濡慕,若是这个时候,被这几个疯子给打击的重新关闭心防,还不知道殷巷该怎么责罚这几个疯子呢。
柳齐在心里点了点头,眸底划过一抹旁人察觉不到的算计。
几位研究员低着头,没有察觉到这个眼神,若是看到了,肯定会破口大骂,怒斥柳齐这个黄口小儿连他们这几个可怜的老头子都要算计。
柳齐:呵……谁家老头子把解剖人体当成兴趣爱好?
疯子还差不多,还是一群吵吵闹闹的疯子。
几个研究员听见柳齐这番话,登时就怒了,他们劳苦功高这么多年,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刚跟着殷巷不久的不知道哪里凭空冒出来的毛头小子不成?
“你得意什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以为自己得了殷巷的看重,是不是就觉得自己无敌了?”
“告诉你,我们这里任意一个人,就能够悄无声息的把你给杀了,你以为自己是谁?”
“就算你最后死了,殷巷也只是叹息一声,毕竟你也只是一个小到不能在渺小的属下而已,殷巷怎么可能会为了你,就收拾我们这些跟了他两三年的老人?”
柳齐轻轻勾唇,眉眼间的阴翳在这一瞬间消失不见,一抹邪气微微浮在眼前,“我看未必,你们不知道,殷先生对我可看中了呢,不然,也不会让我这个小新人来给你们送新一轮的资源不是?”
虽然他心里清楚事实真相是什么,但在没有公布的时候,气气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变态,他一点都不会觉得良心不安。
想那么多以后干什么,人生啊人生,就是要活在当下才有意义嘛。
哪像这些人,在这里自以为是个什么劲儿,他虽然没见过殷巷几面,但也判断出此人不是个好相处的,你至少得陪在他身边足足三十年,估计他才会习惯有你的存在。
但那也仅仅只是习惯而已,可以说就算是这样,他对你也没有丝毫感情,估计你得跟着他五十年,才能换来他给你的一个眼神。
跟着他七十年,才能换来你为他死的时候,他给你的第一次身体触碰。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殷巷这个人,有非常严重的洁癖,换句话说就是,只有最亲近的几个人,才能近他的身,目前他知道的,也不过五个人能近殷巷的身。
目前还没有人,能触碰到殷巷这个男人。
是的,男人,这个在之前一直都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大反派,在那一天出声说话的时候,被柳齐断定此人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
不会是女人,如果是女人的话,倒是真的叫柳齐佩服了,凭着女人的身份,征服这么一群全才的属下,这恐怕是神仙才能做到的事情吧。
虽然在现在,他们倡导人人平等,男女平等,但在一些有着封建思想,或者大男子主义的男人都打心眼里认为,女人就该低于男人一等,仿佛是一道永远都无法跨越的鸿沟一般,压的一些社会独立女性喘不过气来。
这种想法,就像是一颗种子种在他们心里一样,根深蒂固,久久不能拔除。
女人在现在,明明也可以独放异彩的,但有些公司却出现了潜规则这个词语,如果女性穿着暴露的走在大街上,也会引来一些男性放肆的眼神,不尊重人的做法让一些人感到恶心。
即使是有人阻止,一些人也会站出来说一句,看看怎么了?她穿的这么暴露,不就是让别人看的吗?一身sao气,背地里不知道勾搭看多少人,装的这么清高……哼!!!
说起来,殷巷常年披着一身黑袍,就算是大热天,他的身体也像是完全感觉不到温度一样,没有摘下来过。
所以就连亲近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长个什么样子,这些都是柳齐听一些待在殷巷身边久了的老人说的。